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
“哟303号的大叔,充电器还给你。”姜锡润出来时正好遇上了兔子,医生上四楼去了,难得他一个人乐得清闲。正准备接过姜锡润递过来的充电器,没想到他又将手撤了回去在自己背包里顺势摸出另一条,“这个才是你的,那是我坏掉的那条,嘻嘻。”
“……”是个充满活力的小子。
“嗯。”这也算是回应,兔子扒着背包欲走,姜锡润便跟了上来热情的打着招呼:“哥是要去上班吗?”
“嗯。”
“哥很寡言少语呢,我这么一对比是不是太呱噪了?”
“没有。”
大概是兔子明显不想交谈的模样让姜锡润也嗅出了一丝丝尴尬,于是他抱着音箱默默闭上了嘴,直到一声突兀的“你好”传来,姜锡润转过头看去,是昨天的那个貌美的男人?
“你好。”姜锡润回了礼,察觉到自己应该呆在车底而不是车里,胡乱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医生带着笑意目送姜锡润的背影直至拐角,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笑意更甚,“准备去哪?今天是亲爱的休息日。”
“想到处逛逛,见见人气。”
“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亲爱的等我一等。”医生擅作主张,把兔子拖回考试院带到了自己房间里,毫无羞耻心地把自己摘光换上了温柔的白衬衫和笔直的黑裤子,兔子站在一旁连眼都不想闭了。
他们到底是熟到了哪种地步啊?
明明没那么熟!
“亲爱的我们了解一下对方吧。”医生自来熟地提议着。兔子吸了吸鼻子,随后点头:“说说医生的事,这么说来医生的名字我还不知道。”
医生笑的很开心,他总是用那张脸笑成孩子的童真模样,“真好,亲爱的也想了解我,是想了解全部的我,还是亲爱的喜欢的那个我?”
“我没有喜欢你。”兔子一把抓住重点反驳着,只听医生慢慢说着:“我叫徐文祖,父母双亡是个孤儿,在保育院长大,是考试院的大婶儿带着我的。”
兔子突然汗毛竖起,不可控制地发着抖,医生张臂将兔子拢入臂弯,“亲爱的想听故事吗?”
兔子咬着肉嘟嘟的下唇,“想听真正的……”
“那样啊,大婶儿有些特别的兴趣爱好,她觉得很有趣,让我一起学,哎亲爱的也知道,孩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大人的东西呢?最后撅不过大婶儿,我玩着玩着也觉得很有趣,制作艺术品……什么的。”
兔子抑制着毛骨悚然,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医生伸手掐住兔子的脸,脸上表情阴郁:“亲爱的在想什么?可不能背着我胡思乱想,不许瞒我,还要我说几次啊?”
兔子停下脚步面对着他,医生看着他的表情开始不可名状的兴奋,来了,要坦诚了,是吧?
“你……”
“嘘~”医生以指封唇打断了兔子的话,“和我说平语,或者叫哥哥。”
该死,大好气氛瞬间被打破,兔子不想多说,叹气迈开脚步向前走,医生长腿一伸没几下就追上,“亲爱的,你想说什么?说说看啊。”
“别藏着掖着,说清楚啊。”
直到兔子被他吵的烦了,才暴躁的反手往医生胸口用力捶了一拳,嘴里的不敬也噼里啪啦像豆子一样爆出来:“你好烦啊,每天叭叭那么多话,你想干嘛?杀死我吗?疯子你来啊……”他的音量并不小,最后一句吼出来,街上行人纷纷驻足,投来诧异的目光。医生装作尴尬,上前一步捂住兔子的嘴,“嘘~亲爱的小声点。”
群众的目光变了味,有些暧昧。
他们身体正紧紧贴着,高大的男人满脸无奈和宠溺。
“是不是情侣吵架?”
“应该是的。”
兔子听了更加生气,医生手劲却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挣脱的,他被捂得严严实实,还见到医生更加装模作样的对着群众表达歉意,一脸“我家人不懂事”的样子,人群散去,医生贴在兔子耳边低语:“我现在放开,亲爱的不要生气了。”
他讨厌极了医生这假绅士的样子,兴许是现在没有身处考试院,心头的阴霾散了些,外面的空气仍旧新鲜,人多势众,兔子生了胆,他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兔子指着医生的脸,咬牙切齿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医生委屈巴巴的说:“我真的只是想和亲爱的在一起。”
兔子是无奈了,这个人嘴里总是说不出一句真话,他不喜欢绕来绕去,这些天医生的纵容让兔子忘记了最初的恐惧。
“你说实话,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就是想要亲爱的,怎么听不懂呢?”
“好吧,败给你了。”兔子发泄一通又被顺了毛,温顺下来,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医生的执着超乎想象,好处是他不会死,坏处是他不能走。
“徐文祖,从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