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潮湿的地砖,偶尔有一两只老鼠快速跑过。浓重的霉味充斥着整个地牢......
柳清宁哟,我当这谁呢?这不是大将军王顾世廉的长女顾卿酒吗?怎么就来到这了呢?
顾卿酒柳清宁,你少在这给我装蒜,你到底想怎样?
坐在地牢桌案前的红衣女子掩唇一笑,涂着豆蔻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头发上的金步摇。眉眼间满是傲慢与不屑。
柳清宁顾卿酒,你怕吗?怕死吗?还是怕家破人亡呢?我真好奇,你最害怕的是什么呢?
顾卿酒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碰他们!
柳清宁(秀美一蹙转而轻笑)他们?看来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你最害怕的是家破人亡吧?
柳清宁(缓缓蹲下)顾卿酒,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溟宸哥哥已经下旨,顾大将军王意图谋反,已经满门抄斩了,而你的九族亲戚也已经凌迟处死了,你意外吗?
顾卿酒(瞳孔倏尔放大)你胡说!我爹爹对朝廷中心耿耿,不可能会谋反,更何况,冷溟宸的这个皇位是我爹爹暗中帮忙的,他不可能会谋反,你血口喷人!冷溟宸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顾卿酒挣扎着要站起来,无奈却被身后的两个狱卒抓得丝毫不能动弹。她眼睛猩红,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柳清宁,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
柳清宁(轻笑出声)溟宸哥哥,你很快就会见到的。顾卿酒,你有多久没见到你的父亲了,想必现在,你一定很想见到你的父亲吧。我帮你吧,算是你我姐妹一场。
说罢,她站起身。冲着地牢门口方向拍拍手。
柳清宁带大将军王。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顾卿酒的身后传来,她努力想回头看,却被按着脖子转动不得。她真的很担心,她很担心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父亲和母亲是从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她宁愿所有的苦难都让自己承受也不要他们收到任何一点伤害。
‘啪’一声响起,一个四四方方的木质锦盒被放到她的面前。顾卿酒浑身上下止不住颤抖,她像是猜到了里面的东西,但又不愿意去相信......
柳清宁(重新蹲下,伸手打开锦盒)顾卿酒,看看吧,你的父亲大人就在这了。
顾卿酒(看到锦盒中的人头,泪如涌出,疯狂挣扎)啊啊啊!!柳清宁!你杀了我爹,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把你剥皮拆骨!喝你的血!!!!!
顾卿酒被锦盒的人头狠狠刺激了,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挣开两个狱卒的束缚,她双手掐住柳清宁的脖子,不顾旁边士卒的拉扯和抽打。就在柳清宁险些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腰,脖子上的力道也猛然消失。
顾卿酒扶着自己的肚子趴在地上,一左一右的狱卒又将她拖起按住。她总算看清刚刚那个踢开她的人了。
顾卿酒冷溟宸!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你不得好死!
冷溟宸轻轻拍打着柳清宁的后背,为她顺气。丝毫没有把顾卿酒的话听进去。
柳清宁溟宸哥哥,我差点以为我要死掉了,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你就看不到宁儿了。(说着便嘤嘤哭泣)
冷溟宸宁儿别怕,我在这,谁都伤不了你。
柳清宁止住哭声,恶狠狠地瞪着因腹部疼痛而表情有些狰狞的顾卿酒。
柳清宁溟宸哥哥,这个贱人刚刚差点想杀了我,还扬言要把我剥皮拆骨,喝我的血。溟宸哥哥,你说,把她说的话都用在她身上如何呢?
冷溟宸(瞥了一眼)宁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柳清宁(撒娇)不嘛,宁儿想听溟宸哥哥说嘛。
冷溟宸(宠溺)好好好。来人,将这个伤害皇后的贱人,剥皮拆骨!扔进蛇盆!(声音阴冷)
顾卿酒看着眼前这个冷霾阴鸷的男人,丝毫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自己昔日爱的入骨的男人。
顾卿酒冷溟宸!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冷溟宸(冷笑)为什么?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朕还留着你做甚?
顾卿酒(痛苦)那我父亲呢,他助你登基,你为何要杀了他?
冷溟宸呵,女儿都没用了,父亲就更没用了。来人啊,拉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