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该去练剑了。”
寒浔见她饶有心事的杵在那,这一次未再揭穿,只像哥们一般拍了把她的肩膀,催促着她快走。
寒藜反应过来答了声好,就快步跟了上去。
......
“对,胳膊肘要伸直,不然你怎么将力道使出去。”寒浔道。
“不对,反应慢了,这样不待你出招,人家就已经将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诶——这样也不对,你的手这样摆不会累的吗?”
一如往常的在内院练剑,寒浔负责指点,寒藜负责甩剑,景物还是原来的景物。
只是......今日的练剑寒藜总是频频出错,不是反应慢了,就是出招的力道重了轻了。
寒浔无奈的摇头叹了叹气,却也没有去向她指明,只又一遍遍耐心的上手去重新教她手腕该怎么转,又或者剑的使力方向应该在哪。
终于大汗淋漓的又练了一会,寒藜自己也觉得心不在焉练出来的效果不甚,这才主动开口道:“阿浔,我今天感觉有些不太舒服,所以......不在状态,我想......先回去了,改天再练吧。”
话毕,寒藜便垂着眸将手里的剑收入剑鞘递给了寒浔,然后眼神空洞的兀自走开。
因是人界已入冬的缘故,风儿轻轻拂来,院内的梧桐树便掉落下残剩的枯叶,落在台阶旁的小水洼中,映上了道道斑驳。
寒浔立在原处顿了一会,琥珀色的眸子闪烁过几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外院。
寒藜托着略有些疲惫的身子一路垂着眸踢踏着步子,手中不住的拧扭着衣袖,刚好走到一处长庭,便寻了个阴凉的角落坐下来。
不错,练剑的时候她之所以心不在焉,是因为她自经历过昨晚的那场“梦”后,她的心便随着那个救了他的男人一同走了。
倒不是因为那个男人长相清隽又对她做了些亲密的举动才使她春心荡漾,而是那种感觉,不光让她感到安心,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很熟悉,很熟悉。
“到底是怎么样的呢,难道真的是梦吗?”寒藜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
“哈哈——什么梦?瞧你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护法若见了,不得担心死。”
寒藜思绪着,身后便响起少年清朗的声音,措不及防倒是把寒藜吓了一跳。
回过头,果然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只因为他这般措辞,寒藜才稍稍有了几许熟悉。
寒藜整理好情绪,起身走过去笑问他:“你家护法是何人?”
寒酌听她这话,不由得望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下,然后就抿着唇笑出声来:“哈哈——寒藜师姐果然是如护法说得那般,虽生得灵动温婉,但其实发呆也是个绝活啊。”
等等,他说师姐,还有护法......
那不就指的是寒临嘛!
那他应该就是同寒临一起来的了,嗯,他终于来了,她也终于可以走了,终于不用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害得她险些小命不保。
对,终于能离开了。
寒藜心里做着挣扎,扯着笑问道:“你唤我师姐,我未曾见过你,所以,你叫什么?”
“寒酌。”寒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