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脑洞（7）

一个小脑洞

（七）

  忙完《霹雳使者》上线，蔡舒萌突然决定去日本一趟！

  其实去日本谈大IP的项目蔡舒萌前两年就一直关注，这些日子选本子也没选到一个合适的，恰巧又有大学同学牵线，她就觉得去谈谈合作，顺便散散心也不错。

  本来安排好离开后的行程，她就打算出发！却不想会卡在唐懋那里，她自打进了公司，别的不说，至少在工作方面，不是与文素汐有冲突的时候，唐懋从不曾插手过，更别说有拂她面子的时候。突然这样做，蔡舒萌实在想不通，按理说，他表白失败撒气也不至于撒到她身上。

   姜宇老远就看见蔡制片蹬着高跟鞋走过来，还来不及拦住她，就被她推开了门。

  办公室很安静，蔡舒萌开门开的急，连情况都没问就冲进去了，此刻再退出去好像显得更狼狈。

  “想不到唐总有客人在，倒是我失礼了。”姜宇站在门口透过还没掩严实的门缝亲眼看见蔡制片变脸，那速度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这时候斜对她坐着的人才转过正脸来，不咸不淡的冲她点了点头。蔡舒萌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个圈子里会这么不给她面子的人，也从来没见过这样性情古怪的，旁人就算不搭茬，但也不会就这样点点头，把她架在这里上不去下不来。

   “久仰大名，我是蔡舒萌。”她伸出手，声音清脆平和，好似刚才那一切极为平常。

   这就是他们的初见了，一般会出现的尴尬脸红或者生气摔门都没出现，顾然在很多年以后想起还是会觉得奇异和不自觉的心动。

  “我叫顾然。”很平淡的回答，蔡舒萌在最开始的愣神之后，就知道这人是谁，最年轻的影帝啊！跟传闻一样沉默寡言！

   “顾然会跟你一起合作下一个作品！”蔡舒萌挑眉，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习惯，他向来没什么偏好，也从不插手制片人的选角，这一次这样反常破例，连商量都不带的就直接通知她……

   “自然是很荣幸！唐总原来是在谈合作事宜啊！”她偏头看他，眼神里的疑虑化成实质，唐懋兀地不喜她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钱总倒台的前车之鉴还不够让她认清现实，现在竟还像护食的猫儿一样防范他。

  “去日本的事……到时候通知我时间！”唐懋被对座的人的话拉回思绪，他不是不愿奔波劳累？

  蔡舒萌攥紧手心，努力让现在的自己符合常态，微笑送人出门。

   “不必送了”才将将出门，眼前人就开口道别。语气冷淡，带着疏离，蔡舒萌被唐懋怄的肝疼，现今对这顾大影帝实在生不起惜才之心，也只想早早打发人，转头处理如今这火烧眉毛的事。

   回过身摔门的时候，姜宇在外面神色莫辨，短短三个月，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甩唐总门了。

  “唐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蔡舒萌都快被他气笑了，前些日子，他打压姓钱的的时候，她就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拿他开刀，没想到下一个就是他会来搅和她的事！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语气无甚变化，嘴角却快泯成一条直线，像是一副他忍让极多的样子！蔡舒萌觉得嘲讽至极，她自问她对他仁至义尽，他反过头来这样打压她，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呢？

  “你是……在为文素汐出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强忍泪意，猜这个最不可理喻却又最可能的答案。

  他真是会使手段！把他喜欢的人捧在手心上还觉得不够，竟还要把她的真心放在地上踩，哪怕明明不是她的错，至始至终，她都没真正伤着文素汐。

  若没有梦里的一切，她还可以找理由骗自己。可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得到文素汐设的局。他怎么能这么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任由所有脏水都往她身上泼，如今还贼喊捉贼……

  “我们都是站在公司的角度出发的，我希望你好，所以才这样决定……”本来看到她要哭的样子，唐懋已经打算收手，这次的教训该点到即止了！可她看他的眼神那样陌生，还带着一点不自知的憎恶。

   “顾然会跟你一起去，还有，提醒你一下，在公司里人多眼杂的，不要惹到不该惹的人，你这样会让自己没有后路可退”唐懋撑着说完，莫名有些茫然，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她安分些，也从来不想跟她剑拔弩张的对峙。她只要拿出她以往的模样对他软和半分，他也一定会跟以前一样雷声大雨点小的高拿轻放。

   “不劳唐总费心，我自有分寸！”她说完便转身，跟前几个月转身的样子莫名重叠！

  姜宇看人疯疯火火的走了，硬着头皮进来收拾咖啡的时候，还斗胆问了句。

  “顾然虽然定下来要去日本，可为什么要跟蔡制片一起？”

  唐懋还没从那些闹不明的情绪里出来，下意识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这种一切被打乱的感觉近来越来越明显，闷在心头让人发慌，不知道该从何理起，从何理清，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