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站在没过半截小腿的雪地里,陪义勇目送年轻的男孩和他的妹妹。
纵冬月你觉得他没问题吗?
真的是太冷了。从出门到现在冬月就没有停下过向手心呵气。
富冈义勇大概吧。
义勇的回答模糊不清。但是冬月知道,他这么做,一定也想好了今后,并且绝不后悔。
不是运筹帷幄,他只是在赌人性罢了。
可是人性啊,不是谁都能永远保留的。
义勇看着她搓掌心,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手炉塞进了她手里。
纵冬月?
这种东西实在太少女,她想象不到义勇随身带着个。但是义勇的性子就是你不问我不说,即便如此她随便一想也能猜出个大概。鬼杀队在百姓眼里是好人英雄,这保不准就是谁家送的谢礼。
接着他俩分道扬镳。
冬月想着灶门少年大概会得到锖兔他们很好的照顾,她也有点想家。但是看着茫茫雪原她又犹豫了。冷风让她的鼻腔刺痛,浓烈的血腥味凝进了每一粒空气分子——她觉得她应该再看一看这里,似乎有什么在引着她走向死寂的尽头。
……是一条河。
河面宽阔,因为天气太冷,结了一层结实的冰。
这个村庄建造在山里,这条河绕山而流,河边有一个小破屋子。
一个老人颤巍巍从房间走出来,看着冬月。
路人(老人)姑娘,你要是冷就进来坐。别去那边。
纵冬月啊。老爷爷,那边有什么忌讳吗?
冬月有些疑惑
那个小破屋子除了又小又破,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死气。
那种没有生命痕迹的死气。
路人(老人)没什么忌讳。就是那里住了个外地人,干的工作比较特殊。
纵冬月特殊?
路人(老人)唉,阴恻恻一个人。厉害是厉害,但咱也听不懂他说的话,也不敢掺和他干的事。
纵冬月是正经的职业吗?
路人(老人)……这……没办法说什么正不正经吧,人家确实是拿钱办事天地良心,但是和他打交道的啊,都是死人。
死人?
鬼杀队面对鬼,但是鬼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死的。
似乎活的东西给人的阴沉感永远比不上死人,冬月也没忍住抽了一口冷气。
纵冬月老人家,他是干什么的啊?
路人(老人)唉,这附近十里八乡,说他的绰号估计也都懂,那里住的是胡子疯。
冬月不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当真不懂。
她一脸疑惑。
路人(老人)……是个捞尸人。
纵冬月什……
捞尸人?
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个职业吗?
只要有河,就一定会有捞尸人。但是在这个国家捞尸人并没有隔着海的那个国家那么多,也没人家那么玄乎,无非就是水性好,胆子大,能把水里的尸体给你捞出来。
老人见她没有进屋的意思,又摇摇头走了。
冬月思索片刻后,决定过河去看看。
冰层很厚重,她成功过了宽阔的河面。小破屋子前横放着几个破烂烂的麻袋,她正要蹲下去看,身后传来个声音。
是个男人。听起来四十几岁,说的语言她听不懂,但是从语气上大概就是叫她别动。
她悻悻收回了手,站起来看向小破屋里。这时候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里死气很重了——因为她发现屋前屋后屋里屋外,都扎着各式各样的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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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走上了灵异之路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