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许久，墨无尘终于找到机会与秋妤嬅单独一处。

秋妤嬅“五哥哥，那些要表演才艺的世家小姐们，到最后是都要与皇上做嫔妃吗？”

墨无尘“也不一定，有些是要嫁给皇子做皇子妃，嫁到宗室，做宗室亲王郡王的妃子的。”

秋妤嬅“那你会不会娶？”

墨无尘“在这等着我呢？放心，绝对不会。这一生一世，我有你一人，便足矣。”

秋妤嬅“五哥哥，嘴这么甜，是吃了多少罐蜜糖啊？”

墨无尘“嬅儿，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既然晓得你喜欢蜜糖，我又怎会去与你争抢？”

秋妤嬅“五哥哥不与我争抢蜜糖，却有不少人想与我争抢五哥哥。”

墨无尘“多少人想争抢都是无用的。我只娶你一个就够了。我保证，若你将来嫁我，必定无需受那妾室争宠的烦恼。”

秋妤嬅“且信五哥哥一回。”

墨无尘“多谢嬅儿姑娘给小生这机会。让小生一表忠心。”

墨无尘拱了拱手，一脸正色道。

秋妤嬅“五哥哥，那，那些世家公子们？”

墨无尘“也有要表演的。不过他们要的是公主青睐，得一分便可飞黄腾达，整个家族都能受益，何乐而不为？”

秋妤嬅“驸马？做了驸马都尉便代表此生都要受妻子管制，他们也愿？”

墨无尘“家中本就有些纨绔浪荡子在。若让他们娶了皇室公主，皇室公主镇压的住他们。让他们少出去闯些祸。又可以与家中增加势力，这是朝内哪个大臣都想的。”

无论这些是否涉及朝中的错综盘杂的势力，墨无尘皆一一说与秋妤嬅听。只要她想，他便愿尽数告诉：这一生，他墨无尘要的，只有秋妤嬅的一个安乐无虞。旁的什么，也再入不得墨无尘的眼了。

秋妤嬅“那也是他们自己无用。管教不了自己的子嗣。看我哥哥，他只要不好好学习，爹爹就拿鞭子抽他。”

墨无尘“嬅儿啊，你在我这这么揭你哥哥的老底儿，他不生气吗？”

墨无尘笑着揉了揉秋妤嬅的头。眼底是快要溢出的，那温柔的宠溺。

秋妤嬅“他不敢。”

墨无尘“那嬅儿可有接过五哥哥的老底？”

秋妤嬅“揭过。我和与雅雅一起笑话过你呢？”

墨无尘“你呀，我这辈子是彻底栽到你手里了。这是你如此我也舍不得苛骂你一句。”

墨无尘轻轻叹了口气。

秋妤嬅扯了扯墨无尘的衣袖：

秋妤嬅“五哥哥，嬅儿说的是假的。哥哥没被爹爹用鞭子抽过。我也没有与雅雅一起笑话过五哥哥。五哥哥在嬅儿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谁都不许笑！”

墨无尘“有你这句话便够了。”

秋妤嬅“五哥哥，还是快回去吧，要不，爹爹一会要出来找了，我倒是不怕，你……”

墨无尘你个小坏丫头，是吃准了我现在不敢惹你爹了！

墨无尘心中好笑。却仍是答应着。

重华殿。

不少大臣的家眷都到了。女人们忙着与和自己夫君交好的人家的夫人们攀谈，男人们忙着与比自己官职高的人攀谈，与自己谋福利。

看在墨无尘的眼中，甚是讽刺，但想起了前生也为他这般的秋妤嬅，转眼间，便是心疼：前生，他负她良多。今生，他愿竭尽所能。许她一世无忧。

而另一边，秋妤嬅、秋月还有苏婉彤三个小姐妹叽叽喳喳的不知说着什么。

墨无尘看着，眼底一片宠溺。

墨安雅“嬅嬅！”

不知何时入了重华殿的墨安雅跑到秋妤嬅身边，开心的唤了一声。

苏婉彤“参见三公主，三公主万安。”

秋月“参见三公主，三公主万安。”

秋妤嬅“参见……”

墨安雅“嬅嬅，你可莫与我生疏了。”

墨安雅拦住秋妤嬅道。又转头向苏婉彤和秋月道：

墨安雅“你们都起来吧！”

秋妤嬅“好，不生疏。我还唤你雅雅。”

墨安雅凑到秋妤嬅耳畔，看着苏婉彤：

墨安雅“那位便是你的大嫂？”

秋妤嬅“对。我哥哥甚是喜欢她。下聘那日，我哥哥都要高兴成傻子了。我阿娘还怀疑：莫不是哥哥撞了邪。”

秋妤嬅也小声道。

秋靖边“嬅儿，焉可如此诋毁哥哥？”

秋靖边站的虽有些远，可耳力极好，将秋妤嬅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秋妤嬅“怎么？哥哥怕婉彤觉得哥哥傻？不给嫁给哥哥了？”

苏婉彤“嬅儿！你……你怎么？”

秋靖边“咳，嬅儿，莫要欺负婉……苏小姐，她面皮薄。”

秋妤嬅“知道了，哥哥快走吧，便只冲着哥哥护着婉彤的这个劲儿，也没人敢欺负婉彤的。”

秋月在一旁看着，却并未多嘴。从小，她便知道自己的身份给秋家蒙羞。她是她姨娘与旁人生的。秋家留她便已是大恩。何况，她姨娘还曾害过周氏，秋家还肯留下她。这，与她而言更是莫大的荣幸了。再者，即便她真的是秋家的女儿，也终归只是个庶女。即使秋家待她与秋妤嬅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她也终归知道：血缘是不可替代的。也从未敢奢望取而代之。

何况那些在不大度的夫人们眼中：姨娘是半个奴才秧子，庶出子女是给嫡出子女铺路的工具。能得周氏和秋家这般照扶，秋月已然知足。

听着秋妤嬅的描述，墨安雅微微有些怔愣：

墨安雅似秋靖边这般的人，却会为了和一个女子定亲而开心的像傻子一般，必然是深深喜欢那女子的吧？

旋即，墨安雅释然一笑：

想这些做什么？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不可能嫁与秋靖边的：他是秋家军少将军，庆佑帝最忌惮的人，秋妤嬅是嫁与墨无尘为妻，便算作是皇家人。庆佑帝忌惮自然会减。可，她是公主，却还是女儿身，何况，本朝的驸马并非如前朝的驸马一般，做了驸马都尉便不可为官。本朝有不少驸马是手握权柄的。虽都不是什么重权，却也是惹人忌惮的。

墨安雅“苏小姐确实是生的美丽。也难怪你哥哥会因有了婚约而那么不正常了。”

既然不可能，那便给彼此都留下颜面。总好过，撕破了脸，让彼此都失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