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已然日上三竿，寝殿里的两个人还未醒
司命和重霖看着围着厚实仙障的寝殿，觉得他们俩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凤九睡得有些迷迷瞪瞪，稍微动了动，却觉得浑身骨头跟散架了一样，酸疼酸疼的，勉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东华的侧颜
他睡着的样子似乎没有平时一般的清冷，一头银发散乱着
是了，从前也是这般，无论他的睡姿如何宝相庄严，他依旧能把一头银发弄得一塌糊涂
勉力撑起身子，静静的看着他，莫说别的，单是他这张脸，便能颠倒众生
凤九伸手抚上他的脸，却被一把抓住，然后看到东华猛的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扫向凤九
“东华……？”凤九被抓着手腕一动不得，“你弄疼我了……”
“九儿？抱歉”东华连忙松开手，又拉过她的手腕到眼前，细细看着被他握得发红的位置，“还疼吗？”
“不……不疼了”
“可是吓到了？”
“没有”凤九摇摇头，躺回去他身边，“你以前，应该吃过很多苦吧”
“嗯，我出生的时候，碧海苍灵还不是现在这般，因为那里集天地之精华，所以妖兽自然也多，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提着苍何到处打架，后来不知道怎么着，碧海苍灵就成了我的地盘了”
“那时候你便有苍何了？”
“苍何不是打造出来的利器，它是随着我化生的神兵，我猜，它跟我也许本为一体”
“哦……后来呢？”
“后来，父神打到了碧海苍灵，他让我跟着他，我觉得碧海苍灵里无聊得紧，便去了，谁知，这就上了父神的大当了”
“上当？为何？”
“我在碧海苍灵逍遥自在，他却带着我出了来领兵打仗，血雨腥风，这不是上当？”东华皱皱眉头，“我最厌恶的，就是血腥味”
他顿了一会，再道，“三军之中斩将夺帅，是我常做的，也是我最不想做的，因为那股子味道……”东华似乎不愿意回忆
凤九学着东华以前的样子，刮了刮他的鼻子，安慰道：“不想回忆我们就不想了，以后有九儿疼你，九儿最疼你啊”
“对，我的好九儿最疼我”东华满脸的宠溺，“再说，我若是没有出碧海苍灵，又岂会碰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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