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竟然还可以遇见你

沐心敏锐地发现了墨疯寒心情的变化，她赶紧拍了拍墨疯寒的肩膀，“墨门主你听我跟你捋。”

“我没有什么追求的，我就想吃穿不愁，然后没有人找我打架就好了。”沐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笑得非常灿烂，“火他对我很大方，风和羽保护我，晴脾气又好人又漂亮，小语那么可爱～”

“我已经很满意了。”

墨疯寒沉默了一会儿，“你是我抓到的第一个雷系守护者。”

“之前的你都试过？”

墨疯寒轻笑，“何止之前的雷系守护者，我还试过招安步似羽，招安随风，招安紫竹林的每一个人。”

“虽然我也能理解你这种求贤若渴的心情，但是——”

“求贤若渴？”墨疯寒长舒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这世间不可能有步似羽想要的那种关系而已。”

“什么互相依靠互相信任，不过是弱者攀附强者。”墨疯寒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你说，如果未浸火不是那么有钱，他和随风不是那么强大，所谓的紫竹林还能存在吗？”

“我从不否认我想要这世间所有最强的力量，但是尊敬的沐心阁下，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他们不是那样，你还会追随他们吗？”

这是他们对话以来，沐心最长的一次沉默。

沉默到墨疯寒都以为她已经无话可说了的时候，沐心开口了。

“这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沐心抬起她清澈的眼眸来，“你把他们每个人身上的厉害之处都直接抹掉，丢出一个看起来很是客观的问题。”

“的确，如果你说的那些都不存在，就没有紫竹林了，步似羽不会去找我，我不会加入紫竹林。”

“但是我们已经在这里了，我们在这里就是因为紫竹林存在。你觉得紫竹林的关系是脆弱的，是由那些特质固定起来的，可是那些特质不存在的时候，紫竹林根本就不会出现。”

“紫竹林就是步似羽那个太过于浪漫的傻子一点点通过他的努力聚集起来的，他找到了全世界最强的修炼者，最有钱的商人，最厉害的医师，最渊博的人，共同组成了紫竹林。”

沐心若有所思，“我想我知道羽为什么讨厌你了，如果我是他的话，你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否认我们存在的合理，还否认他的努力。”

“而且你们还互相说服不了对方。”

“我来帮他说那句话。”沐心歪头，“我不觉得这是什么该引以为耻的事情，而且我觉得你需要这句话。”

“紫竹林，就是靠强大的他们凝聚起来的。”

沐心轻轻地吐出这句话，墨疯寒紧绷的身体突然间放松了下来。

良久，墨疯寒突然大笑了起来。

他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几滴，然后他终于摘下了他的面具，他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沐心，他的声音终于不再有透过面具传出来的那种沉闷感，变得清晰又坚定。

“我越来越羡慕步似羽了，为什么他有那么美好的运气，可以遇到岁服务，可以遇到未浸火，可以遇到温晴，可以遇到莫断语——”

“竟然还可以遇见你。”

沐心看着墨疯寒出乎她意料的异常妖媚的脸，没有脸红也没有迟疑，“你不明白羽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是很多很多次不计回报的盲目付出。”

“我只不过是他遇到的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遇到我不是他的运气，是我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