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又坐着睡着了。靠在高良姜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肩膀上,暖暖的。
高良姜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结婚很久了,他极少回来。一直都觉得。像南烛这样自律,优秀又大方的女孩,既然当初结婚的时候签过了合同,就不会有一点的埋怨。
可现在看来,她确实没有一点的埋怨,也没有一点的不满,可她终究还是过的不开心啊。
他抱着南烛到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高良姜轻轻的躺在了她旁边。
高良姜睡吧,我会陪着你的,虽然我们都是对方心里不对的人,可是我愿意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给你一点唯一的温暖。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和南烛在一起,他好像总会控制不住自己。
把南烛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他突然就一点都不想控制自己了。
高良姜没关系的,就当是再挽回一次。
南烛在梦里感觉到了不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男人满头的大汗。
南烛无语,
未南烛“你怎么又……”
高良姜“嘘,
男人把手放在南烛的嘴唇上,
高良姜“不要说话”
说完,在南烛愣怔的瞬间,再一次进入到了她的身体。
她突然就累了,不想做什么了。她只是想说她的肚子很疼,疼了好久了,应该是姨妈快来了。可是看到男人眼睛的那一刻。她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总觉得这个时候灭了他的火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于是,凌晨的时候,她成功被疼醒。然后感觉到了身下的热流。她疼的话都不想说,可是又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南烛从卫生间回来后,坐在床沿没有办法再睡着。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痛到全身都麻木,却找不到一点可以支撑的信仰。就好像溺在了水中的人,想拼了命的抓住唯一的东西,却发现怎么都不会有结果。
南烛的头上都是冷汗,却强撑着不肯入睡。
床上的男人一伸胳膊就感觉到旁边冰冷的床单,睁开眼四处寻找,发现了窝在被角虚弱的南烛。
男人迅速爬起来。
高良姜“你怎么了,啊,南烛,怎么了?”
高良姜慌乱的摸着南烛的额头。
未南烛“我没事,
她虚弱的开口,
未南烛“就是肚子痛而已。”
高良姜“这样还叫没事,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倔,快,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男人抱起她。
未南烛“不,不用。”
南烛用手推脱着。
未南烛“你放我下来,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未南烛“真的,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说到最后几乎是哭着祈求。
高良姜从未见过她这般,又赶紧放她到被子里。
高良姜“你有哪儿不舒服吗?不舒服你就告诉我。我到底可以做什么啊,南烛。”
男人着急坏了,
未南烛“我只是肚子疼而已,你帮我暖暖就好,暖暖就好……”
最后几个字,她基本是闭着眼睛说的。
她本来就宫寒,南方的天气,不开空调是会要命的,尤其是被他这么一折腾,浑身都难过的要命。
高良姜“好,好,好,你等我,等我一会儿。”
高良姜急着跑出去。找到暖水袋灌满热水,放在南烛的肚子上。
又跑去厨房熬姜汤。
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那个女人是痛经。他不是没有见过女孩子的痛经,从前周轩奕肚子痛的时候,他都会熬姜汤给她。其实刚开始也是不会的,可是后来去医院听了医生的嘱咐,他才开始学习熬制。原来最简单的方法有时候产生的往往是很大的力量。
可他也没见过周姑娘那般难受过,难受到满头大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此刻,他又有些自责。
高良姜难道是因为今晚碰了她,才让她的病严重的吗。可是,她也应该提对他讲的啊。
所谓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就是如此吧,从前周姑娘只要身体不舒服,他便舍不得再碰一下,可是今天。南烛都严重成那样了,他居然还是没有克制自己。真正的孤独不是一个人寂寞,而是在无尽的喧哗中丧失了自我。
哪怕他现在回来照顾她了,却仍然会在抽空的瞬间想起来那个一直一直放在心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