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寒酌的眸色泛起几丝涟漪,不过他在雪域这些年也是知道什么叫察言观色,只不过一瞬间的停顿,便朗声笑起来。
那样子还真像是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而其实到底是什么,他们各自都十分清楚。
“师姐不必着急,稍后想知道的事都会明了。”寒酌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等等看好了。
寒藜拿起一旁的书,继续“之乎者也”。
兰苑外景。
寒临神情严肃的立在一方空地,眸色阴沉,而他日常所执的那把扇子已经变成了上回在雪域所使的那般大小,周边灵力萦绕如萤。
突然,天边的月亮似是被罩上了一层黑纱布,地面一下子变暗不少,虽然还有些许残存的月光还在照着,但明显这气氛是凝重了不少。
光影与黑白的交替,几多双脚落地的声音,危险在即。
身着夜行黑衣的暗杀者排步兰草丛中的寒临步步逼近,那手里的长剑,也是举齐划一的挥动着。
那势头,不言而喻。
大概片刻的静谧,为首的黑衣人头头用低沉的声音狠厉道:“杀!”
几乎是话落的一瞬间,一群乌压压的颜色一齐奔着寒临的正上方挥剑劈去。
光与影的交错,寒临身子灵活一错,避开了将劈过来的那一刺。
又是一剑下来,他亦是毫不思索的点步跃起,然后立时的高度,便落在另一个尚还在往自己劈剑方向未曾来得及反应下一步动作的其中一人的剑身处。
仅仅那么轻轻对准一踹,右侧的几个黑衣人就被踢翻在地。
“咳咳……”
几个黑衣人瘫躺在地上捂着胸腹吐出口血,血污浊了一片草地,一旁的几丛兰草也被他们因身体的滚动而压坏了不少。
寒临反身瞥了一眼地上的几个家伙,轻轻松松旋身落在兰苑北侧墙边的一课花树顶端。
夜风吹来,就如同是下了一场花瓣雨,而他立在被他引的晃颤的花树顶梢处,却是稳稳当当的。
是的,如果寒藜此刻见到,应该就会觉得十分眼熟,想起来那日也是有男人那么稳妥的现在树的顶梢,就好像风会听他的指令,从而才会那般波澜不惊的立在那,也不用担心大风刮来会有什么意外。
然风度不过几秒,那地上的几位便立时又顽强的站了起来,然后眸中的颜色变得有些猩红,就其实嗜血的恶兽,操起脸便又如扑食一般张着血盆大口而来。
虽然是裹着蒙脸布,但那如刀的眼神已经毫不留情的剜了过来。
刀剑碰撞摩擦的脆响,寒藜坐在位子上手捧典籍“专心”的看着,立时又心猿意马起来。
“外面是动起手来了吧?”寒藜抠着指甲扭头问寒酌。
寒酌闻言抬眼看她,摊了摊手叹气道:“是的,来了一群凶猛的恶兽。”
“那不如我们去帮帮师——”
寒藜咧着嘴笑,正欲探出车厢,寒酌适时打断并将她拦了回来。
“师姐还是安生一点的好,你现在的修为,去了是护法保护你还是你帮他?”
这毫不掩饰的话一出,寒藜便自觉的收回了将欲探出外界的手,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