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酌听她这话,与寒临相视一笑,朗朗开口道:“瞧瞧师姐这记性,前段时间城中不还传过一个有关这雪域的传闻,师姐没听说过么?”
寒藜摇摇头,“未曾,未至今日时,在阁中我向来都是严防着的,而有关外界的传闻,我听来的也只是来源平日里送餐的同门,况且这阁中明令禁止的东西,就算外界都在传,这内里又如何传播的来?”
“否,师姐可是又忘了?这虽然外界的传言不可能被带到阁内,但若是这言论本身就是来源于阁中的呢?这又当时如何?师姐好好想一想。”寒酌弯唇回道。
“本身就来源于阁中......?既然本就来源于阁中,那阁中却又禁止提起并且深究,那......”
寒藜撑着脑袋微微歪在车厢壁上思量了下,倏而眸色一亮,惊道:“你说的莫不是......藏书阁!”
寒酌再次看了眼寒临,才回头看她,轻轻笑着点了点头,却又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出示意小声点的手势,摊开手掌用指尖在掌心画了几笔,然后又抬起手来给她看。
“楚。”寒藜愣愣的看完这个字的整个笔画,脑子里倏然有些乱。
楚。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雪域与姓楚的有关?
姓楚的,楚崎川?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指楚氏门阀中的其中一个人,亦或者是带着“楚”字的物件,类似于人界的楚辞啊,楚国啊......
寒藜思绪着半天仍是想不到头绪,只感觉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也不想再多想,便将摊开的书籍搭在脸上,靠着靠背渐渐睡去。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寒藜辗转反侧了几次,坐起身问道:“你们……到底知晓些什么?”
“师兄曾说过这阁中之事事无巨细都要好好的去遵守,与阁规相驳者,切勿取之……可现在整件事情整得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所以,你们在隐藏些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寒藜略有些失落:“我们不是最亲的人吗?”
“阿酌也比我来的晚,为什么他都已经知晓的事情,师兄却要耗费心思的瞒着我。”
寒藜不知所措的将还盖在脸上的书拿起来,露出一双眼睛望着他们,等待着回答。
如今他们训练也训练过了,游历也游历过了,这么些事情叠加在一起他们都可以一起做,可为什么偏偏他所行的计划都要牢牢的隐瞒住她?
说的比唱的好听,她就算再信任他,也是会比较的。
一个突然半路杀出来的暗使,这里面有多少事件牵扯尚且弄不清,然后这推析的事情就全数由他来讲了?
她搞不懂,寒临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名堂。
“藜儿,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美好,就像有些不需要入目的东西,我也不会让他出现在你的视野里,希望你能理解。”
寒临展着扇子说着,扇面却遮住了眼下的部分面庞,说起话来时,唇边漾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意味。
有一些疏离淡漠,又有些轻微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