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人都在大堂听戏,走廊十分空旷,我找了个没人的栏杆靠了会儿,二竹跟在我身后站着,我想到了什么
“你去问一下刘秘书,午饭是着人送来包厢还是回客栈用”
二竹道 ”是”
身后步子渐远,我又坐了会儿就回去,快回房间的时候身侧的门突然打开,一股力气将我拽了进去,脂粉气十分浓,我几乎一闻到便知道是谁了,他捂着我的嘴站在我身后,声音空灵好听
“这么久不见我,怎么穿成这样”
我心中生颤,闭了眼。
我就知道,还是会见面,我隔着手掌道
”阿月,我想你了“
我感觉到他贴的我更紧了一分,动作温柔的取下了我的斗笠,他贴着我的耳朵
”真乖,我的宝贝,你这么乖是因为隔壁那个吗“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我立刻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说 “阿月,你可不能背叛我”
我笑得僵硬 “怎么会呢”
“是吗,昨晚我看到他半夜从你房间出来的”
我眸色顿变,兀自淡定的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来凉城了”
他松开我,让我看着他,他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干净,红裙穿的松散,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勾着笑,说
“你猜啊”
我伸手蹭了蹭他唇边的口脂,鲜红一片,终究还是心软了
“怎么这么狼狈,嘴唇都不卸干净”
他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指尖,妖孽一般,我指尖仿佛触了电,经不起他这般勾引,在他伸手解我衣服的时候我才找回了一丝理智
“别,当心有人来”
我没有忘记刘南淮说的这个房间被人订下了,他一口咬在了我柔软的耸起处,又细细舔舐,闻言又舔了舔我的唇角,道
“这个房间除了我还有谁会订”
我受不得这样的厮磨,浑身轻颤,匕首锋利,在我的胸口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渗出血丝,血珠如同血珊瑚珠,衬着雪白的胴体,戚写月埋头在我耳边轻笑
“阿月,我真是爱死你这副样子了”
我夹杂在痛苦和欢愉中,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了,我不知道在这个房间里我们荒唐了多久,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客栈了,二竹受在我身边,刘南淮满脸担忧的说
“你再歇会儿,别起来了”
“我怎么了"
他瞪我 “你还问,受凉了还一个人出去吹风,要不是戚公子发现你晕倒在走廊里,你可得出事”
晕倒?戚写月发现的我?
我晃了晃脑袋,依稀还记得那人搂着我耳鬓厮磨的样子,魅惑残忍,我不经意的问他
“你,看到戚写月了?”
“是啊”
他似乎回想起了上午见到那人的一幕,墨青长衫,形销骨立的身姿,容貌甚至比槐序还要倾城,他那时正在想着槐序怎么还不回来,门突然被打开,戚写月笑容温和的同他打招呼,说一女子晕倒在了廊下,问他认不认识,他一时呆了,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同他去认人。
至今想起来他还忍不住兴奋 “戚写月真的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长得像他那样好看,性格也好,说话温和有礼,接人待物礼貌十足,怪不得这么受人追捧”
我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失神,刘南淮就跟第一次见到戚写月的槐序一样,满脑子都是面如满月,玉树临风,如果不是同戚写月纠缠在了一起,我大概一辈子也就是这种想法了。
现在的刘南淮,真是太单纯,我想起戚写月提起刘南淮的样子,又希望他对戚写月的认知永远都这样单纯就好了。
刘南淮走后,二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撩开衣领看了看,伤口已经包上了,用的是戚写月特有的创伤膏,这些年因着他的特殊爱好,我身上大伤小伤不断,他房里备了各种各样的名贵药膏,我知道二竹在想什么,问她
“你怎么跟刘秘书说的”
二竹纠结着 ”戚公子让奴婢说你在同人说话,一会儿就回来“
难怪我离开这么久刘南淮再着急也没有去找我,他知道我说不用找就是不用找。
二竹端着药 ”娘子,喝药吧“
我捏着眉心,有些烦躁 “喝什么药”
我又没有真的伤寒,喝什么伤寒药。 二竹弱弱的说
“戚公子交代的”
他交代的?那应该是治我胸口的吧,我接了过来,闻了闻,有点甜甜的味道,我仰头喝了下去。
到这里应该有人会说,他这样对我其实也是有情的,或许吧,迄今已经是死人的他的心思,谁知道呢。
“昨晚我看到他半夜从你房间出来的”
我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起了这句话,瞬间惊坐起,二竹被我吓了一跳,道
“娘子,你怎么了”
我连忙翻身下床打电话,电话那头果然还是姜辞接的,不同的是这次毋添也在旁边,我放慢了步子同他们说笑,半晌才将话题不经意的往戚写月身上引,毋添得意的道
“怎么样,少爷我仗义吧”
我扶额,千算万算怎么就忘记了戚写月和毋家兄弟的关系,姜辞说她们昨天前脚刚挂了电话后脚就给戚写月打了过去,拜托他照顾一下我,我小心的问
“那他怎么说的”
“他好像挺不耐烦的,我说了许多好话他才嗯那么一声”
毋添说完似乎觉得挺不好的,又解释道
“你别多想啊,他那人性子就那样,我大哥也不敢轻易叫他办事呢”
接下来的话对应起戚写月的性格我太熟悉了,我打着岔,同毋添打了几句嘴仗便挂了电话,毋添嘴笨说不过我,狠话撂了一堆,比如什么。
你有种的别回南京了。
这人骂人也就会这么两句。
二竹给我端了一碗姜汤过来,说是刘秘书嘱咐的,我顿时拉了脸让她倒掉,她却凑近我悄悄道
“娘子别怕,这是鸡汤,我去厨房亲自给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