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被两人带进府邸后,高达飞苏醒过来,刚起身就被上空掉下来人砸摔倒“哎哟!谁阿!”
“是我!”纪元趴在高达飞的身上道。
“还不快起来,压着我了。”高达飞大吼着。
纪元摸着高达飞的胸肌缓慢起身,顺手拉了他一把,两人向着府邸的方向走去。
府邸大厅里,堂上坐着一个紫色长袍,五官精致的男子,他轻启薄唇“来人,上茶。”
厅里走出来一个青丝斜落的丫鬟,端茶向我走来“小姐请喝茶。”
我礼貌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打量着上座的紫衣少年“这到底是哪?你找我过来有事吗?”
男子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不愧是我父亲一生放不下的人,胆子真够大。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忘川河神的后人,你该作何感想?”那男人开口说着。
“那又怎样?忘川不过是一条河,河神更是一个传说,跟我毫无关系。”我一脸傲气的回答着,莫名其妙的带着惊恐来到这个地方,听着这么一个陌生男子给我说故事。
“这是我父亲逝世前写给您的信,您看完就知道了。”那男子话落,摊开右手,手心上出现一封信,他往下一扔,信瞬间漂落到我的手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法术?我惊讶的打开信封,信上果然写有字,且是古文,大概的意思是:“我瞒着天者,让你与他相聚,也许这会给你带来悲剧,在生命终结之时,你的灵会托附在幻城天命所归的凤命女人身上。”
当我看完信的那一刻,脚突然一软,摔倒在地上,难道这就是我哥哥不让我和纪元在一起的原因。
“来人,快把余小姐扶起来。”汪洋深冷声喊着,眼前这个女人毕竟是他父亲逝世前最挂心的。
“谢谢!”我礼貌的对扶我的侍女说着。
就在这时,达飞哥和纪元相互帮衬着进来“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们走。”纪元冷声说着。
“我从不留客,况且我只是借此地联系上余姚姑娘罢了,你又何必这么大的火气?”汪洋深一脸冷傲的说着,若不是他两人硬要跟着来,他还不愿意收呢。
“火气当然大了,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鬼地方,现在我被压的胸口还疼呢!”高达飞嘴角撕扯着说道。
“余姑娘,何处何从,该你自己做选择,别被感情所迷惑,丢了性命。”跟那两人说完,忍不住要叮嘱一下余姚。
“我心里有数。”我应声着,哥哥和嫂子许久没见我准是等急了。
“那就好,请三位靠背而站,手拉着手,我施法送你们回去。”汪洋深温和的说着。
随后我们三人按照那人说的,背靠背,手牵手的站好,纪元与达飞哥一左一右的靠背站着,我被他护在中间。
“那什么?我们站好了,你赶快送我们回去吧!”高达飞开口说着。
“请闭上眼睛。”话落,见三人闭上眼睛,他运起法力,将三人送走。
一会的功夫,三人就消失在原地了,汪洋深冷声说着:“余姚,希望你能平安度过此劫,有缘再会。”话落的一瞬间,湖底的府邸随之消失不见。
岸上,余庆丰上前向赶来救援的警员询问情况“警察同志,请问一下这人被打捞起来的几率有多大。”
“你是坠湖者的什么人?”那警员一脸严肃的问着,刚到时,找家属问话,没找到。
“落水的是我妹妹和兄弟,我也是刚打听到消息才过来的。”余庆焦急的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他才刚办理好老爷子的丧事没多久,这才办喜事缓缓情绪,余姚又坠湖遭遇不测,他一时难以承受。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在办喜事?”警察打量着眼前穿西装,打领带,胸前戴着红花的男人,说着。
“嗯!我是正在办喜事,因为放心不下妹妹,就在这边找找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余庆丰一脸愧疚的说着,要是他强烈的拉着余姚一起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现在还连累了高达飞跟着遭遇不测。
婚礼时期扔下新娘来找妹妹,实在有些可疑,警察冷盯着眼前低头沉默的余庆丰。
湖面上划船的游客都上岸了,不敢久留耽误警方救援。
“队长,兄弟们潜下去收索了许久,一个人也没发现。”湖里一个潜水救援的警察浮出水面说着。
“不可能?大家在仔细找找,这湖又不大,收索起来应该不难才对。”盯着余庆丰的那名警察冷声说着,他就不信,人难道遁地了?
那队长话音刚落,湖中央突然发出“砰”的炸裂声,三人随着涌上来的湖水,神仙般安然无恙的平落在岸上,依旧保持着背靠背,手牵手的姿势。
四周的游客大惊,言:不是说有三个人坠湖遇难,了无音讯吗?怎么又离奇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岸上。
余庆丰望见自己妹妹与兄弟突然出现,先是怔了一下,随之奔跑过去抱住余姚关切的说“都说了让你别乱跑,你想吓死哥阿!”
哥哥突如其来的拥抱把我拉回现实“放心吧!哥,我没事。”
“达飞,还有你,想担心死我是吧!”余庆丰轻轻向他胸膛锤了一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警察随即跟着过来,我还没开口,哥哥指着纪元对警察说:“就是他拐骗走我妹妹的,肯定也是他害我妹妹和兄弟落水。”
达飞哥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我打断“哥!警察同志面前别乱说话,是我自愿跟纪元走的,失足落水是个意外,反正现在已经安然的回来了。”我扯着哥哥的衣角,示意他别说了,没想到他却越说越来劲。
“是这样的吗?余小姐?”警察转头向我问话。
“嗯!我是自愿跟他走的,今天辛苦你们白跑一趟了。”我点头,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不能让纪元受冤枉,有了案底,以后到哪儿都会被人议论。
“既然事情搞清楚了,我兄弟几个就回警局交差了。”那队长没有充分证据抓人,只好作罢离开。
“您请等一等,烦劳了您和诸位警官在湖上白忙活了一下午,我有些过意不去,还请各位赏脸到我哥哥婚礼宴席上用餐,填饱肚子再走吧!”我叫住了带队要走的救援队长。
“不了,我还要向上级汇报今天的情况,只要你人没事就好。”那队长出言拒绝了我的邀请,临走时,他右手在我肩上拍了两下,仿佛是在向我感激,又像是鼓励我勇敢的活下去。
看着警察撤离的背影,我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做军人真不容易,他们是人民的保护神,时刻为人民奋斗,冒险着,这无私的精神让我很敬佩。
余庆丰盯着那平静的湖面看了许久,刚才惊奇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难道这一切都跟姚姚的身世有关?这在他的心底打了个问号。
“哥,想什么呢!咱们该回去了,嫂子还等着呢。”我望着哥哥一脸呆滞的看着湖面,出声喊道。
“哦!咱们回去吧!”余庆丰回神,看来是时候告诉姚姚她的身世了,至于该如何说,他得回去找溪愿商量后,再做决定,毕竟女人最了解女人。
高达飞将手放在纪元肩上,一副你休想跑,我还有事问你,必须跟他回酒店继续参加婚礼的模样。
“哎!你干嘛一直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跟你很熟吗?”走了一段路,纪元看高达飞还是没有任何收敛出声提醒道。
“哎!兄弟,别忘了刚才在湖底是谁一下掉落,砸到我,现在我胸口都还痛,难道你想不负责吗?”高达飞边走,边轻声在他耳畔说着,搭在肩上的手,丝毫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
“你……”纪元只好忍了,余庆丰在,他不好说什么,省得又被他误解。
纪元母亲对余姚化名申悦时,做的那些事情,纪元毫不知情,他只记得,他出去一会的功夫,申悦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着,桌上唯独只留下了他脖子上所戴之物,也就是那枚钻戒。
“怎么?你到底和姚姚是什么关系,她会在我兄弟面前极力护着你?”高达飞邀着他加快脚步,也知他不耐烦,所以想尽快搞清楚他俩的关系。
纪元侧过脸看他,嘴角勾起“怎么?你喜欢她?我就不告诉你。”
高达飞听纪元这样说心里憋着气,左手不直觉握紧,他肢体这微妙的变化,让心思缜密的纪元察觉,说道:“怎么?是不是很想打我阿!只要你对我动手,你在余姚心里的美好形象就毁了。”
“哥,你看他俩走这么快干嘛呢?”我问着跟我走在一起的哥哥。
“八成是不想见着你吧!你让你这么调皮捣蛋,害他们跟着你落水。”余庆丰想都没想就随口说着。
眼看就要到酒店了,他得加快脚步才行,他都离场三四个小时了,在不回去,溪愿该打电话催了。
人真是念叨不得,刚想着,他兜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溪愿的说话声“庆丰,你到哪儿去了,找到姚姚姚人没?这宾客都要散场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找到了,我还有几步路就到酒店门口了,你等着我。”余庆丰挂掉电话奔跑着。
瞧见哥哥用跑的,不用猜,我就知道,刚才的那个电话,一定是嫂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