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菱朦胧睁眼,见自己已然粉黛施然,傅越化的妆容淡雅,正映衬嘉菱眉梢眼角的温婉柔情。
“娘子天生丽质,为夫拙技也可得远山芙蓉。”
“少耍贫嘴,快些唤倾青进来,我该换了衣袍了。”
“唤她做何,为夫亲自伺候你。”
嘉菱懒得与他争辩,索性随他去,让傅越亲为她系了衣带。
傅越将裙带系好,“我让人熬了银耳粥,刚刚已经送来了,这会儿刚好入口,快去吃些。”
嘉菱摇晃晃起身,到桌边坐下。这银耳粥里的银耳乃是松和林雪山上采得,入口即化,耳丝微甜又有宁神补气之效,嘉菱配着小菜吃了不少。
傅越已先用过粥,这会儿正为嘉菱泡茶。
二人又饮一会儿茶,方起身往伶韵仙子与傅朗那里去。
伶韵仙子与傅朗也起得早,二人安坐在厅内,闲聊两句。
前面来人报说嘉菱与傅越来了,自然请进厅来。
嘉菱入门先向父亲母亲行礼,“父亲母亲安好。”
伶韵仙子笑道:“我们都好,倒是你,昨天恐累坏了,今日又要起个大早过来,难为你了。”
“母亲说的哪里话,这本是咱们的本分。”
伶韵仙子又拉着嘉菱的手亲亲热热说了好一会儿话,傅越间或科插一句,几人说说笑笑。
约摸快到午时,瑛琭来报,祠堂门开了,已经提前供奉了数柱灵香。
伶韵仙子遂道:“祠堂已经开了,昨日里我与你们父亲已经拜过,如今你们可去上香祭拜。”
傅越道:“既如此,我们先过去了。”
他与嘉菱一道去往祠堂,又吩咐人去叫傅淮来,一同前往祭拜。
他二人在祠堂外等了半刻,傅淮那边过来了一名小厮,
那小厮道:“回爷的话,我家少爷昨日里多饮了些酒,回府路上又耽误了些时候,受了风寒,今日早起觉得头疼,又怕过了病气,故而今日来不了了,还请世子和夫人先行祭拜。”
“既如此,让他好生歇息罢,我们先行祭拜。”
那小厮应了,且回府去,嘉菱与傅越入祠堂参拜。
又说傅淮昨日在喜宴上饮得醉了,与同席的交代一声,自先离了席。昨日里傅越忙上加忙,故也未曾注意。
且说这傅淮饮醉了酒,并未回府中好生歇着,却是提着剑直奔自家后院的雪山去了。
他上到山腰处,入了一片松林,提剑乱砍。剑锋凌厉,林间丫杈四散。
“哼…嗯,今日你倒风光,松和林的世子,娶了永碌谷世子,嗯…嗯,多么风光!
人人都道你…你们是燕侣莺俦,绝配佳偶!哼…,真是可笑,我到也是一直无人问津罢了……”
傅淮手中招式渐渐偏行诡异,招招凌厉,若是此刻砍得不是树而是与人对战,恐怕对方已经倒地不起。
“凭什么?!
凭什么从小到大都是你占尽了风光?!
我爹娘何苦生我,不过是陪衬你罢了!
如今你春风得意,他们倒还来劝我多多帮衬扶持,日后前途无量?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倒要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这时林中一人声幽森响起,似从地狱传出的声音一般,诡异地答道 :
“已经安排下去了,这几日便能动手。等这件事办完,就再也没人能挡你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