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竹屋前,寒藜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她到目前为止在他人口中听到的、自己见过的楚崎川都是那般人前风光,人后也风华的人。
在她印象里,认为他就算独居也是住在装修华丽的宫殿和高堂之上,但这间竹屋看起来与他极为的不搭,清幽、祥和、宁静。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楚崎川自顾自的走进竹屋内,坐于竹席间弹起古琴。
声音夹杂着屋外风吹竹林的漂浮感,还有小溪流里叮叮咚咚的澈泉,再细听好像还有黄莺的翠鸣,如此可算是风雅文人最为向往的午后清茶了。
“姑娘,请,公子便在那间亭子下等姑娘了。”
“多谢。”寒藜向他道了谢便迈着步子往前走,当然,在看到楚崎川在弹琴时她便立在那里等了一会。
“来了,怎么不进来?”楚崎川未抬头,曲子换调时倏然对着门外的寒藜道。
“没什么,只是看到三公子弹琴甚为投入认真,侄儿不好打扰罢了。”寒藜弯唇回他道。
“哦?小侄儿几日不见,这小嘴倒是讨人喜欢的多了。”楚崎川停止了弹奏,挥袖散了古琴起身走向她。
“那是自然,得蒙三公子指点的好,不若寒藜又如何会想到来到这里?您说呢?”寒藜扬起嘴角冲他挑眉,那样子真真跟他是一个风流模样。
“哈——小丫头,你似乎很了解本座,竟敢对本座说出这种话,嗯?”楚崎川说着就闪身出现在寒藜眼前,纤长的指头勾起她的下巴,勾唇邪肆一笑。
“呵,不是寒藜胆子大,只是三公子给寒藜留的信号太明显不过,如若不然寒藜倒成了傻瓜了。”寒藜也不躲闪,弯着唇迎上他的邪肆。
哼。
说着楚崎川看着她的笑竟有点嫌弃,倏然一把松开他自己又闪身回到案前坐下。
“说吧,你找本座所谓何事?何为合作?”楚崎川不再看她,垂眸自己沏茶喝起来,偶然间又会抬头瞥她一眼。
“如若寒藜没记错的话,三公子提到过晋升虚怀院的灵女试炼,您会有一半的裁判权,此话当真?”
“哦,本座听明白了,你是想在本座这里打听到有关试炼内容的事?”楚崎川轻瞥她一眼,话中带有一丝看低。
面对他这一态度,寒藜也未有不高兴,她礼貌性浅浅一笑,道:“并非。”
“并非?”楚崎川觉得有点意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又闪身出现在她跟前,负手而立。
“没错,并非。”
寒藜抿了抿唇,继续道:“三公子既能牢牢掌管住楚氏大权,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同样,想必以三公子的能力不会不知晓有关上一届灵女薨毙的真相线索。
当然,我说这些不是苛求三公子能将这秘事拿出来做比较。
不过如今寒藜有心灵女选拔,那这其中的利益三公子不会不懂,所以还请三公子能不吝予以告知。寒藜感激不尽。”
“哦?”楚崎川听她这一长串摆明利弊的叙述,不由得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