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意晚得知范闲到了北齐,便迫不及待的去找了范闲,范闲起初还觉得奇怪,不信她,可当言意晚拿出自己的皇家玉佩说出所有的时候范闲便相信她了。
言意晚与范闲将了沈婉儿和言冰云的关系之后范闲就打算利用沈婉儿。
一开始言意晚也打算去救言冰云的可是自己总觉得愧对言冰云,又碍于自己不会武功,怕给范闲添麻烦,就留在了使团等言冰云回来。
言意晚远远的看着言冰云,只是远远的看着,放看到他回来时候她的心终于放下了。她不敢上前,只躲在远处。
范闲和海棠朵朵慷慨完之后便去了言冰云的房间,在推门的瞬间范闲侧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柱子,而后不禁为其摇头叹气。
言意晚在范闲进入之后就悄步靠近言冰云的房间然而她也不敢靠的太近。范闲一进屋就被言冰云用剑抵在脖子上进行胁迫交流,对其进行灵魂拷问,直至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的答案才放下剑来。
范闲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从见到这个小言公子的时候就觉得北齐折磨的他轻了,可现在看来不是,言冰云的腿和手臂颤抖不止,尤其是腿。
范闲扶着言冰云进了内室。
范闲你先把衣服脱了,躺下。
言冰云冷冷的撇了一眼范闲,不动。
范闲无奈的将药布举起。
范闲给你上药。
当言冰云脱下衣服是时候范闲清楚的听到,那种撕拉声,那种肉沾在衣服上强行被拉开的声音。
言冰云的衣服脱下身体露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范闲一跳,这要是个女人的身体恐怕就废了。
实在是太恐怖了,后背和胸前的伤,还算行刑的人有些人道,但当他看到言冰云的手臂的时候,自己不禁暗自咬,六个大血窟窿啊!这还是人吗?
范闲调好了药,然后开始均匀地抹在言冰云的身上。药池经过之处,全是一片起伏,伤痕之恐怖,实在难以形容。
范闲的手指停在言冰云的左胸下,那处的骨头明显是断后重续的,鼓起了极大的一块,外面是浅红色的新生肌肤,看上去十分丑陋。
范闲你受刑太久,心脉已经受伤,武道修为大为折损。
说完这话,他细心地注意对方的脸色,发现言冰云一脸平静,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他不由大为赞叹,心中更是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将这个看似冷漠,实则高傲至极的年轻人收入帐中。
范闲吃了它。
范闲毫不客气地塞了颗丸药到言冰云的嘴里,而言冰云也没有理会,那东西是什么便咽了下去。
突然一股火辣的感觉却从他胸腹之间升腾起来,饶是他的兴情如此坚毅,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痛苦震得眉角抖动了一下。
范闲无妨,只是逼毒的手段,因为不清楚你的体内有什么陈毒,所以用的药霸道了些,不过有我在旁边看着,你死不了。
范闲毫不在乎地替他将衣服披好。
范闲忍一忍吧。
言冰云的额头开始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显然极为痛苦,但还有很多事不明白,再次对范闲进行灵魂追问,直至范闲被自己说道无法回答。
一阵沉默无声之后,言冰云感觉身体外面抹了伤药的部分也开始灼痛起来,寒声问道。
言冰云你这起起解毒的法子是跟谁学的?
范闲费介
言冰云眼中异芒一闪,浑将体内体外的剧痛都忘了,嘶声说道。
言冰云你是费介的徒弟?
范闲嗯。
言冰云费介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范闲很无辜地回望过去,撑颌看着言公子身上的满身蚯蚓,轻声说道
范闲我说言兄,为什么总感觉您看着我便满脸怒气?
这是范闲心头的一根刺,既然要收服言冰云,那就一定要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抵触情绪,不然往后的日子,一定会非常不好过。
言冰云冷哼一声言似乎很不想谈及这个话题,但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身体内外的灼痛感渐渐消失,头却有些昏了起来,看着范闲那张漂亮的脸蛋便是无来由地痛恨,想到这些年在北齐朝野提着脑袋过日子的刺激人生,言语像是控制不住一般,逃离了微干双唇的束缚。
言冰云不知道,范大人还记不记得藤梓荆?
范闲正在关箱子的手没有停顿一下,心里却是微感吃惊。他当然记得,藤梓荆!他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这件事情和你我有什么关系吗?
言冰云冷笑了笑。
言冰云那名刺客是四处下辖的,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才会被赶到北边来做只老鼠。
范闲所以你恨我?
范闲陷入了沉默之中,半晌后,他忽然极其快意地笑了起来。
范闲我以为,你应该感谢我。
言冰云为什么?
头昏晕感褪了些,言冰云略觉诧异后马上回复了冷漠。
范闲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
范闲因为我看得出来,你骨子里天生就是个间谍,你喜欢这种生活……我想这四年潜伏北齐,日夜紧张不安,对于你来说,是个很刺激很充实的人生。
言冰云戏谑着道。
言冰云如果大人你喜欢,您也可以呀尝试一下。
范闲笑了笑,背起药箱,像个郎中一样走出了厢房,反手关上门,他不易为人所察觉地耸耸肩,将指甲里的那抹剔进箱子的边角,在心中警告自己,对自己人用,仅此一次,再无下例。言冰云果然厉害,在哥罗芳的作用下竟然马上就能醒了过来,如果让他自己自己动用了手段,只怕二人间的关系再难融洽。从言冰云的嘴中听到的这个故事,让范闲很有些感触,同时知道了对方看自己不顺眼的真正理由,范闲觉得很安慰。
范闲对着躲在远处的言意晚勾了勾手指,指示她出来。
范闲出来吧!
言意晚见范闲发现自己了便也不好在躲着,缓步走向范闲,而后对其施礼。
言意晚(相思)范大人。
范闲忙的扶起言意晚。
范闲别,我可担当不起。
言意晚略过范闲看向屋内。
言意晚(相思)他……?!
范闲向屋内看了一眼而后无奈的摇摇头,叹道。
范闲言公子,恐怕,恐怕!
言意晚见范闲面露难色担心的不行,急道。
言意晚(相思)他怎么了你快说啊!
范闲中毒已深恐怕没多少时日了。
言意晚(相思)什么!
此话一出又去晴天霹雳,言意晚只觉眼前发黑,耳畔的是嗡嗡作响,瞬时间只感觉昏天黑地。
范闲哎!殿下。
范闲见状忙的扶住言意晚。
范闲我骗你的,他,他没事。
当言意晚听到范闲说骗自己,言冰云没事的时候,人瞬间就清明了过来,而后一把推开范闲,怒视着他,范闲看着言意晚怒视自己的样子想到了一个人。对就是……,的那个人,范闲陪笑道。
范闲他现在睡着了,您不进去看看他。
言意晚(相思)他睡了?
范闲嗯。
言意晚从窗户看了看果然睡了。他是伤了元气了。这么大的声音都没吵醒他。
范闲既然这么担心他就进去看吧。
而后缓缓将门打开,一把将言意晚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