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笑声欢快,他起初还任由我这样撒娇,不知怎么的,突然脸色就变了,冷着脸把我裹到被子里踢下了床,然后自己去卫生间了。
我毫不介意,坐在被子里傻乎乎的笑着。
毋姜一直没出来,我笑着笑着,然后就笑不出来了,我尿急。
(。ŏ_ŏ)
毋姜在里面磨蹭了很久,我怎么拍门他都不出来,最后就差跪在门口求他了,他才不紧不慢的开了门,我连忙将他推了出去把门关上。
我下楼的时候毋姜已经走了,佣人说他巡营去了,临走前特意交代我不要出去乱走,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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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可终究不得安稳。
乞巧节那天我被绑架了,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晨起我的小花不知怎么回事非要往外跑,我一个没抓住它就跳出去了,我一路追着它,不知不觉就出了公馆,上了大街,然后不知不觉的进去了一个小巷,然后有人用帕子蒙住了我的口鼻,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阿秀路过清岩想着见我一面,打公馆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佣人不见了,我也不见了,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去了军营找毋姜,随后毋姜封锁全城开始搜查,柳开临彻底跪了,一手拍在毋姜肩上,佩服的说
“这几年我经历的大事都是围绕着你和唐烛的,你们究竟有什么魅力,放着我这个散养的太子不抓去抓你们这些小鱼小虾”
他发自内心的感叹 “我不香吗,篡位不香吗,你一个小小的少将到底哪里吸引人了,比我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还要抢手”
拿错剧本了吧。
毋姜无语的推开他的手,淡淡的道 “你以后少跟阿秀混在一起听那些女孩子家家的宫斗话本”
“.......”
我坐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眼睛也蒙上了黑布,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城内还是城外,我竖着耳朵听,没有一丝动静,只有一些细细的风声,我挪了个位置继续竖着耳朵听,然后有人踹了我一脚,嚷嚷
“瞎听啥呢,老子在这儿还敢动,不怕死啊!”
我瑟缩了下,小声嘀咕 “在这儿还不出声,我还以为没人呢”
“嘿你这小子,找死是不是”
“啪!”
他似乎挨了一巴掌,然后我听见门一开一关的声音,房子里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肚子有些饿,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抓了,一直到现在也没吃东西,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干脆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来了,我坐着不动,那人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道
“别装了,吃饭”
这嗓音有些浑厚,听起来像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淡,我动了动后背,手还被绑着,自己吃不了,他们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给我松绑,于是我福至心灵的张了嘴
“啊~”
他一勺一勺的喂我吃着,因为味道不错我吃的比较满足,用不了多久这碗就见了底,我舔了舔嘴唇问 “还有吗”
没有了。
我听见那个男人收拾了碗筷离开的声音,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人有些多,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本能的向后退,可是没有机会,我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我直接被扇蒙了,随之而来的是脸上火辣辣的痛,痛到没有知觉。
这人下手真重。
我听到了先前给我喂饭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慵懒 “行了,他这么弱,你可别打死了,打死了可就没用了”
那人顿了下,似乎觉得不甘心,收手之际又踹了我心口一脚,十足的力气,我感觉前阵子刚好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五脏六腑都错位般的疼痛,喉咙一阵腥甜上涌,我吐了口血,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心里想着你想的太多了,小时候就是这么挨打过来的,那时候身子更弱都没死,现在怎么可能会死。
那个男人抚摸着我的脸,指尖微凉,轻声道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我费力的凑近他,声音沙哑道
“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
哦,难怪我有些困了,他似乎笑了一下,说你就问这个?我点点头,确实没什么好问的,知道几点不就行了。
他拿来纸巾替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说了句明天见,然后一屋子人又浩浩荡荡的走了,这个屋子瞬间安静的就好像他们没来过一样。
我的脸和心口都疼的厉害,动一下就感觉五脏都扭在了一起,难受的紧,还好夏天的晚上并不冷,我坐在地上不会生病,时间悄悄流逝,我经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深夜的清岩,同往日的一样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诡异,毋姜没有彻夜不眠的找人,大帅也没有过问,除了白天全城搜索的一会儿,晚上兵就撤了回去,没有想象中的全程戒备,没有悬赏万两,什么都没有,第二天我是被惊醒的,门被猛地踹开,进来了一些人,我听见他们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了毋姜很宝贝他的吗,怎么到现在也没见毋姜来救他”
另一个男人沉着声音道 “你别着急,事情绝对不简单”
“你我怕是都看错了,毋姜根本就不在意他”
他气急败坏道 “现在怎么办,他根本就不在意,我们的心血都白费了,我就说了绑戚写月,你非要让我绑唐烛”
说着还不解气,他又是一脚踹了上来,边踹边骂道 “你不是唐少白最爱的弟弟吗,毋姜不是待你如亲人吗,怎么连毋姜都引不过来,不中用!”
......妈的,他不来你打我干什么。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就要被打死了,他对我下手极重,嘴里恨恨的骂着不中用,废物。
确实不中用了,小时候怎么挨打都没事,如今长大了反而身子骨不如以前了,挨了几脚就要喘不过气来。
他或许是打累了,临走前吩咐道 “不许给他吃的,明晚毋姜再不来就杀了他”
柳开临,你说的果然没错,他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他怎么会让他女儿白死呢,赵鸿洋这次是下了狠心的,我和毋姜总要死一个。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毋姜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连带着秦艽也不见了踪影,赵鸿洋被逼急了,今天上午又打了我一顿,这个变态,有暴力倾向吗。
我躺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脸上身上都是血,肚子里空空的,饿的胃疼,我隔着黑布什么都看不见,想着应该是天黑了,因为白天的时候还能有一丝丝的亮光。
果然,赵鸿洋来了,这次他没有打我,而是直接拿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抵在了我的太阳穴。
是枪。
他冷笑 “毋姜那个缩头乌龟怕是躲起来了,伤心吗,他抛弃你了”
我没有说话,心跳渐渐加速,他吐了口唾沫,说 “再见了”
我听见手指扣在扳机上的声音,我闭紧了双眼,额头冒了细汗。
1.2.3
“赵省长,不好了,毋姜带人打过来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来得及。
赵鸿洋一听毋姜打过来了,慌的问到哪儿了,那人说已经端了内府和地下基地,眼看着就要打过来了,赵鸿洋一巴掌扇了过去
“妈的,你们都是死人吗,一开始怎么不通报”
那人捂着脸说太突然了 他们没有防备,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赵鸿洋当机立断
“先撤,把他带着!”
“是!”
我又被粗鲁的拽了起来,拖了出去,喂喂喂,能不能温柔一点啊。
我浑身的伤,连迈步的力气都没有,被人夹在怀里拖出去,疼的我几乎要晕过去,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拖去哪里,一路上都听那个小厮禀报,一会儿说毋姜距离他们还有五公里,一会儿说刚才那个小屋已经被毋姜找到了,总之就是他们的距离在缩短,先前那个喂我吃饭的男人也在其中,这段路赵鸿洋就快要放弃了。
他说毋姜是不会放过他的,不如现在就杀了我,省的我拖累了他们的脚步,那个男人制止了他,大意是横竖都要死,不如当着毋姜的面杀了我,这样毋姜就能痛苦一辈子,赵鸿洋同意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只知道他们停下了,果然毋姜很快就追了上来,我听见赵鸿洋说
“好久不见,毋少将军”
毋姜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冷清 “唐烛呢”
赵鸿洋打了个响指,我被人拉了出去,然后赵鸿洋一脚把我踹倒在了地上,他笑着说
“唐烛啊,不就在这儿吗”
我知道毋姜肯定看见我的样子了,可是他没有动静,半晌,我才听见他的声音,冷的仿佛来自地狱
“别怕”
我的心就这么安宁了下来,赵鸿洋笑的跟个傻逼一样
“就凭你毋姜?我告诉你,我不怕死,今日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杀了唐烛,看你怕不怕”
他又让人把我拉了回去,拉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着人看守,我坐在石头上,左手点着右手指尖,风声徐徐,我启唇道
“戏都要落幕了,你还不出场吗,扶余”
周围静的可怕,突然,一阵轻笑,那人的声音极其熟悉
“你果然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