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冷的双臂抱起铃离开了这个房间,如果铃没有心脏就不会感觉到肉体中惊心胆跳的那一下又一下强烈的反抗着与他的接触。铃敢对天发誓执行的每一次任务中都没有接触过这个人,可是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可怕的感觉,我并没有感觉到危险但打心底抵触这个人。
眼前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的老管家为秦牙打开了另一扇门深沉说道,“确定了吗?”
秦牙放下铃和老管家说,“准备晚餐。”他的声音温柔又细腻听了融在心里就忘不了了。铃摸着这该死的窗框心想它怎么这么结实连一列缝隙都没有,隐约看得到外面的确是海洋,一望无际的让人绝望到心底就像海上的遇难者会想侵蚀眼前的人肉一样出现幻觉。秦牙没有发觉那隐隐若现的海洋彼岸在铃锐利的目光中成为了她唯一的欲望,她计划着逃离这里从第一天起。
秦牙在她对面坐下,眼前这个在舞池中央对她微笑的人,这个说要带她走的人,这个要囚禁她的人摄人心魄的看着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铃抚摸着漆黑的头发同样看着秦牙的表情猜他会做什么。一个可怕的怪物和一个嗜血的凶徒会发生什么呢?
铃与他对视着第一个想法,“我应该没有被发现身份。”转念又想,“这个家伙要杀我我早死了。”
可秦牙此时的眼中只有铃的存在他想着。
“这个房间她喜欢吗?”
“真美丽的眼睛啊!”
“我心系的人怎么可以变成别人的作品。”
他们不做声的对视中铃忽然笑了一秒,秦牙无辜的嘟着嘴心想。
“看来以后刀叉要收好。”
铃心想着,“逃离这里只要杀了你就好了吧!不对,他死了我就出不去了,那要怎么即杀了他又放了我呢!”
秦牙支撑着下巴又想,“明天把所有的船都开走才行。”
“这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所以这里一定藏着船。”铃是这么想的。
敲门声让这段内心独白戛然而止,老管家在门外毕恭毕敬提醒道,“晚餐时间到了。”
吃饭期间秦牙只顾看着铃,盘中的食物一口没动,但这丝毫不影响铃吃饭。
“你叫秦牙。”
“有想问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的家。”
“我没有家。”
“你一直都有。”
“你想做什么?杀了我?还是利用我?”
“我可以不回答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认识你。”
老管家在秦牙耳旁低语一番后秦牙起身离开说,“我马上回来。”
晚饭后铃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回到刚才的房间,吃饭期间秦牙不知为何先离开了,铃也不想知道。铃在这里明显已经被囚禁在这座古堡中可是活动非常自由。
永远自由的活动在这座古堡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自秦牙那天离开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座古堡中只剩铃和屋中那些奇怪的人。在厨房中铃遇到了独眼的厨子,他只看了一眼铃。古堡里时不时会出现一些人又消失又出现又消失,可是厨子一直在,管家一直在,女佣一直在。
在秦牙消失的这几天铃走遍了古堡每一个角落,这是间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地方。有些地方管家不会让她进去,可能这就是通道。
“您回来了。”
那天夜晚秦牙回来了,他满身是血的躺在铃的旁边蜷缩成一团。清早的阳光微弱的照了进来,血迹凝固在了他的睫毛上。这座古堡很暗,即使有窗户外面的阳光也照不进来。这是秦牙回来的第一个晚上,第二个晚上他依然满身是血的躺在铃的旁边。在铃第二日醒来时又消失不见了。这像吸血鬼一样的作息规律真让人恼怒。老管家面对铃的逼问并没有做出回应。
今天是第四天,铃假装闭上眼睛门外的女佣以为她已经入睡。空气中流动的紧张感让呼吸与脚步一致的变沉重。
秦牙安静的躺在了她的旁边,“好冷。”
“嗯。”
“没睡吗?”秦牙还是闭着眼睛没有看她。
“等你。”
“我抱着你吧。”
……
秦牙温柔的怀抱着铃,铃总是做噩梦,可是只要秦牙抱着她就会睡一个安稳的觉,起码不会做梦到醒不来。
“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为什么不见我?”
“二选一,回答一个。”
“第一个。”
“因为我爱你。”
铃根本不会理解爱这个字眼,在她的认知中只有自己。铃的记忆只有惩罚与嗜血。只要活得下来,不惜一切。她被培养成了一个有力的兵器怎么会懂得爱。
“你很奇怪。”铃病弱的语气中像混入丝丝血腥味一样穿透耳膜,“我不逃跑,你不杀我。不是很奇怪吗?”
“你想跑吗?你舍不得的。”
“是啊,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你死在别人的手里。”铃抚摸着秦牙的脸颊满是看见猎物的眼神充满了欲望和杀机。
铃几乎翻遍了古堡每一个角落,直到在秦牙的房间发现了朗姆酒与玫瑰花。接到通知名堂大街杀人案的变态会出现朗姆酒庄的夜晚聚会上,铃接到的命令是无论是谁只要身上有红色全部杀掉。这个荒唐的命令就是她的直系领导下达的死亡命令。铃是个杀手,只会杀人的杀手。
当漆黑的夜晚再次笼罩大地时,阳光在地球的另一端。
秦牙道,“你进了我的房间。”
铃反驳道,“你不是也进了我的房间吗?”
“如果想跑就试试吧。”秦牙更紧的抱住铃,不用任何语言表达你已经跑不出去了。
第二日来临,秦牙没有消失不见,他还紧紧的抱着铃。铃挣脱不开他,只能等着他醒来。铃平静的躺着盯着天花板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要囚禁我又没有任何目的,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