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枫说完后抬腿就走,沈离舒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子忡能感觉到沈离舒的气息就在不远处,但见她没有打扰到俗枫也没有说什么了。
“小殿下去哪里啊?”子忡对于俗枫可是百分百的疼爱,生怕她有一点不开心:“要不要我帮你干掉她,在人多的地方,这样别人就不会说你什么了。”在沉海里能让俗枫感到有那么一丝丝慰藉的除了逍芙也就只剩下子忡了:“不用了,龟爷爷你先走吧,我去珍珠乡里走走。”“也好,我去看看你那里还缺什么,你有没有想要的或缺少的东西,我好让宫人去我的那里拿。”子忡对于俗枫可是无尽的宠爱。俗枫想到自己也就在这里住几日就觉得没有必要添太多东西了,就摇头拒绝了,子忡也没有指望俗枫要求点什么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朝着沈离舒在的地方看了一眼才走,俗枫还什么都不知道,而当事人却抖了一身冷汗。
看着这泛着温柔波光的珍珠乡,俗枫吸了吸鼻子闭着眼伸出手用心的感受着在这种地方唯一能让她安心的地方。她甩了甩袖子就进去了,而一路跟着她的沈离舒却没有再紧跟着她了,而是现身站在珍珠乡外,没有踏进去一步。
逍芙倚卧在荷叶上,嘴边还挂着笑,俗枫走近一看这丫头又睡了。她没有叫醒她,而是躺在另一片荷叶上,仰头看着五彩斑斓的海景,突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在想你的父亲吗?”逍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转头的时候看见俗枫眼角的泪不知道怎么安慰。俗枫吸了吸红着的鼻子点点头,逍芙不说话,此时不说话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哭吧,这里除了你没有谁有资格进来了。”这座珍珠乡是逍芙送给她的礼物,这里被逍芙设下了结界,除了俗枫连沈雾眉也进不来。
宫外。
脱去了一身繁琐的宫服,封裳倪觉得简直舒服到不行,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宫不是偷偷的跑出来的而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出来的,她看着一同出来的兄弟姐妹心中万分感慨,封觉怀和封觉游是最后出来的,两人一身素衣并排走出来。封裳倪笑着上前:“不知哥哥们可否赏个脸去小倪姑娘的地方坐坐啊?”“那就请姑娘带带路吧。”封觉游突然发现宫门口还站着一个人问:“小倪姑娘是否介意再多一碗酒?”封觉怀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封觉植牵着一匹马矗立远望。封裳倪也注意到了她冲着那边喊:“十六哥哥,这边,快过来。”封觉植早就看到他们三个来想过来打个招呼,但又怕他们在商量什么事就没有上前。他牵着马走过来:“六哥,七哥,小十八。”
封裳倪对于他的这匹马可是很感兴趣啊,她上手摸了摸毛一脸兴奋的对封觉植说:“哥,你骑着不还带我跑一圈吧。”封觉植见她这么感兴趣笑着答应:“上来吧,带你跑一圈。”封裳倪坐在封觉植的前面不忘回头对封觉怀两人说:“哥,我们去西边城护城河旁有一家酒楼叫酿鹤忧,我们就在那里汇合,十六哥走吧。”封觉植手挥着马鞭吁的一声就跑了。
留下的两人只好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你要去哪里?”封觉怀对于自己这个弟弟去哪里可是十分好奇。封觉游摸摸挂在腰间的玉笛:“我想去找找那个梦里的女孩子,我觉得现在是一个机会。”从小封觉游就时不时会梦见一个女孩子,她的腰间也挂着一根玉笛,站在兰花中,每一次梦见她她都在哭,让人很是心疼,那种感觉很真实。
“那你是直接就去西边?这个葡萄干不错,你尝尝。”封觉游手里捏着一袋刚买的葡萄干。
“没有,我听说过几日沉海要升上来了,我打算去那里买点东西。还不错多次点给裳倪。”
“你自己路上小心点,我明儿个启程去西边,我先去那里等你。”
“好。”
沉海
逍芙陪着俗枫从珍珠乡出来,都怪刚才贪杯,现在喝死过去了,她正愁着没人送俗枫回去,一抬头就见沈离舒站在门口,她心里想交给她还不如自己亲自送回去呢。所以就故意假装看不见她打算绕过去,沈离舒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俗枫身上的一股酒味,她迎上去向逍芙行礼然后问:“二贵主,还是不麻烦你了,把小殿下交给我吧。”逍芙因为俗枫的原因对沈离舒的态度一点儿也不好,加上刚才俗枫不开心所以根本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不了,我亲自送,免得半路人不见了。”说着就扶着俗枫绕过她走了。沈离舒并没有对于逍芙的态度表现出不满而是跟在她的后面说:“贵主还是把殿下给我吧,免得一会儿被探子看到了报到海主那里,小殿下会挨罚的。”“你……。”逍芙听她这么一说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过来把俗枫搬到她的身上去,然后就听到她说了一句:“告辞了。”再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沈离舒背着俗枫慢慢朝着小兰阁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从里面冲出来一波人,原来是子忡见俗枫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心里着急就派人出去找。沈离舒把俗枫背到了房间才放下。在后面目睹一切的子忡在她放下俗枫的时候把她叫了出去。
子忡站在屋檐下背对着她:“你最好离她远点,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把戏,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知道你们这么做对于她是不公平的。你,现在回去告诉她,是由你们来说还是我亲口说?”
沈离舒双膝跪下语气坚定没有半分犹豫:“我会保护她的。”
“就凭你?你知不知道沈雾眉她只要动一下手指头,俗枫就会灰飞烟灭。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很不好,我凭什么相信你?”
“小殿下的命我会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我最后再信你一次。”说完子忡甩袖子就走,留下沈离舒在原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