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苔调与木质调-
summary:阿特维尔说,二零二四年是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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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但你还残留着人类的情感?和聪明人交流就是叫人心情愉悦…别误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我只是想试着说出这句小说里的台词。你还看小说?就像沉于高雅,但不会循规蹈矩的人,我想,在所有年代的混淆中,过去的是叫人记得深刻的。譬如昨日的历历在目,多少世纪前的有才干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两个人只是站着,不太去动作什么。于是,泉向着阿特维尔走近了些,像是真正在疑惑。但更多的是未知带来恐惧之前的,热切的好奇心。
这白衣的人内心真正感到自己的五感都是在喜悦的尖叫的了,这是多么可爱的情感阿。警惕性被腹里全然是的好奇心所遮盖,这突然间探出的、雀跃的情感是人们所抑制不住的。这叫我喜悦,由此想到自己的确是可以向另外一个人的心灵更近一点点的。
实际上,二零二四年是过去式啦。语气中携带着欢悦的气息,仿佛看到一颗心抑制不住地跳动:而我只是来自未来的生命体。阿特维尔…我想知道,今年有太多有才干的人,怎么偏偏是我这个过去的时间。无可奉告;至于结局,永远是理想化的完成所有人的渴望。我们竟然就这么安然的坐在这里喝咖啡——多么变幻莫测的场景;所以你到底是什么物质。我曾经告诉过您。是吗。是的。
(是我‘离开’的前一秒吗。泉这么想着,篡紧了掌里的马克杯——那是她喜欢的样式。)
看来您并没有好好听我的话,阿特维尔说,您不会知道我作为什么物质而存在,不过绝对是存在的。于是一股温热拉过泉和山纪的手。是活的。泉想,但是更危险了。阿特维尔不加掩饰的盯着这位女士,语气里平添了些欢愉:但我知晓你,以及这世上所有人的一切。祂似乎致力于展现出自己大度而宽和的一面:看吧,所有人都是被平均关注着的,包括你。不必感到恐惧或懊悔,不必尽力压抑卑怯的面目,因为我知晓你的一切。
视线来到我们的两位主角身上。阿特维尔和泉和山纪面对面坐着,一张圆桌,两把椅子,像是会谈。如果您来看快,一定会啧啧称奇:怎么是这样奇怪的场面。目光落在木质的地板上,馆里氤氲着木质香调,祂没有再看泉,只是讲述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般撑着头,语调变得莫名其妙起来。我知晓的:您的人生透明且无趣,和大部分人的人生轨迹相近。我很高兴能够了解您…您的平庸,您的不凡,所有的自傲与怯懦的卑微都源于您是人。
身体是躯体,是物理层面的你。自我、人格、意识、灵魂,包括个人和集体无意识的部分,是自我构建而成的结合体;自我认识和自我承认是作为物质的内容。人生而为人,因为那些个不平庸的瞬间都能产生优越感;但实质上,这世界是日复一日的重合,无数的不平庸都在走向成长,走向死亡。每一个都或多或少有着相似的渴望与等待。阿特维尔按了按大拇指,接着说,我想,这世界总归是个永恒,而永恒里永远有一种寂寥,寂寥着抚平所有期待与骄傲,包括我们的心理投射、创造的神话、一切的象征。
哈,说点您能够完全听懂的。您为自己的存在而感到自豪吗。阿特维尔两只浅色的眼睛眨了眨。
这样的绕弯子,又突然这样直白。我无法理解你,也琢磨不透。泉和山纪避开热切的注视,只专注于抠马克杯上的花纹。
态度转换的速度快得可怖,一份温和又危险的善意,好像态度诚恳,又隐约预感到一阵未被察觉的风暴。
好吧,我也从未去奢望一个答复,这也只是我这一方的妄想对不对,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