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高举着的火把火光跳跃着,似乎下一秒将要被围堵在其中的人融化进这制热灼烫,飘着渺渺白烟的火圈之中。
而在江澄这番话后。
周遭都静默了许久。
唯有江澄本人眼底浮动着冷意,一双圆睁的杏眸,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与他分庭抗礼,眼里有着愤怒映着周围的漫天火光分毫不差地落进他眼里,瞧了个明白。
江澄的浅色薄唇唇角渐漫起笑意,却让那方才还义愤填膺压不住心头上上蹿下跳仿佛勾着一团火焰的蓝氏弟子不由自主地噤了声到最后声音越说越小甚至低下了退到周围人的人身后,失去先前说出那番话的底气,目光瞟了一眼面色不悦的蓝曦臣后将头埋的更低了。
蓝曦臣因着先前那名弟子的话,脸上神情谈不上有多好,只是看向江澄的目光更多几分探究。
江澄心觉好笑,坦率地迎上对方向他投来的目光,唇角的笑意加深,好整以暇地微微偏过头去,声线清亮却透着一丝沙哑,开口却掷地有声“怎么泽芜君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蓝曦臣闻言浑身一僵,目光霎时变得有些不所措手指指节略略缩紧迎着江澄坦率的目光张了张口,干巴巴吐出一个“我……”字后却没了下文。
江澄笑了笑,一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所有人听个清楚“没关系,信不信没什么打紧。”
“晚吟我们只是……来向你问清楚事情的原委若不是你所为,涣自当亲自向你赔罪。”
“事情是我做的!”
一道声音自江澄的身后方传来,而后黑色的烟雾远远飘来化为人影一手将江澄护到身后,再次重复方才的话道“是我做的!和江澄无半点干系。”
魏婴身着一件玄色长衫微遮着身躯,长身立于江澄身前手悄然握住对方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用力握紧。
江澄因着手上的力道,回过神,侧目而视余光里偷看了一眼他身前的人,既高兴又担忧地皱着眉头。
蓝氏的弟子大多都不认识,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可蓝氏稍稍年长的包括蓝曦臣在内的长辈却是一眼认出了突然出现的男人。
也因皆白了脸色。
周围有人颤抖着开了口,难以置信地道“这这这怎么可能……”
蓝曦臣压下心头的震惊,勉强保持着身为宗主的修为仪态从容地开口说道“魏公子。”
他不是傻子,这般维护的姿态他当年不曾少见,那般神态眼神,从求学到射日之争时期他每每见到这般神情必然是因为江澄。
以至于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泽芜君”。
魏婴闻言眼眸微动,欠了一记回礼,而后目不斜视继续着道“此事因我而起泽芜君若追责,魏婴自是以己担下,愿承全责!但——若谁敢动莲花坞!伤我宗主!者,我必然血洗云深。”
“……”
此言一出原先尚且有些骚动的周遭,霎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魏公子未何要杀我弟弟忘机!他虽是之前做错了事伤江宗主,可……罪不至死。”
魏婴惯来带笑的脸上,在听了蓝曦臣的话后冷意一片。
“泽芜君这意思,我师弟就活该死吗?他也是云梦江氏阿姐阿娘师兄师弟宠出来惯出来!这其中我有很大的责任,可若不是泽芜君你一昧纵容娇惯,事情不至于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