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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仗

德云那些事儿(板儿哥)

北思鸿还是和前几天一样窝在床上看书。君知照列提着一只烧鸡进来,放在桌子上招呼他来吃。

  

  他揉揉已经笑僵的脸,心满意足的把书合上,放在一边拍了拍。

  

  “怎么,姻缘有份看完了?”

  

  “看完啦看完啦!”

  

  “谁写的啊?”

  

  “我看看啊……”

  

  他看名字的时候,君知笑了几声,道:“有你这么看书的吗?看这么长时间连人家作者名儿都不知道。”

  

  “我哪知道这种书还会有人写署名啊。不怕偷偷摸摸让人家查出来了?”

  

  “你可想多了呢,现在呀尤其是小姐们贼流行这个了,说不定你那本书就是谁家大小姐写的呢!”君知摆好东西,“什么事儿没有啊”

  

  北思鸿嘴上应着两声。嘟囔着,我怎么找不着这名儿在哪儿啊?

  

  君知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床边拿过书:“我看看?”

  

  可算在一个犄角旮旯把名字找见了。“嗯……长安之…林?”

  君知一皱眉,愣了几秒:“嘶,这名字我好像听过,怎么这么耳熟?”

  

  北思鸿从她手里拿过书,“长安之林,谁啊,你认识?”

  

  “诶呀边吃边想,先过来吃,待会儿都凉了。”君知拍拍他的肩膀,“不不不,我不一定特别熟,但肯定在哪儿见过。”

  

  北思鸿一看桌子上碗筷都摆好了,赶紧窜下床走到桌子旁边,大快朵颐。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没准儿是哪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家呢!”

  君知点点头,往嘴里夹着菜。倏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声音陡然提高:“我去我知道了!”,抬起头盯着他。

  

  “卧操你诈尸啊!”北思鸿咳嗽一声,嫌弃的看着她。

  

  “知道谁啊!”

  

  “林长安啊!林长安!可不是长安之林吗!我之前就看过她的书,我说怎么这么熟呢!”君知眼里闪闪发亮,笑着。

  

  北思鸿一愣,旋即问道:“哪个林长安?不会是……林府的画师吧?!”

  

  “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君知边说边站起来快步向旁边的柜子走去。“我给你看,我还有她的画呢,画的孟鹤堂!可好看了!”

  北思鸿慢慢咬住筷子,有点儿匪夷所思,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你怎么有她的画?怎么认识的啊?”

  

  “嗐,你变成女的你就知道了!”君知狡黠眨眨眼,张开那幅画卷,孟鹤堂的半身相就展露了在他面前。

  “嚯,真不错欸!”北思鸿也懒得去想女生之间奇奇怪怪的友谊了,盯着那幅画啧啧称奇。

  “林长安可以啊,孟鹤堂有这么好看吗?”

  “呸!比你好看!”君知立马瞪了他一眼,收起画来,又眼刀剜他。

  “你还找人家找过茬儿呢你忘了?……等周九良回来了给他,就当成新年礼物了”。

  

  北思鸿对着突然的态度转变,有点儿不太适应。笑僵在脸上张着嘴看着她,没几秒就反应过来——“你俩不会是……德云女孩儿才认识的吧吧?!”

  

  君知得意的摇头晃脑:“是又怎么样?嘿嘿嘿”

  

  盯着她的眼睛,手乱摸一阵儿,摸到那本儿书。“她——林长安,林府大小姐,写这个?”

  

  “怎么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名门圈子里什么事儿没有啊?可流行着呢。”

  

  “……好家伙”

  

  北思鸿点点头,“我屈服于德云社的魅力…”

  

  “对了,少主,你难道不回王家吗?”吃到一半,君知想起来这事儿了。

  

  北思鸿一愣,心中霎时燃起一团名为不安的野火,越烧越旺。

  

  “他娘的!我都忘了这事儿了!”

  

  一瞬间,感觉嘴里热气腾腾的饭菜都失了味道,如同嚼蜡。

  

  “北梦堂他把我放这儿也没告我什么时候回去啊?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王家花钱了还是怎么招儿我、我连我怎么出来的我都不知道啊!”

  

  君知也被他吓一跳,“这怎么办啊?你现在回去?”

  

  “不不不,”北思鸿嘴上否定了,又自己念叨着,“王家肯定是给了秦霄贤或者德云社的人好处,北梦堂才能抽空把我捞出来。距离我出狱都三四天了我还没有回去,他们会不会觉得是德云社在给他们脸色看?”

  

  君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他们可能会更加忌惮德云社,他们肯定会想钱也送了,礼也给了。怎么还不放我儿子出来?”

  

  北思鸿点点头,急切道:“你赶紧帮我找套衣服,现在身上这套衣服太华贵了,闪瞎王家人的眼了都,我得赶紧回去交差了!”

  

  “哦哦哦哦”君知赶紧放下碗筷给他挑衣服。

  “这件儿比身上的还亮,不行……”

  “这件儿太素,不行不行!”

  “这件儿……就这件儿吧!少主?”

  君知一回头发现人不见了,喊了两声,北思鸿才从梳妆台上站起来,“君知,线人来信了,少弓和北梦堂今天就到,这几天离开京城的好几伙人,包括各地返京的德云社的人——都在路上碰上了。”

  

  “啊?”君知怀里抱着衣服走过来。

  “就是……北少弓北梦堂还有苏哥还有其他德云社的人,可能……现在就在城门口或者在离城门口不远的路上。”

  

  君知啊了一声,“不会吧?这么巧他们迁徙啊?集体出去集体回来的,以前也没发现他们这么团结啊!”走到他身边,抬头对上他眼中的笃定君知感叹道:“太戏剧性了吧这也?”

  

  少年人总是什么都云淡风轻,潇洒快意,所以尽管北思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悲伤,可还是压不下去翘起来的嘴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但就是想笑。

  

  君知低头看看手里的衣服,又抬头看看他手里的纸条。

  “那你这怎么办?先回王家交差,还是先看他们一眼?”

  北思鸿点点头,“德云社的人每年接他们回来的阵仗都不小。大街上肯定也有不少捧角儿的要围着看……我现在换上衣服。远远看他们一眼!再去王家。”话音落下还得意的挑挑眉。

  

  “行——您是主子说什么都行!”君知无奈一笑,准备把衣服塞给他。

  “对了,你再给我化个妆吧,就是看起来大病初愈刚刚好——”北思鸿思忖了一刻,“了几天的那种。”

  一歪头,眼中狡猾的像个狐狸:“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在别的地方,因为调理身体耽搁了——所以才晚回去。”

  

  ————————————

  

  德云社。

  

  二爷九郎,大林旋儿和何九华还有许久未见的刚从训练基地回来的张九龄王九龙小哥俩,都站成一排,等着师哥张云雷安排。

  

  大家脸上的喜气洋洋是怎么严肃也遮不下去的!

  

  看吧——

  

  秦霄贤穿了最新的软绸红裳,黑色的下摆压着暗纹。他手下的军队,从城门开始一直到德云社玫瑰园门口,那叫一个井然有条,整齐护卫。

  

  何九华提早知道了他不想穿军装,那么军队的代表只有他这个参谋来当了,他也穿了一身崭新的军装。墨绿色的军衣让人不禁想起姑娘们爱说的那句话。

  

  “就何参谋那个气质,你说他手上有有一万条人命我都信。”

  脸上挂着笑,活脱脱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了。

  

  张九龄王九龙两个人穿的倒是精干着,一个是锦绣压边中衣一个是青色对襟盘扣衫。王九龙个子多高啊,就是一行走的衣架子。

  

  杨九郎穿了新做的银色纽襻大褂,张云雷则穿着银丝的同款式的大褂,二人领口都有一圈儿细碎的绒毛,趁着脸愈发的白净了。

  

  郭麒麟笑眯眯的看着就喜庆,一身藕色外衣织着花纹,显出他的少年意气。

  

  “外边儿有老秦的军队,先不用管。九龄九龙,你俩待会儿门外头帮衬着大家往里头搬东西,该放哪儿都盯对着点儿。”张云雷的银色大褂儿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凤眼微眯,大气威严。

  

  “得嘞!”

  

  “旋儿和九华, 你俩就在外头看着别让那些个无辜百姓名扰乱了秩序。一着急再误伤着。”

  

  “遵命!”秦霄贤故意歪歪扭扭地敬了个军礼,张云雷笑着,一个眼神儿瞪过去。何九华笑起来赶紧拉着他出去。

  

  “九郎大林,咱们三个一起出去迎人。”

  

  郭麒麟笑着,“呦,二爷,合着咱三个是出去当门童的呀!见谁来了就吆喝——玫瑰园~贵宾一位!”

  

  张云雷心情好,假装抬脚要踢他,“去你的!要喊你喊!”

  

  杨九郎挡在他俩中间摆摆手,又一左一右的揽着他俩说话,“好了好了,二位爷!咱先门口请吧?”

  

  “走!”

  

  司雨贤走遍了四个院子,看着那些该摆的东西都摆对了,这才绕到正院儿。

  

  秦霄贤原本都让何九华拉出去了,这会儿又溜了回来。看着她跑过来。

  

  姑娘家家的稍微打扮一下就足够倾国倾城。

  

  雨贤提着裙摆跑过来,风托起三千墨发,裙摆上的花是真正的生机盎然,随着步子一晃一晃。温婉贤淑的眸子里映着小小的一方天地,细碎的光里是秦霄贤的世界,风花雪月都被尽数收了去。

  

  雨贤跑过来,扑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笑,“旋儿哥!”

  

  秦霄贤早就笑了,揉揉她的头发,替她理顺几缕飘乱的发丝,“和我一起出去接师哥们吧?”

  “好呀好呀,”雨贤很快应了下来,可是又揪着他的上衣下摆。“可是,我有点儿紧张……”司雨贤皱着眉头看他。

  秦霄贤一笑,不由分说搂着她就往外走,“你是秦夫人,有什么好紧张的?有人欺负你了外边儿的人都听你的随便你说名字,说一个杀一个。”

  

  司雨贤被他逗得直乐,靠在他怀里不说话。刚走到门边,看到何九华靠着墙双臂抱胸,一脸鄙视的盯着两个人。

  “呦,秦大人,秦夫人,”又捏了细细的腔调,酸溜溜的跟刚喝了一碗醋一样。“奴家这厢——有礼了~~~”

  

  秦霄贤笑里带着嫌弃,抬手推他,“去去去上一边儿去!”

  

  奶球和八宝两只也被带了过来,在门口打着圈儿,别提多威风了。

  

  张九龄和王九龙去了仓库里,看着下人们地方也腾出来了都在等着搬东西而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九龄好歹也是九字科的大师哥不说话,板着脸还是很严肃的。只是今儿个呀,那虎牙是怎么都遮不住了,就顶着一张笑脸。见谁都是个乐。

  

  张九龄看一眼怀里的金怀表,又望一眼太阳,回过神来笑嘻嘻的道,“大楠,你猜谁先回来?”

  王九龙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一挑下巴,牛气哄哄的笑,十足的挑衅:“怎么,赌一把?”

  

  “赌就赌!谁怕你啊?”张九龄话虽然说的狠,人就不一定了,笑着假模假样的撸了撸袖子,“来!”

  王九龙又放大了声音,凑近了道:“张九龄——逢赌必输!”

  张九龄扭开头,左手食指着他晃了晃,无奈道:“净这个净这个——就说你赌不赌吧!”

  

  “来啊!赌王都不怕了我怕什么?”

  “我赌先回来的是岳哥!”张九龄先说。王九龙嘁了一声,“我赌是司雷!”

  张九龄正准备再说,忽然看见王九龙脸上不合时宜的欠揍笑,刚刚他说的话在脑子里盘旋了几圈,破口大骂:“他俩不是一拨人吗!”

  

  王九龙笑着躲开他并不是很重的巴掌,“略略略我赌周九良!”

  张九龄看他,问为什么。王九龙搂过他的肩膀,“你算啊,九良前几天就给二爷传音儿了,楠城又离得不远。饼哥四爷风风火火收拾收拾也该来了不是?”

  “可岳哥和司雷在天津啊,也没多远啊!”张九龄不服气,抬头看他。

  

  王九龙飞快的低头瞧了他一眼,看他无辜的狗狗眼眨巴着,“这你就不懂了吧,辫儿哥他妈肯定要收拾好多东西,岳哥和越哥俩人肯定一辆马车,你想,那车能快了吗?”

  “再说,九良和江南后主,他俩本来就是开车过去的,那么回的时候肯定要再拉上饼哥四爷咯!当然比马车快了”

  

  张九龄听完他头头是道的分析,认命的垂下头。

  

  ——————————

  

  北思鸿换上了君知给他拿的衣服,白色和淡蓝色相交搭配,衬得他愈发挺拔俊朗又不失大病初愈不能风吹的气质。不弱,但就那不禁风的素气被拿捏的刚刚好。

  

  君知给他的点唇胭脂涂在了靠里边的位置,唇瓣外白里红。

  

  君知后退几步,拍拍手:“非常好看!”

  

  北思鸿扭头照镜子,半晌,满意的点了点头,夸她厉害。

  

  “行了,我就去玫瑰园看他们了,你呢?”

  “我?一起呗?”

  “那就走呗!”

  

  ——————————

  

  秦霄贤牵着雨贤的手款款走出,人群登时沸腾了,几个小姑娘争着问这是谁,不少人想起了当初秦大人和另一位军官在大街上说话的时候好像提过一嘴有关夫人的话题,又纷纷猜测这就是秦大人的夫人。

  

  秦霄贤冲着大家打了个招呼,没有解释雨贤的关系,只是把她往怀里拉了拉,对视一眼。

  

  张云雷走出门外,拢了拢银丝披风,面对着围观群众——大多数都是年轻小姑娘颔首一笑。杨九郎一直走在他的角儿的右后方,冲他们挥了挥手。

  

  一辆黑色汽车驶入城门后就停下,大家纷纷猜测谁会第一个回家。

  两旁的士兵小跑来打开车门,周九良烧饼曹鹤阳师栖掠同时下车。

  周九良下车之后对着大家一挥手,眼神看向烧饼四哥。师栖掠跟着周九良的步伐,四人俩俩一对从车两边走到车前,定了几秒亮个相,又一同迈步走。

  

  靠近城门的人群可是先知道了人,一句一句的就传回了玫瑰园门口。秦霄贤走到张云雷身旁,“师哥,听说是九良饼哥第一个回来欸!”

  张云雷自然听到了大家的言语,浅笑着看他一眼,低声问道:“孟哥的信放好了吗?”。旁边就笑:“放心,早就放他屋里了。”

  

  周九良四人整整齐齐从城门走向玫瑰园,像极了检阅部队的军官。

  

  等了一会儿,张云雷看着远处四点一线一点点变成四条笔挺的直线。冲着杨九郎笑:“嚯,这家伙,四个人四身黑。”

  

  北思鸿躲在人群后看见周九良眼睛一亮,咧着嘴笑起来,光张嘴不出声的叫他的名字,周九良也看见了他,猛的皱起眉头瞪大眼睛,保持了几秒才恢复正常。

  

  这丫怎么还有空出来?难不成没回王家……坏了!自己走的时候好像没跟他说回王家!

  

  周九良已经要走到玫瑰园门口了,不得不收回目光调整好情绪。饼哥和张云雷他们挨个拥抱,心不在焉的周九良只是和秦霄贤抱了一下。

  

  之后周九良笑着和其他人打了招呼时不时的瞟一眼人群中气质不凡的那个人。烧饼还有四哥抱完老秦后一脸八卦的盯着雨贤,秦霄贤无奈的笑笑,揽过雨贤的肩膀,“秦夫人。”

  烧饼毫不犹豫的推了一把秦霄贤,笑的眼睛都没了,“可以啊旋儿!”司雨贤轻轻碰了一下秦霄贤,有点儿害羞的意思,接着又道:“饼哥四哥好,我是司雨贤。”

  

  曹鹤阳像个家庭主妇一样一直点头,还是秦霄贤对二人说先进家里暖和暖和,待会儿二爷的媳妇儿也回来了,二人才兴高采烈又嘻嘻哈哈的进去了,还不忘记揶揄张云雷两句。

  

  师栖掠待师兄弟们回去了才走过来和何参谋握了握手——百姓面前,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全。

  

  一旁的秦霄贤笑了一下表示欢迎:“栖南部队还在军府,今年过年别回江南了。”

  “二爷的意思?”师栖掠松开手,看向张云雷。

  

  “啧,后主就是聪明。”张云雷见状笑了,靠近他们一点,“多亏后主帮忙才省的打仗。至于后事,留下来,”张云雷眼里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意思,一偏头,勾着唇角,“我们慢慢谈。”

  

  秦霄贤心里早就想明白了,张云雷哪里是那种一时心急就要打仗的人?就算是他俩为了自家媳妇儿,也有别的手段。只是当初自己和他都急火攻了心,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媳妇儿受了欺负,军火又正好断了,这才没时间好好商议,又赶上了师栖掠来了,正好借着机会见见后主的本事。

  

虽然说师栖掠对付褚杰的方式有点儿不太正经,但江湖之上谁管那个?

  

  师栖掠听着张云雷的话,知道自己的诚意被他们接受了,也不由得笑起来,“行,留下就留下。不过,我可住不起堂主的客栈”师栖掠狡黠的笑着,秦霄贤无奈的摇摇头,一拍他的肩膀道:“你去找周九良吧,看样子你跟他熟,让他给你安排到九院去。”

  

  玫瑰园明着只分了五个院落,可每个院子都大的厉害,要么怎么能容纳下这么多人,到现在啊,有些房间都是空的。

  

  师栖掠应了声好,就进了玫瑰园。秦霄贤看着他消失在深院,就继续等着下一拨人。

  

  城门口,司雷和刘丰他们终于到了。提前说好岳云鹏他们晚一点进城,四个人分开走,正好也亮一亮二爷的夫人的身份。

  

  刘丰走在司雷左后方,司雷穿的明艳鲜亮,雪白的肌肤阳光下白的耀眼,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乌黑的长发和漂亮独特的桃花眼睛,身上无一处不在诉说着她的天生丽质与贵气。

  人群一时都在猜测这是谁家的小姐,刚开始还猜是不是走错了路,直到她走了半程,才有人敢大胆的想这是不是谁家的美娇娘。

  

  张云雷刚从院里九龄九龙身上收回目光,就听见司雨贤一声激动又亲切的“姐!”紧接着身体快过脑子,迅速回头不知不觉带上了笑意,眼睛也亮起来。

  

  司雷回头看了一眼刘丰,刘丰以为她是让自己把那些书都藏好刚想说不必担心,可谁曾想,她道:“看见秦霄贤旁边的姑娘了吗?”

  

  “啊,嗯”

  

  “完了把书都给她。”

  刘丰一愣,然后司雷径直跑向了张云雷。

  

  “辫儿哥!”

  张云雷笑而不语,银色在光下闪闪发亮,他张开双臂,等待着一个久违的拥抱。

  

  司雷笑着扑到了他怀里,张云雷直接亲了亲她额头,虽叫了一声爷,但却是洪水决堤般的宠溺:“呦,劳烦爷您还记得我呐”

  

  司雷闷在他怀里嘿嘿笑着,“记得记得!”

  烧饼四爷他们俩一直就没走远——就在大门后边儿藏着,这会儿听着人群的尖叫也跳了出来。

  

  看着这两个过分活泼的人张云雷无奈的摇了摇头。

  

  司雷之后,岳云鹏孙越,不同于她的频频尖叫,街上叫好声一片。

  

  张九龄王九龙也越来越忙。张九龄背对着正门,头上生了一层细汗。招呼道:“嘿哥们儿,你把这个放到云院儿切!”

  

  “欸欸欸!兄弟,这个给了后厨啊!”

  

  “老大——”王九龙拖着调子慢吞吞的蹭了过来,皱着眉嘟着嘴说道,“老大,好累啊……”张九龄随便在他头上呼噜了一把,看着伙计送来的礼品单子,道:“才多会儿啊就累,这么大个子白长了?”

  

  司雷当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鹤立鸡群的北思鸿,眼里的错愕一闪而过。随后冲他笑笑。不过司雷比周九良还要眼尖,看到了北思鸿和君知,同时也看到了在他们右后方不远处的林长安。

  不过林长安似乎对回来的人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时不时瞧一眼着院门里。眼神飘飘忽忽的,像被风吹起的手帕。

  司雷及时错开目光向院里看了一眼,心下了然。

  

  秦霄贤看着司雷也回来了,就低头问雨贤,问她想不想和姐姐出去玩儿会,张云雷也正有此意,补充道:“去其他地方逛逛,这会儿都来看德云社了,其他地方的人反而少了。”

  

  司雷想了想,“也行!”正好去找思鸿他们。

  

  只不过司雨贤又往秦霄贤怀里缩了缩,浅笑着摇摇头,“姐,我就不去了,我们秦大人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歇下来了,”雨贤俏皮的一耸肩,看着秦霄贤道,“我可得好好缠一会儿他了”

  

  司雷也笑,抬头又去看张云雷,撒娇说:“辫儿哥,怎么办啊,我想去玩儿”

  

  张云雷水剪凤眼弯着,一手搂着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九良应该没事儿了,去找你师哥吧,让他带你玩。”

  

  司雷一听,赶紧点头,“好呀!那我去了?”

  

  “嗯”张云雷故意拉着司雷的手恋恋不舍,又一副忘穿秋水的模样盯着她的背影。郭麒麟喝了杯水从门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他这幅小媳妇儿的样儿,揶揄道:“呦呦呦,张小媳妇儿?你家爷又怎么你了这是?”

  

  张云雷眼睛随着他动,光笑不说话,老秦和雨贤不知为何忽然对视,一块儿笑了起来。

  

  司雷走到九院,果然看到了周九良……嘶,旁边还有个男人?

  

  “九良!”

  司雷一喊,两个人都转身了。

  

  “呦,你怎么来了?”

  

  “二爷让你带我出去玩儿”

  

  “???”

  周九良看着她闪着灵光的眼睛就明白了,拍了拍衣服,“行,你等我去换件儿衣服吧。”

  

  周九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这位,江南后主,师栖掠。还有,你以后就住那间房。”

  

  司雷一笑,“我知道,见过一面。”

  师栖掠也冲着她点点头,“一面之缘。”顿了一下道:“见过二夫人了。”

  

  他这一声给司雷叫乐了,摆摆手。“什么啊,都是自家人开玩笑叫个夫人,还二夫人……”

  师栖掠也笑了,他当然是在开玩笑,转而发问:“那,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啊,就出去转转,随便走走。”

  两人说着话,周九良就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了。

  看了看司雷,“走吧。”

  

  与此同时,城门口北苏也到了。他是自然不能顺着去德云社的路直走的,所以,他从城门口下了马,径直绕到了人群后边才往里走。

  

  北思鸿又待了一会儿,正想叫上君知离开,就看到周九良和司雷走了出来。四目相对,北思鸿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走,去店里。”

  

  周九良沿着反方向离开了德云社,还回头看了一眼,这次回来的好像是伦儿哥。

  

  心里嘀咕着孟鹤堂是死到外边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又立刻呸呸呸几下。司雷看着他摸不着头脑,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怎么了,想孟鹤堂啦?”

  

  周九良看着前方轻轻一笑。

  

  北思鸿和君知从人群里脱身,跑了几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但碍于身份,街上也有不少王家派出来的下人,北思鸿不小心打了个对脸,下人急急忙忙就向他跑了过来。

  

  北思鸿:……

  

  君知不明所以,“怎么了少主?”北思鸿的手飞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压低了声音:“叫王少爷。”

  

  “少爷!少爷!可算找着你啦少爷!”两个小厮如狼似虎的飞扑过来。喊声惊天地泣鬼神,周九良和司雷也听到了,谨慎……好吧,鬼鬼祟祟的撤到路边观察着。

  

  司雷听到周九良埋怨的语气道:“姥姥的,他还真没回去啊——”

  

  司雷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和周九良一起看北思鸿有什么“造化”。

  

  北思鸿面不改色的抬起君知的手扶上自己的胳膊,抿了抿唇像是在感觉妆还在不在,又见他喉结滚了滚,是在拿捏声音。

  

  “你们咳咳咳,你们怎么来了?”

  北思鸿刚说了几句话,就故作痛苦的揉上了心口。

  下人见了吓了一跳,“啊呀呀少爷,快回家吧,老爷夫人一直以为德云社把您扣下了这不,要是没看到您我们就要进德云社要人了!”

  

  那看到我……真是太棒了。北思鸿努力了挤出一点笑意,手又握成拳放在唇前咳嗽了两声:“你们,你们先回去告诉老爷夫人,我因为过度虚弱,多亏了”北思鸿感恩的看向君知,后者则快速入戏,温柔内敛的笑着。

  

  “多亏了这位姑娘收留,我不想把病气过给他们了,”北思鸿的唇瓣看起来愈发苍白,“等我好了,就回去。”

  

  下人们一脸被大少爷的孝顺感动到落泪的表情,赶紧答应了:“小的这就回去和老爷夫人们说!”

  

  北思鸿浅浅的点点头,“辛苦……辛苦了。”

  其中一个小兄弟一直紧皱眉头,上前两步:“少爷,您还病着。只是有句话…小的觉得您还是要知道的…”

  

  一听这话,远处偷听墙角的俩人也支棱起了耳朵。

  

  北思鸿原本迅速反应过来了,可为了显示他的虚弱,净如白纸的脸上也故意显出几分不懂的意思。

  “什么?说就对了。”

  

  小兄弟吞吞吐吐,道:“这些天您不在,二少爷…二少爷快反了天了。几次三番嘲讽大夫人……小的心里有气,可也不敢撒——少爷!现在,大家都等着你回去呢!”

  

  周九良:???

  司雷:???

  君知:???

  

  北思鸿故作矜持,偏头压着太阳穴。几缕碎发飘飘扬扬落下来,病如西子美人的模样,难免让人心动。

  

  “哦,你说这个啊,嗐”

  

  “他欺负大夫人了?”

  小兄弟虽没有回话,但是咬了咬唇。

  北思鸿点了点头,厉声道:“告诉老二,好好等我回去!”

  

  尽管“病着”,还是严厉的说,“都说——长兄如父,嗬,我就偏给他当一回爹。”

  

  小兄弟一下子就笑了,点头哈腰:“好好好!”

  

  周九良:当爹了???

  司雷:还真有个二夫人???

  君知:少主,你这后宫风云挺带劲啊???

  

  “好了,你们快回去吧。”

  “是是是!”

  

  小插曲过后,君知想要和他说话,都被北思鸿阻止了,“小心他们还没走远街上人多耳杂,回去了再说吧。”

  

  周九良也拉了拉司雷,说不定有好几波人来找北思鸿,也不能和他一起走了,于是俩人偷偷摸摸离开了。

  

  扇子店

  

  北苏一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包袱,是从北氏带回来的衣服。“君知,君知?”

  

  “思鸿?”

  “嘿?人都哪去了?”

  北苏抖了抖身上的寒气,直接上了二楼。

  

  过了一会儿,周九良和司雷到了,直接上了二楼。紧接着北思鸿君知也来了。

  

  君知知道北苏一回来必定带了不少重大机密,于是对他说:“我在这里守着,你上去吧。”

  

  楼上,北苏正在喝茶,暖暖胃,一回头,“呀!来啦!”

  

  几个人齐聚一堂,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是咧着嘴哈哈笑。北思鸿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拿出了好多零食,几人就围到一起坐下。

  

  北苏激动的搓搓手,“嘿!你们猜师父和我说了啥!”

  

  周九良一抬眼,憋着逗他的心思不接茬儿:“你怎么跟受了刺激的一样?”

  

  司雷更直接,“你怎么傻了吧唧的?”

  

  北苏:“我操……”

  

  “说说吧!”

  

  ……

  

  北苏终于一股脑道出了所有东西,“现在我要说最重要的两件事!”

  

  “第一,师父说,之前的日子他算错了,我们来日方长。”

  

  周九良眉毛一挑,淡然笑道:“什么意思?血月的日子又变了?”

  

  “不是变了,是一开始算错了。他就说让咱们,”北苏沉了声音又散发着意气昂扬的少年感,“好好过少年,来日方长。”

  

  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

  

  他们,本不该如此,可有些东西就像是“天授”一般命中注定。他们从一开始的,就背负了一个氏族的使命,不问缘由没有过往,亦没有未来。

  

  他们的未来,就是为了氏族的使命——而献出生命。

  

  细看每人颜中笑,实则重鼎肩上压。

  

  北苏的话,让他们如释重负。

  

  北苏又说了师父是如何解释关于德云社与报恩件事的,几个人发出了同样的感叹:真他妈玄乎。

  

  都笑笑不说话,

  ——不苛求能逃离命定的担当,只求可以求得暂时的安宁。

  

  北苏又和他们碰了杯,脸上带着炫耀的神色:“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什么?”

  “我们还有一位少主。”

  

  “!!!”

  “!!!”

  “!!!”

  

  周九良手中的杯子没拿稳,哐当掉在桌上,没说话,但眼神飞快的盯住他的脸。

  

  司雷也一愣,“谁?”

  

  北思鸿:“哥,什么意思啊?”

  

  北苏笑着,“看看,果然跟我的反应一样。”故意卖了个关子,北苏垂垂眼眸,几人只听他声音里藏着看戏意味,又带着听不懂的情绪。

  

  “林长安。”

  

  他说的清浅急促,可并不慌张,末了轻笑一声,期待着他们的反应。

  

  北苏看着他们脸上——五彩缤纷五颜六色姹紫嫣红千姿百色,心里那叫一个——爽!爽啊!

  

  没想到,剩下三个人倒是一起笑了起来,笑音儿里能听出紧张不安和激动期待。

  

  北苏愣了一下,意料之中的摇摇头也和他们笑起来。

  

  司雷:“这不是搞笑吗这不是?!”

  周九良:“族里的人有病吧?!”

  北思鸿:“虽然我不该这么觉得,但我很认同——等等!”

  北思鸿一惊一乍,腾的一下站起来,惊恐又尴尬的看着周九良像定住了一样。几秒之后回身走到床边。

  

  “我知道啦!我知道我知道!”

  

  “卧操你诈尸啊!”

  

  “说啊知道什么?”

  

  “林长安!林长安啊!”

  

  北思鸿喃喃道,“长安之林……长安之……林长安”手拿起那本书,一时心慌的背过身去看周九良。

  

  周九良一挑眉,眼里精光闪过。

  “怎么了”

  北思鸿一步一步蹭到他们之中,把那本书拿了出去。

  “长安之林。林长安。写。写你和孟鹤堂的。”

  

  鸦雀无声。

  

  周九良眼神闪了闪,虽然不自然但是好奇,于是他接过了那本书。“……先说正事吧”

  于是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一场头脑风暴。

  北苏:“师父说林长安原名北荷颜,还挺好听是吧,是……”

  司雷挑挑眉紧盯着他,“是什么?”

  

  “哎呀有点儿乱啊!我从哪说啊?!”

  

  北苏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呃,我说一个你们听一个吧。”

  

  “司雨贤,的师父,是咱大爷。咱大爷是为数不多的在中原改名换姓立足的人,司雨贤,才是真正的林府大小姐!”

  

  此话一出,司雷一愣,“你说什么?那林长安是谁?”

  

  “啧,你这孩子,不刚刚说了那是咱另一个少主吗?”

  

  “啊——哦”

  

  “那照你这么说!”周九良不知为何有心情逗了起来,“你第一见面就把咱们小少主从二十多米高的树杈子上给推下来了呗!”

  北苏笑而不语,摸摸鼻子。

  

  轻声抱怨:“嗐提这事儿干嘛,不都是为了做戏嘛”

  

  周九良自己也有点亏心的嘿嘿笑了,“我还专门想看她怎么下来嘿嘿嘿”

  

  司雷白他一眼,“多亏了陶阳啊——”

  

  司雷又很快反应过来,啪的一巴掌盖到桌子上,茶盏被她震的晃悠,调门儿也提高了,无比激动的道:“那你的意思是!张九龄和王九龙杀的是雨贤的父母!!!”

  后半句话,她是冲着周九良说的。周九良也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到一秒就恢复正常,“无所谓了,九龄的本意是报仇,不管他到底是谁的父母,这个下场都没有问题。”

  

  司雷嗯了一声,“我就是,就是有点儿不太能接受,没反应过来!”

  

  北思鸿看向北苏,“苏哥,我今晚得回一趟王家了,我们怎么才能和荷颜相认呢?”

  

  北苏一拍手,“问到点儿上了!”接着扫视他们一圈,“对诗。”

  

  “荷花羞玉颜,洞庭月上仙”

“此去奉师命,时当孤云归”

  

  周九良认真听着,当真是孤云啊。

  

  司雷默念了两遍,“还不错。”北苏给她一个白眼儿,“不如现在我们就去找她吧?”

  

  “嘿嘿也行,我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她就在你们后面。”

  北思鸿忽然被她一指,啊了一声,“我都没看。”

  

  北苏又笑起来,他一直很兴奋。“……反正就是老头儿说让我们好好过少年”

  周九良笑了,故意说:“你怎么这么开心?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司雷也附和,“对呀对呀,哥,我们是不是要有小嫂子了?”

  “小嫂子是肯定会追到手的,不过,是男是女……就不一定了!”北苏冷不丁来一句,一听还听自信。司雷周九良和北思鸿一时都坐直了身子,三个人异口同声:“啊?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

  “谁啊??我们认识不?”

  “在哪儿啊?也是北氏的?”

  “你们认识——特别认识”北苏无可奈何的笑笑,“李楚安。”

  

  周九良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司雷也皱起了眉毛。

  北思鸿一脸看戏的样子。

  

  北苏简单交代了几句,可他们并不想因此放过他。

  周九良眉毛一挑,点墨眼眸亮的惊人:“你之前提起他不是还恨得咬牙切齿吗?”

  “对啊,你还说过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北苏低头轻笑,有点感慨。“那还不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吗?”

  “而且,他从小就喜欢我,这么多年了,还让他替我背锅,想想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他的。正好师父发话了,倒不如珍惜一把。”

  

  “背锅?背什么锅?”司雷问他,“你背着我们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北苏似乎有点儿心虚的瞥了周九良一眼,周九良立刻盯住他,挑挑眉。

  “这次孟鹤堂和陶阳去枫萧关,进关之前,李楚安设了蛇影阵……”

  

  周九良幸亏是司雷眼疾手快按住了他,要不然就要去掐他脖子了。周九良咽了咽口水,冷冷的问他,“然后呢。”

  “冷静冷静,他俩都好好的呢!”

  司雷赶紧打破这个僵局,忽然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蛇影阵是你买的!!!”

  北苏装作苦恼的样子,“对啊,花重金买的!好多钱呢!”

  

  周九良翻了个白眼,声音还是有点儿高冷,“没有伤亡吗——那你的蛇影阵也太垃圾了”

  “有!当然有啊!嘿我说周九良,你这是孟鹤堂一没事儿你就不盼别人好啊”

  “哼——这不是历练他们么”

“我看是死了一个小兄弟他们挺悲痛的,还哭了,剩下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司雷点点头,“孟哥绝对哭了,这一下子他们估计不会再把敌人想的太善良了”

  “嗯”

  

  ——几人又开始新一轮吃喝。

  

  忽然,北苏一抬头,仰头喝尽杯中酒道:“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周九良:“说。”

  

  北苏:“这事儿和你有关”

  

  大家的目光齐齐落到周九良身上,司雷催道:“说呀!”

  

  北苏动了动指头,才惊觉分秒之间握了两手汗。“我怀疑,孟鹤堂——是擎凉的族长。”

  

  第三次鸦雀无声。

  

  周九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是克制的皱着眉,似乎不太相信他,但也不愿不相信他,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司雷的手都忘记了从周九良胳膊上移开,好久才啊了一声。只有北思鸿因为与孟鹤堂打交道的次数少而问他何以见得。

  

  北苏讲了孟鹤堂是如何非常顺利的进入了擎凉人包围的枫萧关以及在染坊里的种种,“还有当初的经济问题,他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直接拿出那么多钱来弥补德云社,那个时候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而已。”

  

  “所以他只能与某一个大的团体有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密不可分到那个团体会乐意为他出那么多钱、听从他的所有命令还认得他们的暗号。”

  

  “所以,你觉得他是擎凉的少主。”司雷终于开了口,话语里已经有了些相信的感觉。

  

  周九良面无表情,这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当然也不能沦落为坏消息。“那他,孟氏为什么要这么做?”

  北苏双手交叉抵在唇前。“不知道。”

  

  北苏今天心情格外的好,笑道:“我只是跟你们说一声而已。你要加油了,争取两族联姻一下。”

  

  “这事儿吧,它不好不坏”司雷喝了口茶,“所以,忽略掉!”

  剩下三个人一起笑了出声,“以后随机应变吧。”

  北思鸿看着周九良又问,“那,孟氏族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外貌特征?”

  “这……”

  

  司雷对周九良说,“你好好想想孟哥长相有没有什么不同的?”

  北苏赞成道,“对,你想想,孟鹤堂这次回去必定和族人联系了。难免会带回来什么手下?”

  

  “北氏人的眼睛都狭长些,孟鹤堂……”周九良一时还真犯了难,别看是朝夕相处的人。都看习惯了,乍一想与别人外貌上有什么不同?还真有点儿难。

  “你想,是不是也是眼睛?或者纹身?习惯?”

  

  在北苏说眼睛两个字的时候,周九良抬眸看他,北苏觉得有戏。

  “眼睛。”周九良手支在膝盖上坐直了一点儿,“孟哥的眼尾老是偏红点儿,而且眼睛还特别好看。”

  “啧,”北苏嗤笑着白他一眼,“好看管什么用啊?好看的眼睛多了去了。”

  周九良刚皱起眉头反驳,倏地自己也笑了,“不是,不是那种好看法,给人感觉不一样。”周九良思考着孟鹤堂的特点,觉得不一样的地方可能就是这种感觉。

  

  “那别人就没有发现过他眼睛红——”

  

  北思鸿追问了一句,司雷直接打断,“欸,我看还真不一定。八成是因为在边疆的时候风大,吹出来的眼睛红,到了中原没有那么大的风了自然就缓一些……”

  

  周九良又摇头出声打断了司雷。

  “不不不,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红,是那种淡淡的,一点点。”周九良食指和拇指在眼前比划着一点点。“然后他眼睛里面又老是水润湿漉漉的那种感觉。”

  

  “然后给人感觉就是特别……柔弱啧,也不能这么说吧……就是好比咱们,你说眼睛特别,但它是朦胧模糊的特别,就是能看出来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

  

  找不到好的形容词周九良试图在房间里找个什么东西比划一下,目光扫过北思鸿脸上激动的抬起手指着他的嘴。

  

  “你们看,就是他嘴唇的颜色,”

  “这么红还没人发现?!”这下是北苏一惊一乍的打断了他的话。

  “啧,听我说完!!!”

  

  周九良又盯住北思鸿的嘴,三个人围着北思鸿,忽然笑:“你看。欸你这嘴谁给你画的呀?”

  

  北思鸿被他们这阵仗搞得不敢动了,他还有心情打岔,劈了他一巴掌。笑骂快点。

  

  “就是他唇瓣里面那个红色乍一看不是特别红,但如果对比他外边缘那个泛白的唇色就会感觉他真的很虚弱,很红。”周九良斜睨一眼北苏,“懂了吗?”

  

  司雷先点头拍了拍手说明白了,北苏思忖下也点了点头,告诉他明白了。

  

  “嗯。”

  

  吃饱喝足之后北苏提议咱们不如现在就去和长安相认吧。大家一致同意,拾掇后下楼。

  

  林府

  

  院里院外都是阖家欢乐喜气洋洋的氛围,自从德云社处理了那个逆子和他老婆,林老爷子就又重登殿堂,开始坐镇。林家也又恢复了往日的书香门第、高门大户。

  

  他们到的时候,林长安正在院子里和小朋友玩儿——林老爷子慈悲为怀,对佣人也好,家里有孩子的也都当做自家孩子对待,林长安又没事干,就和小孩们逗着玩了。

  

  

  站在门口,血缘关系让他们之间有一种亲切感。北苏蹙眉,感觉心口酸酸的,看着她是林府的大小姐,可这么多年可曾有安心的当过一个大小姐该有的生活?是不是时刻忧心着氏族的事?是不是也曾怀疑过已经被抛弃、成为一颗弃子?

  

 

  

  作为和林长安相对熟悉的司雷,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后,无奈叹气,清了清嗓子:“林小姐!”

  

  林长安一惊,回头提着裙摆冲他们跑过来。

  司雷看到她不失礼貌又迅速用眼神打量了一下身后的几个人。林长安拉起她手,笑盈盈的:“司小姐是你呀?他们是…”

  

  司雷心里堵了好多话,想说可当真到了这个时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些断断续续的气音儿。

  

  “额”“他们……是”

  “咳咳,你现在方便出来吗?我们出来慢慢说。”

板儿哥哥我真是太懒了,但个人认为这一章还是有不少点的。

板儿哥哥回京,少主插科打诨,孤云林小姐……

板儿哥哥我想要评论了大爷们

板儿哥哥一万三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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