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小茅屋和谐静谧。
它虽然十分简陋,但却透着一股乡下特有的淳朴与浑厚。屋外耸立着几棵白杨,即使称不上参天,却也是十分难得。
树下,一名少女正在浣衣,她年纪不大,大概是18、9岁的光景。只见她挽着袖子,两只手交替轻柔的搓揉着衣物,嘴里哼着一首小曲,看起来悠闲自在。
院子的木门突然被“嘎吱”一声打开了。她抬起头,目光正遇上一名焦虑的女子,她扶着一位老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小翎。”女子看见树下之人好像舒了一口气,“我老丈人的胃病又犯了,你帮忙看看吧。”
“没问题,进屋里坐吧。”洛翎婳答道。
她叫洛翎婳,是这个村子的医生。
她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五年前,晕倒在村口的她被村中人发现,那农民见她年龄很小,又加上她很虚弱,便将其带回了家去,照顾了些时日。她没有十二岁以前的记忆,除了自己的名字,她什么也不知道。
哦,对了,她还记得一首小曲。
这首曲子曲风十分怪异,与当今社会没有一点共通点,歌词也是极为荒诞奇异的。与其说它是曲词,不如说它是一篇神话故事。
上古三神,神力通天;大战万场,未尝一败……除开头外,歌曲共分为四个小段,合计上千句,她竟无一不记得。在当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曲是什么意思,但却无一不认为这只是篇故事而已。至于洛翎婳本人,她是十分喜欢着小曲的,毕竟这是十二年漫漫岁月留下的唯一yidian痕迹。每当她怀疑自己过去是否存在过时,她便情不自禁地唱起这首歌,一唱,就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完整的人了。
除了令人迷惑的身世外,洛翎婳还有一个神奇的能力:她只要知道对方的了什么病或哪里受了伤,只要用意念便可以为其疗伤。更奇怪的是,这神力只能用来医治别人,对她自己却毫无用处。
为了生计,洛翎婳在村外搭了个小茅屋,以替人看病为业,无论大病小病,她都统统只收五个铜板作为医药费,这种生活虽然不足以发家致富,但维持生计还是做得到的。她有个倔脾气,从来不肯多收别人一分钱,对于穷人,她可以分文不取,但宁可忍饥挨饿也不违反自己的规则,乡亲们知道她就这样也不强求什么。
洛翎婳带着女人和老人走进屋内,坐了下来,确定病症后便屏气凝神,将意念集中在老人的病痛上,女人站在一旁,看着老人眉头渐渐展开,终于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洛翎婳长出一口气“没问题了,走两步试试吧。”那老人起身走了几圈,果不见疼痛,两人万分欣喜。洛翎婳笑笑,一如既往的收下五个铜板,随后便送客了。
回到树下,她又接着洗自己的衣服,同时将自己刚刚被打断的小曲继续唱下去。
远处,一场激战正在发生。
一男子手握一把银剑,轻念剑诀,运用剑气在周身制造出了一个同样是银白色的屏障,以此缓冲周围十人的攻击。对面这十人手持各种奇异的武器,除了刀剑外,竟还有使用扁担的、算盘的。男子左手轻挥,将下方的松树的针叶一齐发射过去,对方一人也同样轻挥左手,将松针隔空拦下。剩余九人趁机一拥而上,将男子团团包围起来。
男子虽以一敌十,但他凭自己高深的剑术、法术的强劲,一时间竟也没有落于下风,甚至还可以在百忙之中抽空进行反击,使对方颇为忌惮。反观对面,虽然他们法力不强,但依靠他们默契的配合,防御无懈可击,攻击威力也是连升数倍,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男子终究还是势单力薄,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力渐渐不支。“这该死的凡人躯体……”他低声咒骂着,一不小心,竟被对方首领划破了衣服前襟。对方首领趁机又是接连一串的冰菱激射而去,男子只能堪堪躲过。首领万分激动:“风冰莲,”他冷笑一声,“今天,你定要为我的兄弟殉葬!”说完,再次加紧了对他的攻势。
风冰莲气血翻涌,身上的外伤内伤不多断增多,灵气开始外露,以至于连剑都快要御使不动了,周身剑气一明一暗地闪烁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支离破碎。胜负已定。
风冰莲仿佛很不甘心一般,不断地挣扎着,然而却无奈于身体越来越僵硬,每一击的威力也越来越小,破绽百出。突然,风冰莲一个踉跄,露出了自己的门户。那首领见状心头一喜,大喝一声挺身一刺——剑刺穿了风冰莲的身体。
首领猛的一下将剑拔了出来,看着风冰莲溃散的眼神,哈哈大笑:“风冰莲,你国人还是死在了我的手……”话没说完,面前的“风冰莲”却突然炸开了,化作粉末随风而去。
再蠢的人也知道被骗了。
首领愣了片刻,旋即反映了过来。“可恶,就差一点!”他大吼一声,猛的击出一掌,凌厉的掌风竟将不远处的大树折断。他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下面几人:“谁!?”他浑身颤抖着说,“谁是负责观察幻想的?给我滚出来!”九个人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其中那个使用算盘的人慢慢地站了出来。首领心头火起,一把抓住那人,“啪”的一下扇了他一巴掌:“你个狗崽子怎么干活的?啊!?脸都让你丢干净了!滚!立刻给我去找,找不到就永远不要回来!”
此时此刻,风冰莲正飞往南国首都。
他刚刚为了不被对方察觉,不得不冒了点风险:当首领的剑的尖端触碰到自己时才使用幻术,结果现在腹部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灵力加快速度的流逝。
又过了一会,他体力更加不支了,身体冰凉,他又硬撑着飞行了几百步,终究在空中摇晃几下,笔直地坠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