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头门卫果然没让我进去。
其实认亲还有一种方式,上次没打出来。
“我不信。你要证明给我看你曾经是无限的徒弟。”
“那我们每人用一句话来证明自己认识无限”
“无限是个死面瘫。”
“无限做饭好难吃。”
(同时)
确认过眼神,都是认识无限的人。
走了很远一段,已经看不到门卫了。看着那高大的鹅卵石围墙,莫名有些空虚……
周围是鸟鸣和轻微的风声,难得的平静啊……,突然脑里不由自主想起了当初的一片猩红。
不对不对,我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想着报复人类的时候。
凭着雪豹的本能,我熟练地跳上了墙的最高处。突然听见一个人不知说了啥,把我那个吓得哟,一个跟头扎进了墙对面……
哪个挨千刀的害我摔了?……话说怎么不疼呢?感觉身体下面软软的……
“起来。”我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了声音的源头——原来我趴在一个白发蓝袍的少年身上!!!
你妹……
吓得我腾空而起,还顺便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背靠墙壁警惕地盯着他。
“小哥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个人认为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也不会相信。”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这个少年脸还有点红,红你妹呀!他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回答了我。
“报上名字,我也知道你不叫‘喂’。”
“虚淮。”
我正在静静的等着少年说下一句。而我却不知道这位少年正在静静等我说出我的名字——
因为他后面跟我来了一句。
“你没有名字吗?”
……“凌灰,我叫凌灰。”
虚淮见我说完,便转过了身。刚走了两步,回头瞟了我一眼:“要跟来吗?”
“……当然了。”
长得还挺标致的。
你会发现上一句无论是谁心里想的,都没啥毛病。
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只顾着往前走,穿过光影斑驳的森林,享受着同家一般温暖的阳光。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你是会馆的人吗?”
“嗯。”
“只是,”他又说,“一开始并不是自愿的而已。”
……是啊,究竟是什么理由,让我们苟且偷生躲在人群里呢。
“……嗯。”我应了他一声之后,周围又是沉默。
“你觉得人类讨厌吗?”他突然问我。
“……我只是不喜欢他们欺负我而已。”
“仅此而已。”
忽然我被前面的一个东西撞到了,原来他停下了脚步。
“抱歉。”
“无碍。”
“你不讲点有趣的东西吗?(以前遇到的人都会跟我说很多很多东西什么的。这回好特殊啊。)”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等我讲这个啊。(以前遇到了像你这样的人他一般不是都会讨厌话多的人嘛)”我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