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可以啊。”
“什么……唔!”
小和尚一脸坏笑地吻上了小姑娘的唇,与她四目相交,我们的世界火树银花……
“阿意,你……”
“我喜欢你,我想要天天都看到你,时时刻刻都不离开你,我只要一睁眼想的都是你。刚才,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我放不下你,我依旧担心你。”
“可是……你不是说和尚……”
“我的确从小就是和尚,但佛说'红尘炼心',这是我给自己的机会,你赢了,我认栽。”
小姑娘掩不住笑意,“哇,我好厉害呀!我可是赢了佛的女人,我把你从佛手里抢过来啦!”
她掩不住惊喜,坐着坐着又跳起来,却再没有说话。
“怎么了?”
“嗯……”她别扭了半天才扑到了小和尚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耳语,“十里长亭作红妆,半生风雪半生郎。”
陆、
等到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降临的时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幻泡影,支离破碎。
小姑娘找不到她的小和尚了,他不见了……
那是她的郎君,她哭喊着,走遍了十里长亭也没有看见他的踪迹。
无缘无故,无影无踪,无心无意。
直至第七日,伶教左护法找到了她,告诉她教主令信被盗,整个伶教都乱了。
西南大乱,苗疆邪教与中原武林联合乘虚而入,为首的是南华寺。
“真厉害呀!为了区区一个伶教竟找个和尚来勾引我……”
“认栽?到底是谁输给了谁啊……”
木偶人似的小姑娘已经哭不出来了,在这七天里她早已流干了泪,就算是知道了他的去向也全无意义了。
伶教教主令信一直都在自己身上,若是丢失,也只能是他了。
这一番逃亡路上并无目的,那些正派人士又如何能如影随形地找上门来?
怕也是他吧……
“走吧,我们回去。”小姑娘弯了弯嘴,“看看他们能闹成什么样子。”
第八日,伶教教主卫凉回归,以武力迅速整合教中大权。
第九日,伶教展开反击,正派邪教各有损失。
第十日,伶教离间两方关系,正邪同盟瞬时瓦解。
第十一日,苗疆五首领被杀,头颅穿了个“串串香”,邪教退败。
第十二日,正派除南华寺外,各门各派皆有伤亡,正派陆续退败。
僵持到了第十五日,伶教教主卫凉直闯南华寺。
自小和尚离开起也不过十五日,小姑娘已经是脸色苍白,神色恍惚,瘦了一大圈,眼下乌青连遮都遮不住。
“闪开,挡我者死!”伶教的教主终归是教主,可她孤身一人来闯这南华寺是为了什么呢?
你看她浑身浴血,脚步虚浮,头脑昏沉,却依旧装着杀气腾腾的样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闪开!秃驴,看在他的面上,我不开杀戒!”
“阿弥陀佛,无意已经将原委倾诉,施主又何必执着?”
老和尚的眼里映出小姑娘狼狈至极的模样,真的,伶教教主这一辈子也没有这样丢人过。
“我……是他说要守规矩,我才没有硬闯!是他不喜欢我杀戮,我才没有开杀戒!”
“他说的我都记着,我都守着,凭什么我说的他要一概忘记!”
“哪有这样的嘛,不公平啊……”
周围的和尚又惧又怕,可眼里终归还有那么些同情。
老和尚递给了她一封信,是小和尚的信。
“一切皆空性,放下便自在。阿凉,对不起。”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落,这是他教她认的字,可为什么现在却这么难受呢?
“最后一面,就叫我见他最后一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