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透露出诡异的冷。
楼下,灵堂的香烛还在静静燃烧。
姜知羽穿着黑色衣衫从楼下缓缓走上来,管家好似看到了一抹希望般快步忙迎接着走过来。
管家“姜小姐,先生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
她眼眶里都是红色血丝,用钥匙开了门,刚刚推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地毯上四处都是炸裂的玻璃渣。
房间里很安静,借着昏暗灯光姜知羽一步步的走过去。
林彦俊斜躺在沙发上,坚毅的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她走过去手刚刚碰到他的脸,男人的目光猛地睁开,好似狼似的盯着她看,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她的脖子。
姜知羽“彦俊......”
她往后退,整个人被压在床上,林彦俊手里猛地用力好似恨不得掐死她。
她真的呼吸不过来了,仰着头,极力的张大嘴巴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林彦俊“姜知羽,你还敢来?你怎么敢来?!!”
林彦俊“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杀了我的父亲?”
她摇头。
她没有杀他。
那是一场意外,不是她,可是她不能说……
姜知羽摇头,眼底里有无奈,吐出口只有一句
姜知羽“彦俊,对不起...”
他不是她杀的,却是因为她而死的。
姜知羽瞪大眼看他,手指紧紧地掐着身下的床单,仰头望着林彦俊的脸。
林彦俊冷嗤,阴鸷的眼神好似能冻出冰来,他手中用力猛地将女人柔弱的身体丢在地上。
姜知羽重的摔下去,半边身体发麻随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后背猛的被扎在破碎的碎片上。
林彦俊已经大步迈过来丝毫不怜悯她的疼痛,丢在沙发上一手压着她柔弱的肩胛骨,陶薇薇闷闷的叫了声。
姜知羽“彦俊,我疼……”
腹部间好似传来一阵隐隐的疼,不明显,后背处的伤让她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更疼。
黑暗里他只是解开她的裤子,雪白的后背上纵横遍布着一道道陈旧的伤口,
林彦俊听到女人细微的抽泣声,心中细微疼了一下,却又被满腔怒火冲散。
他压在她身后,姜知羽身体被曲着着跪在床沿,林彦俊的声音如鬼魅。
林彦俊“姜知羽,你痛吗?”
她疼。
可她懂,他更疼。
他只有父亲这么一个亲人。
姜知羽“对不起……”
林彦俊“对不起有用吗?”
林彦俊笑不出声,寒声刺骨,他的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带向自己。
林彦俊“你是我父亲的助理,我父亲那么喜欢你,那么器重你,可是你却将他推到死亡的地步。”
林彦俊“姜知羽,这些疼根本不及我的十分之一……”
他恨,他恨不得杀了眼前的女人,却又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摧毁她,同时也在自欺欺人的摧毁着自己对她的最后一丝感情。
任由他如何折磨自己,她都不吭一声,身上到处都是酒瓶碎片扎过的痕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空气里还弥漫着情欲.味道。
夜色里林彦俊沈影挺拔,身上的衣衫凌乱,高挺的眉骨下有双深邃的眼睛却是冰寒,他单膝跪在她身旁将她手指上的戒指一点点取下来。
当初他给自己戴上去的时候,林彦俊说。
林彦俊“这辈子都不许取下来。”
窗外的烟花在不断地炸开,她踮着脚尖亲吻他,一字一句承诺。
姜知羽“这辈子我都不会取下来的,除非你把我的手指给斩断,不然这辈子我都要死死地缠着你。”
戒指她刚刚戴上一个月,原本计划一个月之后他们就会举行婚礼的。
意识到林彦俊要做什么,她手指极力曲着。
姜知羽“不要,彦俊......不要……”
姜知羽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她不断地摇头苦苦在哀求着。
姜知羽“不要……你不能把戒指取下来。”
林彦俊“姜知羽,你不配戴着这枚戒指。”
他冷声说,姜知羽用尽力气在跟他抢,跟他对抗,曲着指头不愿意让他将戒指取下。
林彦俊“你不配!”
姜知羽还是反抗,摇头。
姜知羽“林彦俊,你要是想取下戒指,除非把我的手指砍掉。”
他眼眸里凝聚着寒光,一手踩着她的手,抽出一把刀。
刀身泛着冷冽光芒,姜知乎不断地摇头。
不会的,林彦俊不会将刀子落在她手上的……
她不信,林彦俊真的会下手,可那一刻他冷酷的好似一个恶魔,冰冷的刀锋抵在她手指上,姜知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他。
林彦俊“姜知羽,在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所有情谊就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