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女娲不甘寂寞,以水和泥,捏出了一个个的泥人,随着泥人越捏越多,纵使是女娲也颇感无聊,看着剩下的一摊泥水,笑了笑,割破了手指,鲜血滴入,泥水变红,女娲顺势用剩下的泥水捏出了与自己一样人身蛇尾的宠物,一族起名为腾蛇,一族起名为白矖。
之后天上被开了一个大洞,女娲为了天下苍生,采取五彩石去补天,然而依旧少了一块,女娲遂以身补天,而腾蛇白矖亦相随而去。
美丽的神话故事到此结束。
“其实,如果不是那次的事情,我恐怕也不知道原来白矖一族依旧存活于世。”青轩接过应重手中的玫瑰,看着那鲜血般的颜色,嘴角微勾。
时间回到那一晚,那时的听愿还只有青轩和九墨。
“青轩,有客人来了。”九墨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眼睛微眯,嘴角带着一丝丝的微笑,十分惬意。
“来客人,你就不会招待一下吗?就知道使唤我,我还没收拾完东西呢,干嘛每次都要叫我来啊。”青轩扔出了手中的抹布,扔向了九墨,眉毛微皱却不带怒意。
九墨也不接,微微侧了侧头,躲过了抹布,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眨了眨眼睛,看着青轩,调笑道,“因为我是听愿的老板啊。”
“哼,”青轩也不接话,右手一抬,抹布稳稳落在手中,然后被随手扔在桌子上的一个小角落里。
听愿的门帘被撩起。
“欢迎光临听愿,愿为您服务。”独属于青轩那清脆好听的嗓音响起,青轩依旧站在那个进门即可看到的位置,面带微笑,哪里还有刚刚“恶狠狠”的模样。
只见一个身穿天蓝色衣袍的女子慢慢踏进了听愿里,面容姣好,虽不是倾国倾城之姿,却也有闭月羞花之貌,那独属于女人温婉的气质在她身上尽显,她就那么站在那却也可以独成一道风景线,眼睛有神却蒙着一层淡淡的忧愁,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憔悴,整个人被一层薄薄的忧郁笼罩,但是依旧很美,美的令人心跳骤停。
她那水润的大眼睛看了看坐在前面半眯双眼散发着慵懒气息的九墨,又看了看身旁不远处那身着青衣十分干练的青轩,笑了笑,声音有些嘶哑,却也能听出原本那温柔空灵的声音,“你,你是九尾狐?”声音中带着欣喜。
也许是声音中的欣喜惊扰到了九墨,九墨终于睁开了眼睛,身子半趴在桌子上,看着前面的青轩和那个蓝衣姑娘。
“嗯,是的,那您?”青轩故意拉着长腔,说实话,青轩看不透也看不懂那女人的来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是人类。
“我的白矖一族,相必,你们都不记得了吧。”蓝衣女子微微一笑,声音空灵。
“白矖?”青轩的声音有些不受控制,但是声音中的震惊显而易见。
一个在古书中早已灭绝了的种族,如今却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青轩使劲眨了眨眼睛,确实,和女娲一样同为人身蛇尾。而听到白矖二字时,九墨的眼睛也不自觉的放大了一下,但转瞬就恢复了原样,脸上挂着笑容,一副了然的神情。
“嗯,我们白矖一族在腾蛇一族的庇护下存活了下来,一直归隐山林,从未出来过,对别人也毫无威胁,所以也无人来打扰我们,在立下规矩后,神界也默许了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一直到了今日。”蓝衣女子声音格外好听,带着满满的自豪感又带着丝丝的无奈。
“不知,今日,白矖姑娘,有何贵干?”一直没有出声的九墨,突然接了话,虽然声音还带着慵懒之意,但是明显眼中充满着好奇。
“你是八尾猫?看来我真的是找对地方了啊,原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果真听愿你们有这个实力。”显然蓝衣女子声音充满着激动,仿佛发现了至宝一般,眼睛的忧愁一扫而光,欣喜的看着上面慵懒的九墨。
女子顿了顿,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娓娓道来,“我叫小溪,人间化名为萧惜,我想让我的夫君身败名裂。”说完眼中再次充满浓浓的恨意和悔意。
“为什么啊,不是应该让夫君飞黄腾达吗?”青轩不解。
“好的,萧惜姑娘,请坐,让我们先听听你的故事吧。”九墨鲜有的温柔声音响起。
“嗯,好。”萧惜也不矫情,直接坐在了旁边的位子上,从袖子中拿出了小手绢,然后开始诉说属于她的故事了。
萧惜,白矖一族,但是却不甘一直隐匿于深山之中,遂偷偷跑了出来,还遇上了一个白蛇小姐姐,也不知和小姐姐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何处,只是看到了河水看到了树木,看到了一株株的草药,还有那一朵朵毅然立在绿色草药丛中的血色玫瑰。
血玫瑰是用鲜血滋养长大的,能长出如此之多,恐怕这里曾经是洒遍鲜血的战场吧,而那河水也曾染满了鲜血吧。萧惜想到这,心中平添了些沉重,那些原来只在书中看过的事情,如今却那么清晰的出现在了眼前,原来,那些是真的。
“小溪,别看了,玫瑰花有什么好看的,你快过来,看姐姐发现了什么。”
“嗯,好。”萧惜顺从的跑向白蛇小姐姐那里,却见一朵深蓝色的花儿,独独立在不远处,泛出淡淡的香味,令人神清气爽,贪婪的想多闻一下。
由于萧惜是偷偷跑出来的,自然是以蛇形示人,白色的泛着淡淡光辉的蛇皮在绿色的草丛中还是很显眼的。
“爹,你看,那里有两条蛇,还是白色的呢,蛇皮能卖很多钱呢吧。”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却带着贪婪的味道。
“嗯,来,爹教你,打蛇打七寸,七寸是蛇心脏的位置,或者打蛇打三寸,三寸是蛇最脆弱的地方,来,看着,爹给你演示一下。”一个混浊的粗声传来。
“姐姐,快跑。”萧惜一边大声叫着,一边赶紧跑了出来。
“等我把花摘了就跑。”话音刚落,一声惨叫传来。
“姐姐。”萧惜震惊,却也知道此时应该快点跑出去,但是一根棍子在自己反应之前落了下来,后背传来了阵阵酥麻的疼痛,顾不得缓解,萧惜赶忙跑进了血玫瑰根旁,在血玫瑰的刺的保护下,躲过了此劫。
在萧惜大口喘着粗气时,只听得那混浊的声音再次传来,“哎,让那个跑了,不过没事,这个可是白色的蛇,很稀有啊,把皮扒了卖了,剩下的卖给医馆,这次可算是赚了,够咱们家好几天的饭钱了,哎,对了,你看到没啊,这是蛇的七寸,这是三寸。”
萧惜听着那传来的声音,知道姐姐已遭遇了不测,只得把自己缩了又缩,小声啜泣,想把自己完全躲进血玫瑰的叶子下面。
恢复了体力后,萧惜微微一动,后背的疼痛感再次袭来,突然记得血玫瑰好像是补血疗伤的圣药,思及此处,看了看旁边血玫瑰,不禁喉咙一动,开始了大口的撕咬。
有点涩,但是入口即化,有种血腥的味道,但是可以明显感觉到后背的伤在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