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

玛尔塔·贝坦菲尔萨贝达先生，您的梦想是什么？

似有意又似无意，玛尔塔在一场游戏结束后，借着机会向奈布询问。

虽然她知道自己在对方在的情况下仍然出现，导致全场两个救人位的阵容有些不对。

但她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身为同在战场上生存过的人，除了威廉以外，便是他。

奈布·萨贝达……梦想？

奈布·萨贝达贝坦菲尔小姐觉得一名退役雇佣兵会有什么理想呢？

他的语气平淡，似是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擦拭着军刀，直至闪烁银光。

的确，梦想这种东西确实不太重要，除非它实现，否则便只是个空壳。

少女沉默了片刻，当她正要说话时，眼前戴着兜帽的少年再次开口。

奈布·萨贝达那么您的理想是什么呢？

他扬起了笑脸，但从面容上除此之外还透丝讽刺。

梦想这种无稽之谈实在过于可笑无趣。

玛尔塔·贝坦菲尔梦想么…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空军。

玛尔塔·贝坦菲尔虽然我知道那很难，还有性别歧视……

奈布·萨贝达玛尔塔小姐不是出生优沃么。怎么会想去战场上受苦？

这令他有些吃惊，毕竟少有人愿意舍弃优势的环境，更少有女孩子愿意习武当兵。

玛尔塔·贝坦菲尔……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知道我出生优沃萨贝达先生，您的眼神中为什么总有对上等人的嘲讽呢？

奈布·萨贝达啧、我可没有，您看错了，当然，像我这种下等人本就不配跟您们这些上等人待在一起。

他的目光转至别处，顺势回避了这个问题。

他是19世纪那个钱财纠缠，纸醉金迷时候的人，是那个时间里的受害者，受资本主义迫害者。

他的梦想么…梦想这东西，本就不现实啊。

奈布·萨贝达战争若不以自由为目的，那将毫无意义。

这就是他的梦想。也是他放弃高薪高官退役的原因。

是否值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庄园内，他可以找寻原先在战场上的紧张感，可以给他适应期。

见惯了鲜血与尸体的他早就沦为一个无情的杀人怪物了。

奈布·萨贝达廓尔喀雇佣兵的弯刀不应向同伴挥舞。我的梦想嘛，希望世界和平？起码人类不会因为某些目的而自相残杀。

奈布·萨贝达或许这过于荒谬，贝坦菲尔小姐，难道您参军单纯为了打仗而不是为了和平？

像是自言自语，当然，他也没期待玛尔塔回答。

玛尔塔·贝坦菲尔当然是为国捐躯。

奈布·萨贝达噗嗤。女孩子还是学些琴棋书画比较好，不过，您确定么？

意志坚强重情重义不畏困难这几点他们倒是出奇的相像。

奈布·萨贝达小姐，您再要强也还是个女孩，也是个天黑会害怕，委屈会流泪的人儿，可不能因为一时兴起便葬送自己的一生呐。

奈布逗趣着打量玛尔塔，笑意不明。

男人总会对与众不同的女孩别有看法。或喜欢，或厌恶。

这种不做作的女孩当今少见，像是夏天难闻一见的雪天。

玛尔塔·贝坦菲尔如果我们能出去，你会和我一起参军么？

她的目光真挚，眸中星光几乎迸发而出，期待在那双眼中尽数填满。

玛尔塔·贝坦菲尔以自由为目的。

凉风袭过，一股凉意笼罩周遭，寒冷充分释放在他们旁的空气中。

深冬是这样的凛冽，自然，深冬过后的春天如此令人向往。

奈布·萨贝达打着哈哈，似乎不以为然——他并不认为有机会出去。

奈布·萨贝达当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