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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就像她所想象的的那样,大婚当晚,他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一个丫鬟告诉她,他在书房休息,话虽如此,可,他究竟有没有在书房里,她很清楚,她十分清楚,他,不爱她,他爱的另有其人,那人便是住在泊心宛里的人---离钥。
想想还真是讽刺啊,大婚当晚,丈夫让妻子独守空房,自己去找他爱的那个人。你说,这还不够讽刺吗?
两月后,云梦泽破天荒的来到她的房间,她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她有利用价值了,他与她一同回到了相府,正午,他收到一个消息,深色匆匆的走了,她从他的神情中猜到了那件事与他爱的那个她有关。她的心痛了,但她的心早在他留她一人独守空房的那天开始就已经麻木了。一个下午,她都在劝韩渊助云梦泽坐上皇位。可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头一回拒绝了她。
她见韩渊的脸色,便知这事是不会有转机了,可为了他,她站在韩渊面前,双腿一弯,膝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跪在韩渊跟前,用手扯了扯韩渊的衣袖,用几近乞求的语气对韩渊说,她说,爹,女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求过你,这一次,就算女儿求你了,女儿求你,帮帮他吧,爹。韩渊虽不忍心看着自己宠上天的女儿、自己傲气凛然的女儿,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却为的是一个不爱她的人。
韩渊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硬下心来,对韩憬悟说:“要我帮他,可以。只要你去外面空地里跪上三个时辰,我便帮他。”韩渊不是真的想让她去跪,而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可他低估了云梦泽在她的心中的位置,她抬起头,对韩渊说:“爹,您说话,可要算数。”韩渊无奈地点了点头,看见韩渊点头,她便转身出了房间。
现在已深冬,外面的空地已经铺了一层积雪,她想都没想便面朝屋内,跪在了那层积雪上,半个时辰后,天空中下起了雪,一片一片的飘落在她身上,身后,有两双眼睛看着这一切,包括她与韩渊的对话,那两双眼睛各自的主人也都听见了,不同的是,两双眼睛,一双带着愧疚,一双带着心疼与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