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崎川闻言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然后又用纤长的一指勾住她的下巴,果然用嗤笑的语气道:“自重?说起自重,本座倒是要好生请教一下灵女大人,为什么你会与寒临寒护法走的那样近,又为什么会与寒浔也传言有染指,回答吧。”
是的,他说的是“回答吧”,没有问她要不要回答或是想好怎么回答,是根本就让人措手不及的审问!
所以,她为什么要回答。
臭狐狸!还染指?寒临的话是因为她喜欢寒临,可是却也把寒浔这个严格刻板的小师父也带上了,他脑子是有坑?
况且就算寒浔与他真的有什么,看他与寒浔之间的关系,他会不告诉他嘛,他会不知晓?
所以他这是……看他就是来找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崎川!”她这个时候毫不客气的直呼他名字。
“嗯?”楚崎川眼角带笑应她,一面似笑非笑的斟酌着:“小侄儿,你就是这么直呼长辈的?”
“呵,楚公子这么年轻,原来竟有这等嗜好,一边还记得自己是个长辈,手下一边却还……”
她顿住口,然后再次慢慢靠近他的侧脸,温热的吐息袭在脸侧,低声魅惑道:“呵呵,原来如此,想必玄机阁的众位也想不到吧,楚公子?”
听到“玄机阁”三个字,楚崎川眸色一沉,一指捂在了她的唇上,意思让她住口。
寒藜看上他的眉眼,亦将一指抚上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的鬓角,却在下巴边上停下,红唇微张:“还有,这下面的皮囊可是比这面上的还要俊俏几分。”
“哦?何以见得?”他问。
“楚公子现年春秋几何?”寒藜反问。
“年近万岁矣,又如何?”楚崎川说。
“哈哈,楚公子此言差矣,你既被奉为六尊之首,那起码这年岁也比尹漠裳高过半旬年岁,只不过……楚公子又并非他们,那起码可以确定的是你不是凡人,而且也不止千岁。”寒藜道。
楚崎川薄如蝉翼的羽睫扑朔着,星眸中在一瞬间满是星河。
也是在那一瞬间,脑子里迟来的闪错过一分仁慈,然不过转瞬,他便又道:“就算本座真的如你所说已过万岁,那又如何?”
“要做六尊之首的首要条件便是要打败以下所有的竞争者,可若是以楚公子这般年月区区的修为,要做这尊首可是痴人说梦,可如今……楚公子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尊首,试问,如何能天生有这般极高的灵力与修为?再试问,为何楚公子手底下的他们会这般任听差遣?
寒藜可不认为他们是因为效权与楚公子,也并不认为楚公子是个让人“放心”的盟友。”寒藜着重强调那二字,一边微微垂眸道。
“小丫头,你这么精明你师兄可知晓?”楚崎川弯唇戏谑的笑。
“呵,那楚公子这般能装,你的好妹妹和‘父兄’们又可知晓?”寒藜不示弱反问。
“小丫头今日不一样,嗯?”他又说。
“楚公子今日也不一样。”寒藜说。
……
当然了,在这雪地里停留这么久,脑子都要冻傻了。
“楚公子,今夜严寒,你是准备把你的‘盟友’冻死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