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魏婴将头埋在怀中之人的颈窝里许久,他才缓缓地松开扣在对方腰间的那双手。
旋即他整个人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手在松开之时却突然被那人一把将手捉住眼眶微红着将他的手覆到了自己的脸上,整个人反扑进了魏婴的怀里。
整双手紧紧勒在他的腰上,声音哽咽地夹杂着哭腔。
“傻子!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因为……我也想你啊,师兄。”
魏婴闻言瞳孔猛地一震,旋即神色温柔缱绻地如一泊泛起微澜的湖水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微微推开怀中之人双手轻放到他的肩上。
“你叫我什么?”
他闻言,整个人耳垂处泛起淡淡粉色,眼神逃避着魏婴投向他的目光。
一脸地窘迫姿态。
“乖~澄澄在叫一声。”
魏婴不依不饶地循循善诱得柔声诱哄着,脸色涨红成一片,拼命将身子向后仰着的江澄,偏生一张椅子就那么大点儿。
魏婴又逼得极紧,反倒两个人的肢体间紧贴着,惹得两个人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身摩擦着体温相互步步升高。
连呼出的气息扑在脸上都带着烫人的温度。
江澄平日里的气势在此时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胸膛里的心跳不听话得跳动的欢快。
望着眼前越发逼近几乎挨在嘴唇上的脸,江澄红着脸激动地一把把人推开,长舒一口气,一步蹦到床榻边,望着靠在椅子上乐整个人得前仰后合的魏婴。
瞪着双水泽弥漫的杏眸,恨恨地微咬下唇。
魏婴瞧着那人的脸上的神情,硬憋着笑道“江澄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搞得我好像要逼良为娼一样。”
他说着还颇为无辜地眨了眨自己的桃花眼。
“呸!这话说的好像你没那样做过一样……当初可是被你拐……”
后两个字,实在对于要脸的江宗主来说太过羞耻。
他干脆地选择闭了嘴。
魏婴闻言却不禁勾起了唇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一扬下颚挑眉追问道“被拐什么?”
看着魏婴一副明知故问,故意逗他的模样。
他不禁恨得磨碎一口银牙,这叫他怎么回答?初生牛犊一般青涩的小江少主在14岁那年被当时的云梦大师兄拐上床了?从此便深陷在那段朦胧青涩的感情漩涡里。
想到此,虽然那段时光遥远地像一场梦一样,却依旧不可避免地让他心口处一阵隐痛。
察觉到江澄几乎瞬间黯淡下的神色。
他心口也跟着一紧,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一时嘴欠。
提什么不好,偏偏勾起江澄的伤心事。
“江澄!澄澄你看着我,师兄在这呢,我在你身边。”
魏婴上前握住江澄微有些发凉的手,轻轻地用他的双手一整个包裹住对方的双手揉搓着,蹲在他的面前认真地讲道。
闻言一怔,江澄抬头望着在他面前蹲下来,一脸认真的人,不禁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别哭……”
而他面前的人伸手覆在了他的眼睛上,语气十分温柔地冲着他讲道。
“哼!谁哭了?”
江澄闻言一巴掌拍开覆在他眼上的那只手,冷冽眉峰微扬,抬手环在身侧,下颚一扬,转身往椅子上一坐,单翘起脚搁在腿上。
手上下意识细细摩挲着手指指节,触到食指上一片光滑时不禁愣了一下,收了手上动作,放到腿上,双手十指交叉相握,一边抬眼看向那人。
“你让我来需要做什么?怎么做?”
魏婴踱步到桌前,随意取下架子上的墨宝,缓缓地执笔写下自己所需的东西,拿起桌上的宣纸将纸上未干的墨迹吹干后。
行至江澄面前,弯唇一笑,将手上的纸递过去旋即一脸的狡黠之色“不愧是我的好师弟!就是懂我。”
江澄一边漫不经心地观着纸上所写内容,默默记在心中,又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呛声道“你家那位好道侣也挺懂你的呀!走了。”
江澄随意地将东西收好放进身侧,动作利落地起身离开,根本不给身后那人开口说话的机会,打开房门一转瞬紫色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于夜色。
魏婴皱眉盯着流光消失的方向,不解地嘟囔了一句“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江澄回到莲花坞的竖日一早便带着一队经验多一些的门生弟子坐船赶往了潭州一带,寻找不论季节四季如春花常开,且花开不败的莳花女,然而此时的他不知道又有新的让他头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