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芷正院。
天色已经黑的朦胧,久不见寒藜回来,寒浔急切的在正院中来回踱着步子,神色焦灼。
早就知道寒藜是打哈哈的,她一旦露出那种笑说出的话哪能当真,就逗你的呗。
不过他就是拒绝不了她的请求,这会可不就得急躁的等了?
再加上方才从街上听来的关于那老色鬼的事,他就更加连饭也吃不下了。
“这人能去哪里呢,真是的。”寒浔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自语道。
这时,几个小厮小跑着过来回话。
“禀报浔公子,没有发现有关寒姑娘的线索。”
“东街……小的在东街听说寒姑娘与这城中的老土霸赵四发生了口角,还动起了手。”
“这个我知道。”寒浔无奈的摆摆手叫他们都下去。
也正巧,寒藜走在返回的路上倏然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吸溜了下鼻息,抽了抽唇:“谁在背后骂我来着,人族的俗话不是有一句这样讲嘛……算了,管他呢。”
然后不经意间,寒藜就走到了那个老色鬼被捅死的地方。
虽然那一滩污迹连同躯体都被他施法散了去,但她若是想看,也还是看的到的。
寒藜本想就那么一走了之,但回头一顾又想到他方才对自己使的咸猪手,她就立时火大。
她恢复了场地面貌,瞪着男人就欲一脚踹上去,然倏而却停了下来。
当然,她有洁癖。
不过,她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就蹲下身来试试他鼻息看看他死没死透。
果然,楚崎川是知晓些什么的,所以便特意给他留了一口气。
寒藜嫌弃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没反应。
又拧了把他的肥猪耳,还是没反应。
终于,寒藜耐不住性子了,抡圆拳头狂扇了他几个巴掌。
很好,见效了。
男人吃痛的几乎以跳的方式直起来身子,扭头看她。
“姑娘,手下留情啊!小的这脸都快被您打成猪脸了,可怎么见人呐。”
胖员外捂着脸呲了一声,一边又如暴风骤雨式向寒藜求饶。
“呵——你这个老色鬼,还知道叫痛求饶,你强迫那几个良家女子做你小老婆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你用你那咸猪手欲意非礼本姑娘的时候怎么不说!”
寒藜说着又愤愤的上脚踹了他几脚:“老色鬼,你既没死,还不快起来给本姑娘开路,小心我一针刺穿你的猪头。”
听此,胖员外吓得马上弹起来走在前面,并连忙摆手求饶让她别冲动。
“姑娘,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遇上姑娘是小人几世修来的福分,姑娘教训的是……教训的是,从今往后小的一定弃恶从善做良民,一定,一定!”
寒藜一把将扇子抵在他脖颈,呵笑道:“老色鬼,你少油嘴滑舌,那几位被你强来的姑娘,你放是不放。”
“放放放,一定放,姑娘千万别冲动。”胖员外盯直了眼睛注视着寒藜手中的扇刺,生怕一不小心,他马上便命丧黄泉。
“那还不快些走,故意磨磨蹭蹭,你想算计本姑娘什么?”寒藜“阴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