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莲花坞。
江澄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感觉,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咳咳,心疼和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蓝曦臣,正常;被看穿心思后的不知所措,正常;想要搪塞过去的慌乱,正常;看见蓝曦臣的微笑后的心动,正……正常个屁!
“啊!”江澄仰天长啸一声,扑通一下倒在床上,捂着脸想到:江澄!江晚吟!云梦江氏江宗主!你不会真的喜欢一个男的吧?你不是号称宇宙第一直男吗?江澄,醒醒好吗?没用的,不属于你的,你得不到,还不清楚吗?江家需要你,金凌也需要你,更何况蓝曦臣会怎么想?蓝启仁又会怎么想?江澄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他要顾虑的太多了,所以这事就先放着吧。
姑苏云深不知处。
寒室。
蓝曦臣细细的回想着。从十几年前江澄来姑苏求学时明媚的笑容,到如今再未现微笑的脸庞。从以前最似人间的莲花坞,到如今再无欢声笑语的云梦江氏。从以前的无话不说的师兄弟,到如今形同陌路的两人。这些年来,晩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蓝曦臣拿出笔墨,画了一幅画。画上一位紫衣少年,拿着一颗枇杷,脸上是许久不见的笑颜。背景是日落西山,暖暖的黄色笼罩天涯。可这少年的笑颜真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了,再美的余晖,不抵你的一瞥一笑。
蓝曦臣满意的看着这幅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提笔在旁边写了一首诗“晚风拂柳月下好,吟诗作曲闻声萧,老首偕头步步遥,公子笑面似灵鸟,蓝水碧天听人笑,曦晨天明日升梢,臣坐墙头等月老。”后又附上一句话“蓝曦臣心悦江晚吟”。
蓝曦臣把这幅画挂在了曾经放三尊的画的地方。让一生的情覆盖一世的伤。
蓝曦臣忽又忧伤起来了,观音庙里江澄面对蓝忘机和魏无羡的神情他没忘。晩吟,你是不是真的接受不了男人之间的情爱。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柔情和哀伤。若是晩吟接受不了,那我便在背后护着他,远远地看着他,守住他的余生安康。
彩衣镇上。四个人在船上欣赏碧灵湖的美景。
“婉婉,蓝曦臣这下可是追妻路漫漫喽!你不准备帮帮忙?”杨鹿一边抢着安云手中的枇杷,一边问到。
江婉接过许诺剥好的枇杷,回答到:“情爱这种事情,别人也说不准,也没有资格去评价。而且,除非他们有什么天大的误会,跨不过去的坎儿,其余的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说实话,把蓝曦臣弄出来,是江婉目前为止唯一帮上的忙了。
以后的路,他们两个人要自己走,路上的坎,他们两人要自己面对。没有经历过风雨,见不到彩虹。蓝曦臣,爱莫能助了。
悠闲赏景的四个人,怕是想不到,寒室内正经历着什么样的血雨腥风了。
蓝曦臣挂好画后便离开了。前脚刚走,一个女人便进入了寒室。看着那副画,恶狠狠地说着:“江晚吟!你给我等着,蓝曦臣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梅知雨,寓意知书达理,雨过天晴。只可惜,这个女人,靠着不正当的手段硬是爬上了蓝家主母这个位置。平常也是嚣张跋扈横蛮无理的紧,姑苏蓝氏亲眷子弟无一人承认这个主母,外姓门生啊,来听学的世家少爷小姐啊,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
“还不给我滚出来!”梅知雨咬牙切齿的说道。“又怎么了?”出来了一个男人。“给我准备一身紫色衣裳,和江家校服差不多的那种。还有,把我变得和江澄有七八分相似。”“过程很疼。”我的心更疼。钟一凝的眉宇间透着哀伤。
过程真的很疼很疼。一个小虫子爬在梅知雨的脸上,到处撕咬着。不一会儿梅知雨的脸便血肉模糊了,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寒室的地上。梅知雨的脸已看不出本来的美丽容颜了,小虫很满意的点了点胖胖的脑袋,趴在梅知雨的脸上歇了一会儿,又开始到处留下自己的足迹,这次的感觉不疼,但奇痒难忍。
钟一凝紧紧抱住梅知雨颤抖的身体,无声的叹了口气。江婉有反派了?
安云我们是不是要干他们?
杨鹿好麻烦的样子……
作者鸢辛苦各位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