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妤嬅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妾们,注意到了站在最前方的那个人,分明便是秋月。
秋妤嬅“月儿?你?”
秋月行了一礼。
秋月“启禀王妃,妾室名叫朱颜。”
朱颜?秋妤嬅瞬间反应过来,朱姨娘姓朱。朱颜,亦指女子容颜。
秋妤嬅“果真是个好名字。”
秋月“王妃谬赞。”
转瞬,两年后。
秋妤嬅身体不适,找了太医诊治。方才知晓,她已然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秋妤嬅“我,有喜了?”
“是,王妃,您这是的确确的喜脉。”太医肯定道。
秋妤嬅笑了,笑的开心。
像是个孩子一般,一遍遍确认。
秋妤嬅“我真是有喜了?”
秋妤嬅的欢喜,正巧被躲在窗外的人看了个清楚。
秋月“有喜了?秋妤嬅,你觉得我能让你生的下来?”
秋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秋月“你阿娘害的我和阿娘被赶出家门,你又见不得我好,害死我的萧郎。我又岂能让你快乐?”
秋月回到自己院子。对贴身侍女命令道:
秋月“去,告诉王爷,我有喜了。”
“啊?主子,您何时有喜的,奴婢怎不知啊?”
秋月“我自然是没有,可秋妤嬅不是有了吗?到时候一个假孩子害死一个真孩子,亦或者是,一个本不存在的孩子调换来一个嫡长子,我怎么样都没有亏到,不是吗?”
“这……是,奴婢这便去告知王爷。”
这边,秋妤嬅刚刚想告诉墨无尘自己有喜了的消息。
便听说,朱侍妾有喜了。王爷甚是开心。直接命令将王府内的补品大半都赏给朱颜。
秋妤嬅站在路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秋妤嬅“孩子,现在怕是告诉你父王,你父王也不会欢欣了。说不定还会厌恶你抢了朱氏儿子的彩。”
秋妤嬅“等你三个月时,朱氏的事便也尘埃落定了,那时候,阿娘再告诉你父王。”
令秋妤嬅没想到的是,三日后,秋月来到了她的寝房。
秋妤嬅“你有什么事吗?”
秋月“没什么,妾身就是想来看看,王妃娘娘会不会因为妾身有了王爷的孩子而伤感?”
秋妤嬅“那便是玩笑了,你有了孩子。不也还是王爷的子嗣么?本妃有什么可伤感的?”
秋月“哦?是吗?”
下一刻,秋月直接摔倒在地。身下流出血来。
秋月“啊!王爷救救妾身。妾身不想失去这孩子”
墨无尘恰好在此刻进门。看向秋妤嬅目眦欲裂
墨无尘“毒妇!”
秋妤嬅“不是,王爷,妾身没有。”
秋妤嬅跪倒在地,却不敢说出自己此刻已经有喜的事了。她怕,她怕墨无尘要拿这个孩子给秋月的孩子‘偿命’。
谁料,墨无尘一脚踢开秋妤嬅,这一脚,正中秋妤嬅小腹。
秋妤嬅“啊!”
秋妤嬅惨叫一声,墨无尘抱着秋月离开的身影微微一颤。随即,在听到秋月哀声呼痛后,又大步离去。
秋妤嬅的贴身侍女丽锦立刻跑出去找太医。
太医来到,给秋妤嬅诊了脉。
道:“王妃节哀。而且,王妃您……”
秋妤嬅“但说无妨,我都这样。还有什么是不接受的?”
秋妤嬅“王妃此次伤到根本,原本若是好好养着还是能再有身孕的,可是,您伤到了腹部。以后,再难有子嗣。”
秋妤嬅“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么?”
“没……没了。”面对平静的近乎可怕的秋妤嬅,太医心惊胆战。
秋妤嬅“丽锦,送太医出去,我累了。”
墨无尘守在秋月身边,听说了秋妤嬅没了孩子这件事,身体颤了颤。却没什么动作,见秋月醒了。扶住她。秋月哭道:
秋月“王爷,都怪妾身不好,妾身不该去王妃娘娘那,不仅自己没了孩子,还害的王妃娘娘也没了孩子。”
墨无尘“不怪你,这都是秋妤嬅咎由自取。”
离开后,墨无尘让所有人都下去。自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墨无尘“我害死了我自己的孩子?还是我的嫡子?他,又何辜?”
站在一旁,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完了全部的秋妤嬅。觉得在‘梦中’自己失去孩子时,她也觉得极度的痛。
“这般姿态,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秋妤嬅真的不懂,她喃喃道,想问一问墨无尘。
失去孩子后,‘梦中’的秋妤嬅生活的一成不变。与从前并无二致。只不过,她对墨无尘的热情消减了。
半年后,北荻来犯。秋桓和秋靖边奉旨带着大军出征。守卫边疆。
秋桓传回来的布战图,庆佑帝给了墨无尘,或许是想着:靖安侯无论如何都是他的岳丈,他定会好好保存布战图的吧?
而且,即便不是如此,墨无尘也是庆佑帝信任的皇子之一。
可是,三个月后
边关八十万秋家军近半数战死沙场,将领死伤过半。
万能群众丽锦:“王妃,侯爷还有大将军以及八十万秋家军也有近半死在战场上了。”
秋妤嬅“你……你说……阿爹和哥哥都战死疆场了?”
万能群众丽锦:“是,不知为何,北荻人知道了布防图。侯爷和大将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侯爷和大将军还有秋家军拼死守着边土。击退北荻,这场战赢了。可八十万秋家军近半数都死在沙场上,马革裹尸了。”
丽锦哭着对秋妤嬅道。
秋妤嬅“不……不会的。阿爹和哥哥都那么厉害,他们怎么会死呢?”
秋妤嬅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由那个单纯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可以号令天下的将军。
秋妤嬅“丽锦,传令给阿爹的旧部:靖安侯薨逝,长女秋妤嬅重振秋家军魂。速归!”
万能群众丽锦:“是!奴婢遵命!”
丽锦恭敬退下。当年那个十三岁便女扮男装将匪寨全歼的小姐回来了。
秋家军大营主营帐,秋妤嬅坐在主位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秋妤嬅“各位都是跟着阿爹多年的老将,虽然都是我的叔伯。那,想必阿爹也同各位说过他有一女秋妤嬅。”
秋妤嬅“今日,阿爹和哥哥都离去。秋家军只能由我接手。”
秋妤嬅“我记得阿爹和哥哥在时都是儒将,以德服人。可我不同,我只想早日重振秋家军威。我也不想成为儒将。我曾在十三岁覆灭整个土匪山寨。见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