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快,跟我走,出事了。”许卫民到了许一家的院门口就开始喊。
她正跟刘大花绕毛线,准备打毛衣。听到他的喊声,她立马跑了出来。
“叔,咋了?”许一慌慌忙忙地跑了出来。
“快跟我去公社,也不知道哪个瘪犊子把我们给告了。”许卫民的手都有点发抖,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叔,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许一转身到了屋里,跟刘大花交代一声,换了身衣服就跟着他走了。
“刚刚公社来人,点名要你去,来的人是我的一个熟人,他说上边纪检委的人,专门来查我们队里的事。”许卫民一边架着牛车,一边颤抖着对许一说道。
“那人有没有说具体一点的?”许一的心咯噔一下,这事搞大了。
“他还是跟我几十年的交情,他才跟我说这么一点,多的他也不敢说,我感觉这是可能真大了。”许卫民的脸上都是苦涩,他们一心为队里的人着想,结果却有人在背后给他们捅刀子。
“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把事情朝我身上推。”许一的脸上很淡然,所有的事情本来就是她搞的,再说了她一个人无亲无故的,无所谓生与死。
“你咋能这样说呢?你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什么了?”许卫民气愤的转过头。
“叔,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烈士家属,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但是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靠你们。”她的语气很平静,这件事情就算她想躲也躲不过,还不如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你这孩子咋那么拧呢?”许卫民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陷进去了,你们可以在外面想办法救我。如果我们都陷进去了,那么我们许家生产队就是一盘散沙,谁想啃都能啃掉一块。”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可是这些事都我们老哥几个做的决定,怎么能让你一个娃娃去顶罪呢?”许卫民的脸上都是心疼。
“但是我们要以大局着想,如果你们有什么决定做不了的,就去找许成东,那小子贼坏贼坏的。”这几个叔叔做事还行,但是都没有什么心计,这时候就看谁心眼多,谁就得长生。
“叔,你听我的。”许一看许卫民还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他,给她的时间不多了,马上到公社了。
“好,我替许家生产队所有的人谢谢你。”他现在毫无头绪,只能听她的,而许一只是随意地朝他摆了摆手。
“是谁告的状?”她很好奇,到底是谁吃里扒外。
“告状的人现在还在公社,说不定我们到那里能看到。”许卫民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管是谁,他绝不轻饶。
“这件事的突破口,还在那个告状人的那里。”她一旦被关起来,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如果许卫民他们不给力,那么她至少要被关十几年。
“啥突破口?”许卫民被她说得一懵。
“挖那个告状人的老底,只有他倒霉了,我才能好。”许一看向许卫民说道,她黑兮兮的眼,里面什么都没有,却让许卫民打了一个冷战。
“丫头,你放心,叔豁出老命也要把你救出来。”许卫民的脸上全是坚毅的表情,再也没有一开始那害怕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