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楼梯站着众多黑衣墨镜的保镖,gin随着在前面引路的Ann上了二楼,到了最里一个没有门牌号的房间,Ann鞠了一躬便不再停留转身回到一楼招待来宾。
silverfeast,银色盛宴。
主办方是谁无人可知,但受邀人随便抓一个出去都是一笔不菲的赏金。gin推开门,一阵凉意便划过脖颈,穿过他的长发。
一枚飞镖静静钉在门板上。
这枚飞镖根本伤不到他,他连歪头躲一躲的兴致都没有。来,让他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太岁头上动土。
gin竖起两指反手将飞镖拔下,向着人群中央走去。房间内围成一个半圆,可如今他的主位却是被人鸠占鹊巢。走到罪魁祸首跟前,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沙发上的男人却受不住gin释放的强压先动了,草草一个后翻还没站稳,gin出手的飞镖就已刺出直逼面门。
银与银的碰撞发出极为清脆的一声响,“叮——”男子的银面具被刺个小坑,受不住力从他脸上掉落。
gin便堂而皇之的坐上了他的位置。
“gin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是不把我们Bonannofamily(布安诺家族)放在眼里?"Benjamin气急败坏一脚踹飞了掉落在地的面具,红着眼吼道。
在座的其他人同样戴着面具,但戴或不戴都无所谓,gin抬手取下面具平放在桌上,双腿交叠看着众人,房间里的都是些老相识了,互相牵制互惠互利,虽说对于gin的傲慢都颇有微词,但是不可否认同他合作是真正的双赢。
以前的gin只是一柄利器,可如今的gin已经坐上了王位。偏偏这个布安诺家族这回故意派了个什么都不懂绣花草包过来,三两句的花言巧语就被耍的团团转,不知死活真坐了gin的位置,还敢对gin出手。
“呵。”有人笑出声,用日语说道:“我们都知道布安诺家族一直跟组织不对头,这不看组织换了领导人就派了这么个东西来恶心人嘛。”这个说话的人这么明着站在gin这一边,直接把布安诺家族得罪了个透,说完便摘下了脸上的银面对gin浅浅一笑。
各位人精眼观鼻,鼻观心,面色不动,心里憋着笑。一个棕发男子招呼着班杰明,“都是一家人,和气生财,不就是个座位嘛,你要喜欢就坐我腿上吧。”
“威廉!”
被人点到名的威廉也只是笑了笑,耸耸肩一脸“开玩笑,别介意”的模样。
班杰明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侮辱,双目发红怒不可遏,站在沙发身后怒瞪gin,握着拳向那个最低贱的位置走去。
在他认为。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
越边上的就越不起眼,现在班杰明正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经过中国男人时,男人却站起身,气质温文尔雅像极了谦谦君子,声音亦然:“坐这里吧,我最近感冒还是去门口坐着透透气,免得传染给各位了。”说完他便自主向着最边上的位置走去了。
gin不动声色瞥了魏尹一眼,眼底翻涌酝酿着什么,眼神锐利的好似看透了一切。魏尹掏出纯白色手帕捂住口鼻轻咳两声,又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
gin向来讨厌这些绵里藏针的人,扭过头三三两两的发言,班杰明狠狠地瞪着坐在主位的银发男人,突然之间就面色苍白,一手捂着心口一手颤巍巍指着gin,一个字都没发出声就轰然倒地,坐在身侧的魏尹从露出的小半张脸就可以看出震惊,他上前探了探班杰明的鼻息,只见班杰明狠狠抽搐了一下,魏尹哀叹摇头:“死了。”
“到底是谁敢这样做?!”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怒气质问,手里的精致拐杖愤怒敲打地板,浑浊的双眼却朝着gin瞥去。
gin看着地上低头的benjamin薄唇轻启:“蠢货。”
老者一张脸气的发白,这句话也不知在骂谁,不好发作,只好寻了另一个理由:“benjamim临时之前指着你,就算你是首领也得给布安诺家族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那语气就像是在向“天气如何”一般,gin走向班杰明的尸体,深吸一ロ气后发问,“有谁看到我做了什么了吗?“
而那个刚刚用日语的棕发男子发言了。“都別激动嘛,gin的确什么都没做。”
老者反驳:’那班杰明的何要指着他?威廉,现在班杰明死了,怎么向布安诺家族交代?”
“听我说完嘛~”威廉转向gin,好看的剑眉挑起,似笑非笑转头:“gin你说,班杰明为什么指着你?”
对上棕发威廉戏谑的目光,gin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亲爱的,今晚的银宴怎么没去?”芭芭拉柔若无骨的躺在乔治怀里。而这位大毒枭再次说道:“我老了,是时候收手了,不需要表明立场。”
这次的即兴节目玩的有点大了,你要怎么解决呢?
琴酒。
“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身后背着一杆狙击长枪,一条腿已经跨过窗台。手脚并用翻了进来,一把捞起灰原哀,话语简短:“走。”
柯南点点头,赤井又顺着窗口跳了下去,柯南紧跟其后,从三楼的高度稳稳的掉在赤井怀里,跨过几道障碍便出了别墅,停着一辆雪佛兰。
“gin被绊住了,这次你们两个都藏起来就不要再趟这浑水了,事情没结束之前不要再出现,听明白了吗?”赤井启动油门,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灰原虚虚抬眼,没有什么力气多言,柯南则是沉默。
“听好了少年,这里不需要你了,FBI向你保证,gin回不来了。”
听到赤井的话,柯南有些许诧异,他在别墅的这几天就觉得不可能这么顺利,偏偏就是这么顺利,事出反常必有妖。
现在赤井秀一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也说不准都在那个男人的意料之中。
“赤井先生……”柯南想提醒他一句,不要被冲晕头脑。
而头戴针织帽男人只是更紧的捏着方向盘,手指发白却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地标:美国某别墅二楼。
狭小的空间暗潮涌动,威廉笑嘻嘻看着男人,面具下的唇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他倒要看看这个局gin怎么解开谜底。
“那蠢货身上掺有毒的气味。”
听到gin的话语,老者急忙用手上的方巾捂住口鼻,嗤笑道:“那又怎样?能证明不是你杀的人吗?”
gin淡淡看他一眼,蹲下身子翻开班杰明的衣领,“他用的是掺了毒的香水,你们可以闻闻。”
白色衬衫的边缘沾着些许极小的淡黄色颗粒,“这是喷雾的痕迹,能够落成这样的形状,我想除了香水没有其他的了。”
魏尹好像想要上前查看,gin却快速躲开了他,站的离他远远的,好似远离病毒。
“我没有必要去杀他,于我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
魏尹见到gin离他远远地,自发低着头退开几步。
“真正的凶手,是香水的主人,班杰明想做的不过是陷害我罢了。”gin坐到沙发上,冲着某人的方位扬了扬下颌道:“这位先生也许知道真相。”
魏尹。
“他?他是初次来到这里!你不要推卸责任。”
gin随手撩动长发,明明是好不慵懒的模样但没有人敢小瞧他。
“是你自己讲还是我来讲?”
魏尹咽下口水,眼珠僵硬动了动,“是班杰明自导自演的这场戏,他想自杀来污蔑gin。”
听到这句话,gin笑了笑。也不打断他。
“班杰明想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说要给自己下不足以致死的毒陷害gin,我就是配合探一下他的鼻息,然后帮他叫医生。Ann早就在gin手腕上也沾了同样的味道,到时候查起来就坐实他的罪名了,但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死了,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魏尹一番话从一开始的慌张到后来惊恐,情绪递进堪称完美。
犹记得Ann说的那瓶“特意为suze准备的香水”,想来别有深意。
“我也说过了,凶手就是香水的主人,查吧,看看除了被污蔑的我,还有谁的房间有这香水味。”他犹如王者一般发布了号令,没有人动作gin也不在意。不一会儿,vodka就敲响了木门,推门而入。“大哥。”他压着Ann走进房间,拿出的透明袋子里放着一瓶没有牌子的香水。
“从这个女人的房间搜出来的。”
威廉一副无趣模样的扣手指,讲到香水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个大概。Ann和布安诺家族有仇众所皆知,同样的,和gin手底下名为“suze”的女杀手也有不小的嫌隙。原定来参加这场银宴的人是suze,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suze没来反倒是gin来了。
“为什么杀害班杰明?”老者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
一身靓丽礼服神色平静的Ann启唇:“被布安诺家族凌辱致死的可怜之人是我的亲生妹妹,是suze背叛了我妹妹。如果今天是那个贱女人来的话我这计划可谓是一箭双雕,谁知道来了这么个瘟神坏了我所有的计划,呵。”Ann还冷冷用眼刀瞟着gin冷笑一声。
而魏尹唯唯诺诺仿似害怕连累到自己,“这不关我的事!”
“我们知道哦。”威廉抬头笑眯眯对魏尹说,对着他眨了眨眼。
老者不屑于瞧,一个死了爹才能出席会议的废物他自然瞧不起。魏尹接手香港那片区域以后,被一个崛起的组织揭竿而起吞了大半的生意地盘。
“那就把Ann押给布安诺家族吧。”老者说。
而魏尹听到后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松了下来。
这场闹剧就这样,以一个女人结尾落下了帷幕。
接下来,就是回国看看他可爱的猎物垂死挣扎了。
gin泡在浴缸里揉了揉眉心,一双手带着几分力道为gin按摩僵硬的肩,“我对您是忠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