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的夜晚很神奇，她是一个矛盾体。
上东区歌舞升平，金迷纸醉，只不过隔着一条史邦河，对面的犯罪巷暗流涌动。
比琳达坐在吱吱呀呀的床上，玩着她用报纸叠的纸飞机，报纸是三天前的，头条是愤怒的尹警官掀桌子，梳着高马尾，穿着红风衣，比琳达用铅笔头给她画上猫耳朵，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咪。
今天是为数不多杰森下厨的日子，用“拿”来的钱和捡东西得到的钱买食材。
屋子里满是番茄酸酸甜甜的味道，都能从窗户和门缝飘到外面去。
一定是浇着番茄肉酱的意大利面。
纸飞机依靠惯性脱离手中，巧妙地避开窗户，从窗缝飞出。
比琳达套上拖鞋走出屋子。
听这个用勺子刮锅底的声音应该是出锅装盘了。
杰森在厨房喊了句出门穿外套，但是比琳达已经走出去了。
打开门，屋里的热气一出来就变成白雾，带着番茄肉酱的香气。
纸飞机飞的不远，比琳达蹲下身捡起纸飞机，等站起来时被吓个半死。
犯罪巷新添一个尸体。
那个东西离房子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比琳达靠近一点，靠着窗户透出的光线辨认出那个东西。
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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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还没死。
不仅没死，还很有劲。
在杰森准备掀开他的面罩时，他迅速抓住了杰森的手腕，白嫩的手腕立刻泛出红色。
杰森感觉自己手都要没了。
“我他妈的……真该死。”杰森看着蝙蝠侠，恨不得锤他两拳。
比琳达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盘已经凉掉的意大利面边吃边玩，脸和衣服上都溅上酱汁。
蝙蝠侠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外面战衣上的血迹被清理干净，还用双氧水消过毒，但是伤口里面没碰，子弹还嵌在里面。
“便士一是谁？”
蝙蝠侠立刻警觉起来。
“你从哪知道他的？”
“这个。”
比琳达抛起一个像极了炸弹遥控器的东西然后又抓回来，蝙蝠侠露出来的下巴反应了他现在的脸色，几乎都融于面罩了。
“把它给我。”
“不要。”
“我说，把它给我！”
“凶小孩子做什么吗，真是的……告诉我它叫什么我就告诉你，是不是叫长得超级像炸弹遥控器的蝙蝠形橙色小灯灯？”
“蝙蝠电波。”蝙蝠侠从比琳达的手里夺走控制器，“不准随便动。”
“切，谁稀罕那东西……”比琳达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蝙蝠侠突然想起什么事从地上站起来。
“你们俩难道不是被布鲁斯·韦恩带到哥谭少年收容所了吗？”
“呵呵。”
“妈的。”
“收容所可不是什么人该待的地方。”
“那地方简直就是仅次于阿卡姆、黑门和哥谭湾的地方。”
“我差点死在里面。”
“那他妈就是一个活的犯罪分子培养皿，出来的不是垃圾就是毒瘤。”
蝙蝠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有三万只鸽子在不停地咕咕咕。
有人叩了叩门。
“我是便士一。”
蝙蝠侠打开门，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走掉了。
然后第二天他们就走运了。
至于为什么是三万只鸽子在咕咕咕是因为前文说了比尔就顶两万只鸽子，杰森就是二分之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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