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早起来,“妈,你今天怎么烧起了米汤(官方用词:稀饭)?”
“你又啥都不喝,就得熬些米汤。”
“喝白开水也行啊。”
“有你才有家里,没你那叫家吗?你没到,我才懒得熬。”
“哎呦吗,感动。”
母亲笑了。
(二)
今天的午饭,是剩饭。昨天把面做多了,剩了一些,大概够一个人的份量。今天早上的米汤,留了两碗,本来打算明天放锅里一热就行,但要解决剩饭,索性一并当午饭了。母亲调好调料,我们俩吃一碗饭,她总让我多吃,好像我不吃就能饿个怎么滴似的。期间有对话——
“妈,咱应该把米汤留到明天。”
“饭不够,你能吃饱?”
“当然。妈,我一个蒸馍,再喝些水就行了。”
“你快去(口音:念qi,滑音轻声到一声),米汤一人一碗,没的说。还说哩,你要在家里待多少天?”
“反正四月前估计就走了。妈,我感觉这疫情待在屋里,也是个好事,我还能跟你再待些天。这菜,屋里就你一个人你是不会做的吧。”
“就是。”
“就你这一天还要做农活,不吃菜咋行。”
“我一天,你们要是不在,我直接吃俩馍喝些水就走了。”
“你看你看,我在屋还是有用滴,不然你得把身子亏成啥样子。”
母亲没说什么,看样子是默认这事儿了。
(三)
晚上母亲饿了,她把豆芽菜和菜馍混在一起准备吃。不过,她还是先给我,让我先吃几口。好像无论什么,她都把自己放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