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这是何物的血液,竟会是蓝色?
囚鸟探着脚向前方寻找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她会法术,却也害怕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愿意冒险。
手趴在岛上的小土堆里,她竖起耳朵听动静。每次她一想听的更仔细一点,就会不自觉的伸长耳朵,她不明白自己哪错了,伸个耳朵也会被母上一顿揍。
直到看到其他妖怪的耳朵,她才明白。她的耳朵似乎有些不同。其他母妖怪的耳朵小巧可爱,颜色淡淡的只,有她的,很大,用手拨下来还能挡住山上随时刮起的大风带来的沙尘。
可她却是能真正听到一些旁的妖怪听不见的东西。此刻,她就听到土堆后面有人在费力的喘着粗气。
她随手捡起来一个小石子扔过去,半天没动静。于是又捡起一个扔过去。还是没动静。
于是把大耳朵收回来,起身要去看个究竟,刚一抬头就撞见一副蓝色的瞳孔,那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囚鸟吓的失了魂。
从小土堆上滚了下去。挣扎着要往水里钻。却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脚。
韩冷溪“喂,你回来。”
爬在地上的人虚弱的喊到。
囚鸟“干嘛?”
囚鸟回头试图把脚踝从他的手里拽出来。
韩冷溪“救我。”
那只手死死的抓着不放。
囚鸟“你受伤了?”
囚鸟用眼睛来回在他身上找伤口,看到背上的伤时吸了一口岛上的浊气,呛得咳嗽。
囚鸟那伤口似乎是用某种锋利的武器划出来的,背上的皮肤失去了组织,露出了森森白骨,蓝色的液体不断从伤口渗出来。看的人胆战心惊胆战。
胆小归胆小,囚鸟可不会见死不救。于是赶紧俯下身去查看他的伤口。那人的头发比囚鸟的还要长一点,却比囚鸟的要好闻,柔顺许多,软软的搭在他背上。
他的头发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像囚鸟的,乱七八糟还竖着几根刚从水里带出来的水草。
囚鸟盯着他的头发愣神之际,那人的耳根却红了。
趴在地上将头转向另外一边。
囚鸟啊,上岸太着急,身上此刻就穿了点遮肉的小衣服。囚鸟也不好意思了起来。迅速从地上蹲起来。
囚鸟“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几根草编件衣服。”
说完快速钻进了水里。
正巧碰见四处巡逻的小乌龟。
小乌龟“哎,小鸟鸟。你怎么在这里啊,这里可是东南之境,我和伙伴游了有几天才过来的,这里很危险,我们要回去,你呢?要不要一起呀?”
囚鸟不了不了。
囚鸟摆头。
囚鸟几天?可她怎么记得就游了一会呢?
囚鸟“你们可以帮我找几根水草吗?下面太深了,我下不去。”
小乌龟“可以,不过你要水草干嘛?”
小乌龟的小短腿一蹬一蹬的保持平衡。
囚鸟“我要编件衣服。上了岸没衣服穿。”
囚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小乌龟“哎呀。”
小乌龟捏着嗓子。
小乌龟你早说呢。
小乌龟你等着,我们这就去。水底有条河中河,那里有一种水草。颜色好看,我们都用来编织水草服。
说完向更深处游去。
囚鸟想,
囚鸟她不是天地未开时混沌意识未清的那只傻妖怪。谁是真心待她她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母上总说水里有凶兽,不过是水里的那位曾让她爱而不得而已。
囚鸟这份爱承受太多的重量,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仅仅因为一位无关的上神就让大家误会水里所有的小妖怪,无疑是最残忍的事情。
囚鸟我爱而不得的。所有人都要为之难过。
囚鸟这样的爱。未免过于偏激了些。
两只小乌龟帮她把水草带上来也一起上了岸。一直帮着她编完裙子穿上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走之前还从小壳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像海螺一样的东西。让她有事情就吹一下。
囚鸟受不了太煽情的人,憋着眼泪一脚将它们踹到了水里。
囚鸟“快回去,我这里没事。”
转身又去小土堆旁边看受了伤的人。
囚鸟“你别动,我看看。”
囚鸟俯下身将他背上的衣服一层一层扒了下来。
囚鸟“我要怎么办?你这伤口不浅,这里也没有草药,我怎么救你啊?”
囚鸟急的原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