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每天都会在工地喊上十几分钟,足以让监狱和乔放认识到目前的情况。
暗涌还在继续,监狱的饭堂吃饭前面讲过,是按照囚室分坐的,不准说话不准做任何违规的事情,有事要举手报告,但其实没人报告,因为新来的在就餐时报告的都被打的满地找牙,以前是狱警打,后来监狱聪明了,让囚室主管来负责,所以打了几次之后就没人报告了,法西斯和工产当一样讲求纪律秩序,不论什么都要被统治在秩序的外表之下,为了秩序可以忽略公平正义公理真相,另外的是,并不是原则上可以的事就真的允许你去做!
平静的饭堂,窸窸窣窣的动作声,莫名的紧张氛围,犯人们就坐吃饭,但跟以往不一样的是犯人们没有像以往那样就坐,而是宋全的人在主动坐在一块,并不是按囚室坐,他们自动的静静地串坐到一起,把乔放的人撇在一边,尽管实际上他们很多人是没饭吃的因为不交钱,而管教在一旁看的清楚,于是告诉狱警哪里有问题,狱警直接出去阻止他们无视秩序的行为,他们并不服从,狱警便用武力威胁恐吓,疯狂地殴打他们,在强权下不存在任何撼动秩序的可能,狱警班长用枪对着一个犯人,怒吼:回到座位,不然我开抢了!那人不动,班长的脸抽动着,我开抢了!那人还是不动,所有人都在看着,班长愤怒滴大喊,3,2,1,砰,那人的脑浆从碎裂的头骨中喷出,血液溅得到处都是,接着班长指着另一个,3,2,还没喊到一,所有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地方,秩序是不可撼动的,但是宋全让他们看到,这里有可以撼动秩序的力量。
这是一个真正的团体,一个监狱里的穷人团体,但是我们的穷人政府,却不能和穷人站在一起,这是为什么?
宋全在禁闭里哭笑不得,心理的悲怨和绝望再一次让他沉默,曾经他放弃了,可是命运捉弄又给了他希望,甚至苦难磨练了他的意志还给了他智慧和能力,如今他不仅心怀希望甚至手握权力充满力量,却突然间命运嘲笑自己一样,给了自己一个断崖,正在向下狠狠摔去,最终结果原来是一场空。
宋全被申请死刑。他在黑暗中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