华容无心再停留在宴席之上,他怕自己忍不住露出些什么来,便起身派人去云丞相那么耳语了一番,云丞相看了华容一眼,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云丞相起身,对着韩朗做了一揖,“皇上,臣恐不胜酒力,已经有些疲乏,还望皇上让老臣先回去歇息。”
华容掩了掩面具,韩朗看着下面那个不自在的人,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冷漠至极,却又似乎对他痛恨至极。
韩朗点头表示同意,云丞相立刻带着华容离开,出了大殿,云丞相关切的问:“先生这是怎么了?不胜酒力?是我没考虑周到。”
华容摆了摆手,直道无妨,就是有些贪杯,吃醉了酒,怕不胜酒力做出什么惊扰圣驾的事情,那便不好了。虽然华容自己心里知道在扯淡,就是不想看见那个混蛋罢了。
华容回到了丞相府,头已经有些昏沉,那些酒还是太烈了些,没有他的无可言好喝,无可言,实在是无可言。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夜很静,华容撑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也没了那么多想法,只道是有些想念那张大床了,鞋子一拖,就睡了进去,面具没摘都不知道,早就与周公下棋去了。
殊不知,外面正有人在观察着华容,若是他现在拿下了面具,准是会把外面来的人吓一跳,来的人是流年,韩朗抽不开身离开宴席,派了流年来跟着华容,看看他到底是谁。
流年倚靠在树上,看着衣服都不脱,就往床上睡的人,有些奇怪,这等没有警惕性又不拘小节的人,韩朗为什么突然会对他起了兴致,难道这个人身上有什么秘密?流年突然对华容面具下面的样子十分好奇,他翻身下了树,这么一个人进了丞相府,丞相府的侍卫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流年的恐怖程度。
流年进了屋子,华容也没有醒,静静的躺在床上,流年靠近他,想掀开他的面具看一眼,就在手快要伸到的时候,华容突然一把抓住流年的手腕,拉到自己怀里。
流年正打算给华容一手肘,华容却突然呢喃道:“阿楚,你可曾怨我。”然后作势要去亲流年,流年立刻大惊着闪开,然后看着榻上的人一阵恶寒,不再靠近他。
流年等了一会,华容一直动来动去,要不是嘴里念叨着一个又一个一听就是烟花之地的姑娘名字,他还真以为他是醒着的,华容乱动了一会,终于消停了,但是却把脸埋在了枕头上面,流年没办法去翻身取面具,只得先行离开。
流年离开了以后,华容等了一会儿,听着没了声音,就翻过了身,看着流年离开的方向,漆黑的眸子异常的坚定,深的要把人吞噬了一般。
华容这才缓缓摘下面具,旁边有一圈被面具勒出来的痕迹,不是很深,华容其实没有醉,他的衣襟里面藏着一块棉帕子,能够吸水,他吧所有的酒都倒到了那块帕子上面。
华容又等了一会,见府内平息了下来,想着流云现下应该去给韩朗复命去了,这才起身,点了一盏油灯,将用过的帕子烧掉。火舌吞噬了帕子,一点一点上升,整个帕子在酒精的作用之下燃烧了起来,华容捏着帕子的一边,冷漠的看着帕子一点一点灰飞烟灭,然后扔到地上,任它焚烧殆尽,再把灰扫起来倒到了门口的花坛下,用土掩埋起来。
做完这一切,华容这次回了屋子,把衣服脱了,挂到架子上面,钻进被子里面,闭上眼睛,黑暗袭来,这一次华容没有做梦,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本来他还以为遇到了韩朗,又被他如此羞辱着,起码会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毕竟和韩朗沾边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华容愉悦的起了床,开始繁琐的穿戴,他倒是更乐意穿的简单一些,不用弄的花里胡哨,显得太妖媚,他以前有多喜欢绿色,现在就有多讨厌绿色,那个绿衣侯华容,可真是讽刺,让世人记住一个妓子吗?
抹茶虽然木的人看,也木的人评论,还木有花花🌸!
抹茶但我还是会写下去,把它写完了😊,虽然不知道它啥时候能完结(抓狂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