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乃我云梦江氏独有的清心铃有辟邪,驱祟之效,其上花纹亦是他当年亲手所刻。”
“只有这对是给嫡系弟子之物,与其他清心铃有所不同的便是上面都有我二的字”。
“而我师兄当年早在与温氏的逃亡途中便已丢失银铃。”
其后他身上所佩的清心铃乃是我仿刻雕琢送于他的,且当年之物更是做工粗糙……”
“怎么可能是同一枚……”
江澄说着他整个人神色却忽然地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蹙,心中腹诽一句,这倒霉玩意儿!
江澄这口干舌燥地说了好一通,脑子里却记起了当年从云不知处求学结束后,聂怀桑邀着16岁的魏无羡在不净世玩了一段日子后,来了潭州说看莳花女还带了好些花朵回云梦,将花养在房间里,现在都还摆在他宗主卧房的花盆里。
他当时才从姑苏蓝氏回云梦没多久,当时正值盛夏。
那日头毒辣,他便拒绝了游玩之行,所以当时只有魏无羡和聂怀桑他们两个人。
不过那家伙把他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给他讲了个五脏俱全,连他上了几次茅厕,都一字不落地全讲了个遍,具体的有些模糊了,不过起因是他随便吃河里捞的鱼,导致一晚上都和聂怀桑跑茅厕,还险些为争茅厕打起来。
其中令他记忆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他胡乱吟诗调戏莳花女,结果把他来来回回丢了二十个来回。
当然了魏无羡险丢脸,没有说他被丢出去的过程。
古书里记载树灵花精乃天地所孕日月之精华所化,生来便是半仙之体,性情傲然易记仇。
他方才这番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添柴加火。
结果,果不奇然女子素袖一打,便将他整个人卷着丢出了园中。
并伴随着一声怒斥“你是他师弟,你二人便是一丘之貉,滚出本座的园内,休要再来!”
“宗主可要用饭了?”
门外有弟子敲响了雅间的房门,前来询问,而这一声轻唤正正打断了江澄沉溺地思绪,惹得他不由心生烦闷。
坐在桌案前未起身,手下仍旧执着笔,先前的蒲扇被随意地丢弃在一摞书集的上方横放着。
他埋首于案前,头也未抬半分,只是眸光轻动眼睫微颤,旋即嘴唇轻启“今日无心用饭,你且退了罢,若无要事莫来烦我。”
“是!”
守在门口前来传话的弟子,闻言应下江澄所言,便不再说话,半响屋外无声,只于房内书籍翻动的沙沙声。
月升日暮,红色的晚霞艳丽的渲染着半片天空。
一袭白衣,袖口边用紫色绣着半朵九瓣莲花,晚霞却往他身上渡上了一层金光。
江澄上前行至庭院门口,接着便扑通一声他就那样在晚霞中直直地跪于地面,如松柏一般挺拔的身影,被晚霞将影子拉得很长。
“云梦江澄江晚吟!求见仙子!求仙子发发慈悲,给在下一株凤凰花,做药引”。
“仙子今日之恩我江晚吟定当铭记于心,若仙子仍旧气师兄魏婴当日戏弄之一事,在下愿以性命相抵,还望仙子不记前嫌,赐一株凤凰花。”
因着江澄这一身引人注目的白衣和他一番恳求的话语,渐渐地吸引了不少围观的路人和旁观者,而他们也渐渐地在人群之中议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