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干净的夜晚和你的烟草香.”
01.
迟淼淼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见自己的书包被扔下楼了。
三楼的高二七班，那个总是插着兜邪笑着看着她的男生，此刻跟走廊外漂亮的校花吹着口哨，等校花走过来他又伸手把人家头上的发卡摘下，笑嘻嘻地说“这个我拿走了下次赔你一个”，但是从来没赔给过人家。
迟淼淼走过去捡起自己的书包，她听见夏天的蝉孜孜不倦地叫，听见教学楼大厅里的小混混朝她吹口哨，甚至能听见他在三楼的嬉笑声，萦绕在耳边久久不绝。
“迟淼淼，放学一起走吗？”
她听见陆仅年在讲话，摇了摇头，抱着书包往前走去。
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叫嚷，夹杂着同学们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他的声音苏苏的，很容易让人陷进去。
他说：“迟淼淼！老地方等我！不来你就死定了！”
刘耀文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就只给她丢一句话，别的什么也没有，他双手插兜转身，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留恋。
迟淼淼咬了咬牙，捏起书包不往回看，她怕他看见刘耀文便心软，就忍不住想跟着他。
她不会去那里的，打死也不去。
刘耀文放学便拽起书包走进学校的后巷，七弯八拐，转角是一家荒废已久的电影院。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四处看了看没发现迟淼淼的身影，便用打火机点燃了烟。
单手撑着电影院的柜台，借着手机发出的微弱光芒，他一只手把玩着手机，靠着仅剩的流量刷着短视频。
等到短视频上面的加载圈转了一下又一下，刘耀文终于皱起眉看着手机显示屏上的时间，嘴里暗骂了一句脏话，把手机揣进兜里，出门骑上摩托向迟淼淼家里冲去。
摩托的速度极快，一路上也不知道他闯了几个红灯，就那样风驰电掣，不过二十分钟就把车停在了迟淼淼楼下。
迟淼淼隔着模糊的窗玻璃大老远就看见刘耀文的车灯，见他下车抬头看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
“迟淼淼！给爷下来！”
他倒是毫无顾忌，直接在下面喊了起来。迟淼淼手一抖，转身跑进客厅，一边心里念叨着他别再喊了一边拿起手机打他电话。
“你能不能别叫了！”
“那你下来我不叫啊。”
“我我我今天还要写作业呢下来不可能！”
他又扯着嗓门拖长了尾音：“迟、淼、淼——”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你等一分钟可以吧！！”
楼下没再听见他的叫唤，迟淼淼披上校服外套，拿上钥匙踩着小皮鞋就跑了下去。
刘耀文皱着眉看她，
“谁让你穿裙子的。”
今天学校的艺术节表演，迟淼淼穿了一件浅粉色的衬衣，蝴蝶结绑在领口处，一条百褶裙配上长筒袜，像是日剧里的女主角。
“不可以吗?”
她撅着嘴巴开口，一副“你管不着”的样子，翻翻白眼道：“叫我下来干嘛?”
他笑了起来，伸手抓住迟淼淼纤细的手腕，把她扯到摩托车边，笑嘻嘻地说：“你上去。”
迟淼淼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要。”
刘耀文挑了挑眉，正当迟淼淼觉得他没辙的时候，突然自己被打横抱起，他把她放在摩托车后座上，让她斜着坐。
“我要岔开坐。”
“乖，你穿着裙子。”
迟淼淼张了张嘴，想说的话硬是被他那句“乖”给卡在了喉咙里。摩托车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感慨刘耀文作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02.
废弃的电影院内，迟淼淼坐在栏杆上，脊背紧贴着冰冷的玻璃，刘耀文站在她身前，双手抵在她背后，完完全全的壁咚。
男生身上淡淡的烟味不是很好闻，迟淼淼不喜欢烟味，但是不讨厌他。
他凑了过去，张嘴含住她软软的唇瓣。那股气息像是要攻城掠地一般，直冲冲往迟淼淼嘴里钻，她往回缩了缩身子，也是无济于事。
手在不经意间攀上她的腰，扯开轻薄的布料，迟淼淼吓得身子一抖，小手掰着他的肩膀，低声道：
“不要。”
“迟淼淼，你出来了就该意味到会发生什么。”
刘耀文很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借着小姑娘发呆的空档继续攻城掠地，她的手用力的推着他，但却无济于事，他不管。
“求你了，我不能现在就……”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
刘耀文微微低头，低声在她耳边轻轻道，他的声音很苏很好听，呼出的热气让迟淼淼脸红了大半。
“反正现在不可以，明天还要上学，我作业没写完，你放我……”
他笑了声，紧接着往前走了一步，低着头看她，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那明天，我要你跟所有人说，我们恋爱了。”
迟淼淼张嘴就想骂他流氓，下一秒却被他再次咬住了嘴唇，身体向后一倒，刘耀文伸出手抚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撞着墙。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
迟淼淼点了点头，轻声道，
“好。”
刘耀文笑了，这才松开她，伸手把自己扯出来的衣服重新给她夹好，迟淼淼红着脸说我自己来，他说，
“不用，我的小女朋友。”
小姑娘哑口无言，脸烫的像刚烧好的开水。
刘耀文帮她夹好衣服，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地上，像在带小孩。
借着清浅的月光，他再次弯腰啄了她的脸一口，然后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摩托车前。
“走吧，我送你回家。”
迟淼淼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她可不想刘耀文再到她家楼下，被那些碎嘴邻居看见了，保不齐有什么谣言传到学校去呢。
男生却挑了挑眉，弯下腰，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伸出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
“我送不送我女朋友回家不是你能决定的。”
“可是我不是你女朋友吗……”
迟淼淼欲言又止，忽然反应过来。
刘耀文笑得好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你再说一遍。”
“我不说！”
“咳。”刘耀文笑了笑，把她抱起来放在摩托车上，将原本挂在后视镜上的帽子一把扣在了她的小脑袋上。
“要抱紧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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