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手下主营客栈,但这客栈却又不是简单的住店。客栈里边儿可谓是藏龙卧虎,干什么勾当的都有。
风干冷的吹着,时大时小,像是和京城有多大仇似的。
秦霄贤原以为只是客栈里面有人来找事儿,加上这鬼天气,一路上还在抱怨周九良真是孟鹤堂走了,处处找别人帮忙,自己到讨个清闲。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周九良要千方百计让他来了。
因为,京城,禁赌。
这是秦霄贤自己立下的规矩,也是自己的师哥亲手破的。
。。。
也无碍,反正总有人偷摸的来,秦霄贤只不过不想让有些人倾家荡产罢了。
客栈三层是一个隐蔽的赌场,可能隐蔽的德云社里只有孟鹤堂和周九良知道。
秦霄贤皱皱眉头,思考着是哪位仇家会寻到这儿来,不一般啊。
“先围了。”一队人马包围了客栈。
三层,周九良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对面,坐着的人也是一身军装。
秦霄贤不禁有些好奇。
“呦,公子把秦……大人也找来了?”
那人转过身来,面色白净,双眼皮大大的,薄唇微红,很水嫩。
看着,都透着一股南方的秀气。
秦霄贤看着他,他忽然更加明白周九良为什么要叫他来了。
“呦,师大人?这么有闲情雅致啊”
秦霄贤从楼梯口走进去,师栖掠从椅子上站起来。
二人相对而行,站定。
同时伸出手。
白色手套相握,
“我南方~百姓和乐,万事具兴。”
师栖掠低头一笑,抬眼道,“当然要抽空,来看看我的老朋友了。”
秦霄贤盯着他的大眼睛,嘴角邪魅一笑。
“是吗?那还真是要感谢一下师大人的惦念之恩了。”
师栖掠,江西南昌人,陶云圣的老乡。
南方几座城归他麾下,
年少万兜鍪,坐断江南战未休。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他的势力宛若一只雄鹰栖于长江,又顺长江而下,游掠江南一带。
☆
北有秦霄贤,南有师栖掠。
☆
“怎么,师大人想来赌几把?”秦霄贤单挑眉毛,朝后面看一眼,问。
“啊?你说这啊”师栖掠一脸无辜,两手一摊,四周瞟了一眼。
“我找不见军府了”师栖掠委屈的撇撇嘴角,大眼睛眨眨。
“就想着带着弟兄们到这家客栈歇歇脚,可谁曾想上了三层发现是赌场,嗬,”
“听闻你的京城禁赌。”这最后一句倒像是在嘲笑什么。
师栖掠微微一笑,看向从始至终就没说过话,也没睁眼的周九良,“这位少爷还很硬气,我怕是什么黑道上的。”
转回目光看着秦霄贤,开口:“再给我的老朋友惹上麻烦,就在这守着,哪能想到他居然把你给叫来了”
师栖掠满脸的不好意思。
“嗬哟,那我可是谢谢您嘞!”秦霄贤无可奈何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爷见了鬼了他妈信你师栖掠这么好心?
师栖掠和他算是对手,京城布局派人偷画了不是一回两回了吧,不知道军府在哪?要住客栈?
呵呵。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师栖掠的生意也在孟鹤堂手上吃过亏,孟周无特殊情况不会分开,你能不认识周九良?!
秦霄贤在心里好好问候着他,不觉感叹一声:
“唉呀……”
“怎么了?”师栖掠看着秦霄贤微妙的表情,有些背后发凉。
秦霄贤:“没什么,就是觉得好久不见,师大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是吗?”师栖掠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抬手抚上脸,狡黠一笑:“我没觉得呀。”
秦霄贤深吸一口气
这人真欠揍啊
正准备让师栖掠去军府,一旁的周九良却撑着扶手慢慢悠悠的站起来。
周九良微咬下唇,单挑眉毛看着他。
秦霄贤面前站着师栖掠,师栖掠背后是周九良,师栖掠看着秦霄贤,而后者则掠过他盯着周九良。
秦霄贤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儿,但要是死活想不起来到底咋了。眼瞧着周九良脸上的痞意,慢慢变得严肃。
秦霄贤心里噌的蹦出一个念头——
孟鹤堂不在,周九良看生意。
孟鹤堂黑,江湖皆知,
周九良也不比他好多少,看那桌子上散乱的筹码,想必是师栖掠打乱了这赌场的好生意。
必定亏损不少。
周九良那副模样,必定是等着自己赔偿损失了。
又想起了自己被扣的零花钱,秦霄贤一阵心痛,皱皱眉。
“秦大人?怎么了?”师栖掠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副模样。
“啊奥,”秦霄贤露出天真灿烂的微笑,“害,没什么,大人舟车劳顿不如…我请客,咱们带着弟兄们到上清园好好歇歇脚?”
秦霄贤刻意加重了上清园三个字,果然周九良脸色缓和了不少。
周九良其实也是想狠狠的坑上师栖掠一把。
也不太愿意让秦霄贤自己掏腰包,毕竟秦霄贤的钱,大部分是在孟哥手里。
可没办法——
谁叫秦霄贤自己说的请客呢?
总归~大洋是进了他鹤字的腰包。
大不了回秦家要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