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xxx,你说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兔子啊?
——......
——我上次想问你,但是没有时间,是杂种兔吗?
——........
——怎么不说话?是在心虚吗?
......
*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眼前是一片黑暗。
我摸索着似要从我身边找到什么东西,但是一无所获后揉着太阳穴,慢腾腾地坐了起来,蹙眉一时间觉得还有些恍惚。
...刚刚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
我努力试图去回想起来,梦却是模糊不清,自己什么也记不清了,只剩下一些抽象的光影与不规则的线条。
等待视线清晰后,刺骨的寒风顺着衣服的狭缝钻了进来,让我不由得狠狠的打颤了一下。
“好冷....我居然在这种糟糕的地方睡着了。”我耸了耸黑粉色的兔子耳朵,小声嘀咕一声,拉了拉身上的蓝白羽织,使它能够包裹住自己瘦小的躯体。
如你所见,我是只兔子。
我在小的时候也问过母亲大人为什么我这样与众不同,母亲那时的回答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赶快回去烧饭。
母亲大人在我七岁时病逝了,当时家里还剩下一个只有三岁的弟弟和五岁的妹妹,所以我从七岁就开始独自撑起一个家。
没办法,我是长子嘛。我踢了踢脚下的雪,背上旁边装满木柴的竹篓,抬头仰望着被云半掩住的太阳。
“现在冬天了太阳真是一点也不温暖了。”我轻叹一声,微微加快速度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
“是阿久啊,来来来,到我这里。”年轻的女人望见我后便停下手中的活,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朝我招了招手。
我住在一个不是很繁荣的小镇里,而她曾经是妈妈的好友,叫做青山月,这个小镇里的人都很勤劳,而且都很善良,就像是童话故事那样美好。
我乖乖走了过去,只见她伸出手来往我的手心里放几个糖果。
“啊嘞?夫人,你......”我望了望手中的糖果,然后抬头看向青山夫人。
夫人笑着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顺便摸了摸耳朵,我也顺着她的动作把耳朵塌下来。我眯着剩下的一只眼睛,额头蹭着她热乎乎的手心,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她轻笑了一下,道:“阿久真是个孝子呢,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羡慕你妈妈了。”
我没有在意她说了什么,只是含糊的“唔”了一声。
*
夜幕降临。我回到家,措不及防的嗅见了浓烈的血腥味。
“.......?”
我瞳孔一缩,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我不敢置信地大力拉开了门,屋内血腥的场面差点没让我当场吐出来,不过也快了。
我扶着墙壁开始干呕,喉咙像是堵进了一团干棉花,疼的说不出话,眼眶也红的不能再红,明明眼泪在里面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
“呕....咳,咳咳——”
我呕出一口带着残缺不堪的蓝色花朵的血,整理好情绪后红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直起腰来盯着啃食完弟弟妹妹尸体的怪物。
“稀血...竟然是稀血!!”
怪物叫嚣着向我扑了过来,我抓起一旁父亲留下的刀,抵挡住它的攻击。它疯狂的朝我进攻,我也不断的防守,黑粉的兔子耳朵一直没精神耸拉在短发旁边。它再次扑上来时,我大力挥开他的爪子,然后趁机把它钉在地板上,一刀一刀的割下它的肉。因为我不知道它的弱点在哪里,所以只是一味的想要折磨死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它恳求着我杀了它,被割下的肉散落在地板上,然后化为灰烬消失,我像是机械一样不知疲倦般重复着这样的动作,让它一次又一次的生出新肉,然后被我割下来。
就这么一直重复着,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死后永世不得超生!!!”怪物咆哮着诅咒我的话化为了灰烬。
我如释重负地瘫坐在血染的地板上,淡紫色的眼睛失魂落魄地盯着弟弟妹妹死去的地方。
*
——无能的家伙。
.....
——在家人死去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的垃圾。
......
*
我哭不出来。面部细胞像是坏死了一样,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啊啊,我还真是.....没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