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徐管家,怎么了这是?”
小林看着从厕所回来就脸色铁青的人,笑着问了一句。精神恍惚的徐峥没有理他,在位置上坐下,端起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水。
措不及防的被烫到,他赶紧吐掉了水,吐着被烫到没知觉的舌头,徐峥简直气不打一出来,都是徐岷玉那小兔崽子!自己都被他气糊涂了。
“呦呵,老徐,你这是——学狗呢?还是白无常勾魂来了?”
“老小子,你怕是没被我揍够吧!”
看着办公室里嬉闹在一块的师长,许晓言的眸子不经暗了暗,默默的带上门,悄无声息的离开。
郊外,徐岷玉曾来过的小木屋。
扣扣,扣扣扣,扣——
“……阿言!”
诗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那个刚养好伤没多久的人,咽了咽唾沫,转头对上许晓言面无表情的脸,额头冷汗直冒,忙不迭的让开身子出去了。
关上门,诗词咬着指甲,焦急的走来走去。
怎么办怎么办,阿言出手的话,那个人还能完好无损吗?
怎么办怎么办……对!徐岷玉!徐岷玉,徐岷玉,是他的话可能……不,不可以。
到底怎么办啊!
一个小时后……
咔哒。
许晓言打开门,冷漠的扫过他,擦干手上鲜血的手绢飘扬着落到了他怀里。
“没情报,杀了吧。”
“啊?”
诗词微微瞪大了眼,看着他一记绝尘走的干净利落。
顾不上琢磨他的意思,诗词打开门就要进去,然而迈出的步伐却被迎面而来的惨象吓到退了回去。
“咳……咳……咳咳!”
男人咳出一口血,虚弱无比的转动眼珠,看见逆光而站的诗词,勉强的牵起嘴角,吐出一句比风声还轻的话。
【作者:此段落由于太过血腥,出于保护,所以又被我吞了】
……
“你可没告诉老子,还有这样的人。”
诗词才开门进来,男人就开口,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让他不喜的皱起了眉。
“我差点都快要没命了。”
“活该。”
诗词瞥了他一眼,真心佩服眼前这个人的毅力,都被折磨了这么久了,这次更是被阿言折磨到差点精神分裂,不过进ICU躺了两个星期,出来后仅仅三个月,又生龙活虎了起来,真不知道是他心大还是神经粗。
不过好歹是要完成任务了,只要把他送进监狱,自己就能休假了。
想到这,诗词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心情也不经意间变好了几分。
总算可以离开那俩个变态一般存在的人了。
半月后。
“啊,哥哥,我好像考砸了。”
徐岷玉拖着腮,嘟着嘴唇,失落的看着奋笔疾书补作业的人,想着他会怎么对自己,冷战还是不给亲亲抱抱举高高。
然而这一纠结,他就纠结到了和周公的梦中相会。
许晓言补完因为自己临时“出差”而堆积得和小山一样高的作业,一转头,徐岷玉就栽进了他怀里,砸吧着嘴,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舒展开眉头,继续睡。
许晓言无可奈何的勾起了嘴角,伸手把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看着他的睡容,许晓言眉目含情,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描摹着他姣好的面容。
岷玉,我的岷玉,谁也无法阻止我和你在一起的。
你是我的,就算我们的父母不同意,他们也无法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谁也不可能。
次日。
“哇塞,许晓言你好厉害,才两天就把所有作业写完了,我好佩服你。”
同样和他一起“出差”的洪紫梓看见他那些写的满满的作业本,露出了钦佩的目光,不等他的回答,屁颠屁颠的拿了他的作业回座位借鉴。
“切,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徐岷玉怕在桌子上,小声地嘀咕着,虽是自豪的话,可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高兴反而有一丝失落。
许晓言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他又乱想了吧。抬手覆上他的头,稍加用力的揉了揉。
许晓言故意把他软趴趴的头发揉乱,但是徐岷玉没有如他所想的炸毛,反而发出了细微的啜(chuo)泣。
“怎么了?又吃醋啦,小醋坛子?”
“没有。”徐岷玉哽咽着,心里忍不住吐槽他的不是,明明是有主的人,还总是在外面沾(zhan)花拈(nian)草。
“还嘴硬,你听听你这满是委屈的声音,活像啊——家里男人出轨了的小媳妇,委屈巴巴的。”
“哼,你才小媳妇呢!”徐岷玉把头埋的更深了些,带着一点怒气的回答。
“哎呦哎呦,还口是心非呢,你看这——怎么,眼睛都红了。”许晓言猛地把他的脸扳过来,对上他红红的眼眶,笑谑的话堵在嗓子眼,脸上的三分笑意眨眼间就变成了满打满的十分担忧。
“哼,还不是你!”徐岷玉气鼓鼓的看着他,泪水没忍住一颗,掉到了他手上。
“还不快拿开,她要看过来了。”徐岷玉见他没有动作,伸手拍开他捧着自己脸的手,转过了脸,鼓着腮帮子,醋意大发。
“作业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了?”洪紫梓拿着本子,瞥了一眼看起来很低落的徐岷玉,内心的笑容怎么也克制不住,等着吧,等你知道,呵呵,表情一定会比现在还精彩万分!
“滚。”许晓言看着她,冷声冷气的样子吓到了她,洪紫梓回神,愣愣的看着他,看起来似乎还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我说,让你滚。”许晓言不厌其烦的站了起来,靠近她耳边重复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联姻的鬼把戏是谁献的计策,劝你最后一句,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我都明白,疯子能干出什么事。”
洪紫梓往后退了一小步,继而扬起微笑,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回到位子坐下。她咬着指甲,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竟然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是谁,谁出卖了我?怎么办,怎么办啊,要是就这样的话,不,我不甘心,不甘心……杀……对,只要,只要他消失,只要没有他,只要……
“还生气呢?”
下课偷偷跟着他一起回到宿舍,在他关门前挤进来的许晓言反手把人压在门上,咬着他的耳朵,满是怨念的问到。
气鼓鼓的徐岷玉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看着抱着脚原地转、嘴里还在惨叫的人,冷哼一声,甩头离开,接着就是洗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啊嘞,还真是的……唉——
许晓言放下抱脚的傻动作,搔搔头,十分苦恼的在洗浴室门边蹲下,安静的等着他气消。
那个家伙!
在里面里呆了好一会儿,一直以为会被敲门求原谅的徐岷玉最后还是在等待无果后开了门。
果然啊,我不重……诶诶?这——?
徐岷玉看着因为门开顺势靠上自己小腿的人还有些懵。看着他似乎睡得很熟的样子,徐岷玉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继续生气。
这家伙啊——
无奈的摇摇头,同时蹲下身子把人抱起,放回床上,看着他睡的那么香,徐岷玉忍不住趴在床头,看着他,小声地嘀咕。
“好想,好想就这样,最好一夜白头,这样就不怕你跟别人跑掉了。”
装睡的人:……好想撬开他的小脑瓜,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啊!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都被你吃了,除非你不想认账!否则谁要跑啊,要跑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