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南一瘸一拐离开了初雪的院子,却在拐角处遇见了初谦,他现在名义上的父亲,
初谦看到韶南这个模样,面露担忧,开口,“你这是怎的了?”
韶南看着初谦这个模样,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七年前你便是这个模样,怎么,以为七年后仍然可以欺骗我吗?”
初谦嘴角下撇,“韶南,你误会了吧,我何曾欺骗过你?”
韶南看着装模作样的初谦,不禁嗤笑,“哼”
“韶安是叛徒,我不否认,不过,你肯定得了他不少好处,不然,他怎的只给你写信,再或者,你们两个是同谋,只不过,他是那个替罪羊,而你,心中自知罪孽深重,便将我与母亲接到你府中,以此来让你心中宽慰一些。”
初谦听了韶南的话,“没错,我确实与韶安是同谋,他是叛徒不假,他只是这个时代的叛徒,新时代的勇士,是替我们这些身后的人做出的牺牲,而这些也只有等你长大了,你才会懂得家国何以存,家国何以立,家国何以兴!”
韶南对于初谦的话,是只字不信的,没应承,
便转身离开了,再后来,韶南回到自己的院子,进门,关灯,上榻,然后翻来覆去,不得不想初谦的话,
“新时代的勇士?”
韶南第二日依旧是昨日的翩翩少年,
初雪回到南下待了数月,在重新认识了这南下的人与物之后,决定重回北方,去那个她待了七年的地方,
初雪与李蔷开口,“祖母,您与祖父,要不要与雪儿一同北上?”
李蔷自是舍不得再与自己的亲孙女分别,可初祐臣说什么也不愿离开他所待的这片土地,李蔷便与自己的祖母祖父告别,李蔷将初雪悄悄拉入内室,“雪儿,你母亲的墓碑的右边的第七棵梨树下,有一个凹陷的石块,那里有一个密室,里面放了祖父与祖母为你准备的嫁妆,若是我们雪儿什么时候,有了自己欢喜的男子,便将他带回来,祖母做主,将你许配给他。”
初雪压下心中的酸楚,钻进李蔷怀里,“祖母最好了,祖母,雪儿又不是不回来了,就是回外祖母那待几天,没多久就回来了。”
李蔷拍了拍初雪的肩膀,“不管去多久,我都舍不得你呀,我的雪儿,一天一个模样,一年一个身段,你的成长,我只怕时不待我!”
初雪没出声,只是静静地待着,
“雪儿,离开之前,去见见你爹爹吧。”李蔷瞧了瞧门外,低头对初雪说,
“我爹爹,他已经有了一个称心如意的儿子,我去寻他,他只怕会嫌我不懂事吧!”初雪模糊的声音发出,
“不想去我不想见他!”
李蔷见初雪这个模样,便没有勉强,祖孙俩,说话,喝水,就这样,一闭眼,一睁眼,天便亮了。
初雪虽不想当面找自己父亲告别,便写了一封信,“阿爹亲启。”
“从前,只觉得你是在南下事情过多,便顾不得来看我,于是我只把泪珠吞进被子里,可这么多年后,我才发现,那个我一直期待的父亲,那份我一直都无比想要的父爱,也就只有在千年前不可置信的有过。
可初雪依旧感谢阿爹你,不论我承认与否,都是你照顾了我多年。”
初谦看着自家女儿这娟秀的笔迹,鼻头一酸,“这些年,父亲对不住你,可父亲更希望你可以健康的长大,好好活着。”
初谦在信纸的背面写下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