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牙尴尬的笑笑不语,下一秒就拿起桌上的酒杯,没等花棘阻拦就一囫囵的吞了下去,花棘吓得大叫,忙去花牙身边,急的毛手忙脚。
幸烈的酒充斥着花牙口腔,仿佛酒流经的地方都能把她灼伤,“好辣。”
同桌的人也是头一次见花牙喝酒,不是她不喝,是花棘不让她喝,所以每次花牙都眼巴巴看着他们喝完酒后发出一阵舒服唯叹,挠的花牙心痒痒。
如今一尝倒觉得不过如此。
花牙恍然一看,门外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花牙眉头一紧,红晕爬上她白皙的脸颊,有些许醉意。带着醉意的黑眸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看不清此时她眼底究竟为何色。
花棘察觉了花牙的不对劲,他说了一句,带着歉意和几分无奈,“想来花牙是醉了,就不打搅众人雅兴了,我送她回家。”
众人纷纷起哄,嘴里带着戏谑,“这怎么就走了?这就都没喝够呢,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怎么说走就走呢。”
自上次带花牙出来玩,已经过了有十年了,十年间,花老爷对花家三子管的依旧密不透风,这次出来了,下一次出来说不定就是几个月后了。每次两个哥哥带她出去,都叫她换上男装,说是做好安全防范。
花棘扶着花牙,他看着她染红的笑脸,就这么回去,他突然有些不忍,他转头向几个人道别,下了酒楼转身来到洛星河边,带着花牙醒醒酒,然后接着带着她玩儿。好不容易出来了,就不能错过机会,比起他带她玩,总比和一群大老爷们儿喝酒的好。
花牙也就喝了几杯酒,没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地步,几分意识还是清醒的。
花棘带着她在河边的一座亭子里坐下,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小宝,我们在这儿醒醒酒,等你清醒了二哥在带你去玩儿。”
花牙眯起眼睛含含糊糊的说,“二哥,我想喝水…”
花棘一愣,这亭子里哪儿来水喝,不过这河里到有不少水,可这水不能喝啊。花棘左看看右看看,就在这河对面有一家茶水管,刚好能清楚地看到这个亭子,“小宝,我到对面给你讨杯茶水,你在这儿别动啊。”
花牙软乎乎的回了他一个嗯。
花棘就很速度的向对面茶馆奔去。
柴狸和小少爷从酒楼快速撤离,和惊魂未定的小少爷聊了两句,两人就分开了。
柴狸行走江湖十年之久,形形色色的什么人没见过,长的那么好看还是第一次见,简直貌似潘安。可是瞧他瘦瘦弱弱的样子,可能连壶酒都提不起来吧,啧啧,这种管看不管用的人,可惜了。
“唔,哥,二哥,我要喝水…”亭子里花牙,没等到甘甜爽口的水,不免有些着急,她环顾四周,亭子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花牙迷迷糊糊的站起来,没站稳打了一个趔趄,然后扶住旁边的柱子,一小步一小步的向亭子外走去。
对面茶馆的花棘意见花牙站了起来,他连忙端着茶碗朝她奔去,棕绿色的茶水向外泼洒,直到最后他撞到一个人,茶水全洒在那人身上。
那人骂骂咧咧的,“干啥呀?啥东西全撒我身上了,赶着投胎啊?”
“抱歉,抱歉,我急着找人,改明儿去花府要赔偿。”
花棘一直盯着花牙,眼睁睁的看着她摇摇晃晃的出了亭子,心里不停打鼓,嘴上只是不停道歉,没注意到眼前的人。
那人听是巨商花家的人,看着他正欲离开,那人一把拉住花棘,眼里带着算计,花家人不得好好坑坑,“别走啊,我现在就…”要赔偿…
那人定睛一看,这不是闯进酒楼看到的那个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