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一人一鬼,于巷中搏斗,持施乘机溜走。原本以为这倒霉婆娘压根追不上,毕竟娇身冠养,没那脚力。谁成想这母夜叉如此牛掰,使得持施不得不重新考量这个女人,他的师姐。
其实,在道教中一般情况是没有师姐这个称呼的,凡道士女冠一律称以师兄师弟相称,更没有道姑的称谓,所谓道姑是世俗人对女性当道士后的蔑称而已,大家日后见了坤道(坤道即女道士)千万不要犯这种低级错误了嗷。
书回正题,持施以二女搏斗之时间,跑出句曲山的范围,溜街串巷,一身道袍,好不招摇过市,大家都投来了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
“我特么……”持施原想詈骂,又联想到自己是一名道教弟子,三天门下,正一道上清茅山派的正统弟子,怎能口出污言秽语?让人知道了,多影响崇禧万寿宫的名誉呀。于是乎,及时止损于一半。又连声道:“玉皇赦罪天尊,玉皇赦罪天尊……”
“福生无量,这位小友可当真是天真率朴,这句脏话还有半句没出口就连连忏悔。”
“谁啊?”张持施左右环顾不见踪影。
“喵的,神经病吧!”持施接着又脱口而出。
此时一道人身穿深青棉袍,束发盘髻,手抱子午诀,一脸黑线的尴尬道:“额,小友,我在你后面……”
张持施耳闻其声,未见其人,心中甚是恼火,直接喷了句脏话,不管管他三七二十一。再闻其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皋京山的灵宝道人。
灵宝道人,为什么要叫他灵宝道人呢?因为灵宝派在解放之后,已经濒临失传了,唯有几支俗家法脉,系属灵宝一宗。如今更是在其祖庭阁皂山上都无一人是正宗传承,守观的都是正一龙虎山天师府的弟子和其他挂单的道人。而他这个法脉,却是灵宝正宗传承,但是在名义上皈依了嗣汉天师府,就在皋京山修观,自立门户,系灵宝遗脉,即圈子里的都尊称一声灵宝道人。
“额,后学张持施,茅山上清派弟子,方才失礼了,尚希恕罪。”说罢,持施手抱子午诀,朝灵宝道人作了一揖。
“哈哈哈,无上大雅,没事,你先跟我来。”灵宝道人回了一声,表示没事,并上前引路。
“诶?要带晚辈去哪?”张持施疑惑。
“吃火锅吗?”张持施看到旁边的火锅店,并指了指猜测问道。
“额,不是不是,贫道哪有那钱呀。”说完又一脸黑线的灵宝道人,尴尬的笑了笑。
“哦,既然不是请我吃火锅,那我就不去了,您自个慢走。”张持施臭不要脸的说完,佯装要走,这白嫖技术千锤百锻,简直就是行走江湖,混饭神技!
“咳咳……”灵宝道人干咳一声,气氛虽然比较尴尬,但是灵宝道人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要进入主题了。
“其实,我在此恭候道友多时了。”
“恭候多时?”张持施疑惑的看向灵宝道人葛雷这张老脸,表示非常之不解。
他不解的并不是恭候多时,而是他这个茅山籍籍无名的小弟子,甚至有时连早晚课都不去上,怎么会有人注意到的呢?更何况之前从未谋面,他为何要带自己走?
“哦?那就请灵宝道人说说,为何在此等我,又是从何时注意到我的呢?”对于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这并不让持施意外,因为凡是有点本事的道人都会一些术数,随便卜一卦便可以推断大概行踪,更何况是圈子内有名的灵宝道人葛雷呢?对于这个,张持施更加好奇的是什么时候被他注意到,这个灵宝道人,他究竟意欲何为?
葛雷在马路边招了招手,过来一辆面包车,车通体被黑漆涂满,与周围的环境反而显得格格不入。
“上车,我们车上边谈。”随即对持施说道。
持施上车,瞧了一眼坐在驾驶位的司机,福德宫晦涩不堪,黑气直冲司空。这是运气不好到极点的面相啊,让他当司机,真的不怕出车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