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辰看着他沉默了良久,吸了吸鼻子。
林星辰“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林星辰不知道今晚她是怎么了,竟然愿意向别人吐露内心身处的事,这一点都不像她。
余宙“好啊,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林星辰直接了当:“我是杀人犯的女儿,他杀了我妈妈。”
余宙一脸的震惊,他不是没有猜测过这个神秘的女孩身上背负着怎样的一段过去,他只是没想到那些过去会如此沉重。
林星辰慢慢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转回头望着夜空缓缓开始讲述,语气平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林星辰“我的家,曾经也幸福过,爸爸虽然很严厉却总是把我抗在肩上,妈妈也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爱笑。可后来,他变了,他开始酗酒,赌博,脾气越来越坏,他开始家暴我妈妈,扯她的头发,勒她的脖子,后来,他亲手杀了她,我刚才之所以会哭,是因为你那个样子和她死之前一模一样,她就死在我怀里,血止也止不住,体温一点一点变得冰冷,却还是那副该死的温柔笑容。他逃的那几年,我只能到处求助,向国家,向邻居,向老师,实在饿到不行的时候就出门捡别人扔掉了的变质的食物吃,每次在学校累一天,受尽冷嘲热讽,回了家,只能面对一个满地残渣的黑漆漆的旧房子,好几次差点撑不下去,可我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我唯一的希望竟然就是一句知识改变命运,我没有资本像其他的那些孩子一样可以不用太努力,我只能坐在黑暗里看书做题学到吐,因为我知道我身后空无一人。我恨他们,有多爱,就有多恨,但现在,我不再需要任何人了。”
他很心疼她,很想把她搂进怀里,他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是怎么挺过这些的。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仰头看着夜空发呆,半晌,余宙拿出了一支烟正要摸索打火机,被林星辰夺了过去,她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笑着怼到他的嘴里,自己也含了一颗,她想,既然哭都哭过了,这个晚上,就让她任性地活一次真实的自己吧。
林星辰“如果总想叼着个什么来排解忧虑的话,就叼着这个吧,这个更甜。”
余宙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余宙突然有些紧张地问:“你刚才亲眼目睹了我打架,你不想离我这种人远点吗?”
林星辰“你是哪种人啊,逃跑的时候会抬头看星星的那种吗?”
糟糕,被她发现了。
气氛缓和了不少,他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林星辰“你说,星星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数人类吗?”
余宙“或许吧,也许人死后都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咱们的父母或许也正在天上看着咱们呢。”
林星辰“看不出你还挺有文采的嘛。”
余宙“过奖过奖。”
人一但和第一眼就心动的人的距离变得更近,怎么甘心只当朋友。
余宙“那个……”
林星辰“嗯?”
她回头看他。
余宙“像你这样的学霸,可以接受校园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